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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成嶠,走到主帥帳前,看著周邊熟悉的景緻,想起數月前大軍剛出發時的意氣風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走進帳前,嬴政在數人的簇擁下,坐於王座之上。
和成嶠的狼狽不堪比起來,嬴政這段時間很明顯過得不錯,精神煥發、滿面紅光,連腰身似乎都胖了兩圈。
成嶠不參也不拜,冷笑著看著嬴政,開口說道:“大王真是好算計啊!”
嬴政不急不躁,微微一笑,揮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帳前只剩下嬴政和成嶠兩人。
“王弟也不差啊……”嬴政笑呵呵的從案上拿出一個竹簡,照著竹簡上的文字唸了起來,“傳國之義,嫡統為尊,覆宗之惡,陰謀為甚。文信侯呂不韋者,以陽翟之賈人,窺咸陽之主器。今王政實非先王之嗣,乃不韋之子也……檄文到日,磨礪以需;車馬臨時,市肆勿變。”
成嶠一聽,就知道這是自己謀反時,隨人撰寫的檄文。
“看來那個傳言,也是大王命人散佈的?”成嶠再次冷笑道。
“大王故意讓成嶠去收攏宗室,實際上不過是想借成嶠之手,將宗室一網打盡;而後大王又故意在表面上和文信侯作對,力挺成嶠,不過是想營造一種大王想借宗室之手,除掉呂不韋的假象來矇蔽我等,同時逼迫宗宗不得不選擇成嶠而非別人;最後散佈大王乃呂氏之子……恐怕就是為了刺激宗室謀反而下的一步棋。”
“就算沒有成嶠在,宗室也一直和子傒王叔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想要廢掉大王。與其擔心宗室不知道什麼時候發難,大王想著,不如讓自己給他們製造一個機會,不過可惜……成嶠沒有混在裡面。”
“大王給了成嶠手握重兵的權力,也給了宗室舉事的資本,若是我們真得乖乖攻打上黨,想必大王一定會很失望。”
“大王不能失望啊,所以後勤補給出了問題,軍中又開始傳大王欲借趙人之手,除掉成嶠的流言。”
“大王不但一計除掉了宗室和成嶠,還讓朝臣們看見了大王的雷霆手段。”
“大王已經年過二十,明年就是大王加冠之年。”
“在一日一日老去的文信侯和日漸成長的青年秦王之間,朝臣們也應該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如此看來,大王不過是使了一個小計謀,就有如此之功,想必親政之後,舉朝莫敢不從啊!”
嬴政很有耐心的聽完成嶠的話,微笑的站起來,開口說道:“連‘王兄’都不叫了,看來王弟對寡人意見頗大啊?王弟對寡人如此不敬,就不怕寡人殺了王弟?”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成嶠冷哼一聲,挺胸說道。
“其實寡人真不想殺王兄,父王臨死之前……”嬴政嘆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幾分憂傷,“父王臨死之前,一直拉著寡人的手說‘好好照顧成嶠,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成嶠’。”
聽見嬴政提到子楚,本來一臉凜然的成嶠,臉上露出一陣悽楚之意,“父王……死前真這麼說的?父王臨前還想著我?”
嬴政點了點頭。
成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父王!父王!我……我……我以為你都不疼我了……自從大王從趙國回來……你就不疼我了……”
成嶠傷心欲絕,自從趙姬母子從趙國回來,子楚眼中就沒有他們母子的影子,心心念唸的都是“趙姬和政兒”,他的生活一下子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他憤過怨過生氣過,但是沒想到……死到臨頭之時,嬴政竟告訴他,子楚臨死之時還讓嬴政好好待自己。
成嶠忽然想到一個事,忽然開口問道:“父王……是怎麼死的?”
子楚的死,一直都是秦國朝野的一大懸案,平常身強力壯,前一天還興致勃勃要去打獵的人,怎麼忽然就……去了?
嬴政隨手拔出放在一旁的青銅劍,看著劍身上倒映著的自己,面容冷峻沒有一絲表情,“父王的仇,寡人會親自報的。”
成嶠瞭然於胸,既然是報仇,那說明子楚的確是非正常死亡。
而在朝野之間,一直有一個關於子楚之死的傳聞,那就是——子楚是被呂不韋所殺的,因為他發現了趙姬和呂不韋的姦情。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王弟無關了……”嬴政摸了摸成嶠的頭頂,動作輕柔,就像他平常摸子嬰那樣,“寡人真得有答應父王的……”
嬴政拿劍的手微微向前一用力,血花飛濺,成嶠的身體慢慢倒下。
“可是父王……對不起,我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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