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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古道認得侯小左,昨天已經去過警局的何八流和何九姑也認得,打了招呼後就問:“侯警官怎麼來了?我爸的事有進展了?”
侯小左搖搖頭,說:“抱歉,還沒有。我是來找金大河的。”
失蹤案拖得越久,失蹤者遇難的可能性就越大。然而任憑他調了所有監控日夜監看,也沒有發現何大進的一絲蹤跡。
正愁眉不展時,何家人又提供了私生子一事。
或許問問何大進的私生子,可以知道一點有用的線索,於是他就過來了。
“咳咳咳……”何大進彎身弓背,劇烈地咳嗽起來,艱難說,“喉嚨突然嗆了小蟲子,難受……”
趴在窗戶往外瞧的宋金差點沒把窗門給趴碎,何大進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蠢驢!
奈何何八流在那,他沒辦法出去救場。只能看演技極爛的何大進演戲,看得他兩眼都要綠了。
侯小左也略意外,看出他是在做戲,但總不能拆穿他,說:“那你快進去喝水吧。”
何大進如得大赦,急忙邊咳邊往裡頭跑,逃得跟兔子似的。
侯小左眉頭擰起,細想一會,覺得大概金大河不想面對他父親失蹤的問題,所以故意躲避。唯有何八流看著奇怪,就算是被詢問幾句,也不至於這樣窘迫吧。
他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一個不好的猜測來,一個大概沒有人想過的問題。
——爸積攢了那麼多的錢,是不是給金大河了?
——那金大河為了順利吞掉這筆錢,是不是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比如……殺了親生父親?
何八流頓覺脊背有冷汗滾落,這個揣測一瞬閃過腦子,讓人窒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沒有可能金大河殺了父親,然後假裝來尋親,甚至租住在了他們的老房子裡?
畢竟他那大嫂說了,金大河三人來這裡的時候,可窮了。
但最近卻突然購置了很多東西,比如上萬元的攝影器材,還有電視、電腦,傢俱,一夜之間全都買回來了。
假設似乎可以成立了。
如果成立,這就成了一樁兇殺案。
意味著他爸很有可能已經遇害。
何九姑見兄長臉色不對,問:“二哥怎麼了?”
何八流看看那侯警官,低聲說:“回去說。”
但願他的猜測都不是真的。
落荒而逃的何大進剛進屋,就捱了宋金的一巴掌,胳膊被拍得都麻了。他怒道:“你怎麼打人?”
宋金說:“豬啊你,你好好說話一點事都沒,你鬼鬼祟祟欲蓋彌彰的,一眼就看出有問題了。”
何大進當然知道,但不願被他說成是豬,惱怒說:“都發生了,能怎麼樣,我就是演技不好,我就是緊張,我就是逃了,能咋樣?”
“喲喲,比我還兇啊你。”宋金懶得罵他了,換做以前,他非得罵到他哭!他說,“是,都已經發生了,只能補救。我倒是不怕你的兒子,但就是怕侯小左,這個小年輕,眼神厲害著呢。”
何大進也不惱了,有些慌:“那怎麼辦?”
宋金擰眉細想,說:“侯小左這人看著精明,要真查起我們的身份證來,一查一個假。”
何大進繼續緊張問:“那怎麼辦?”
“但也不礙事,我們還有終極法寶。”宋金說,“如果他真的拆穿我們用的是假丨身份證,那我們就只有拿出殺手鐧了。”
“啥?”
“假裝失憶吧。”
“……”何大進替唐三胖不忿說,“當初三胖說假裝失憶,你還踹他。”
“今時不同往日啊。”宋金說,“只有這個辦法了,我們硬扛到底,就說醒來後失憶了,為了方便走動,迫不得已給自己做了假丨證。頂多拘留幾日,不礙事。但如果我們的說辭含糊不清,問題就嚴重了。”
何大進細細一想,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靠譜。他說:“要不我們趕緊搬走吧。”
“那就更要被警察盯上了。而且你有錢嗎?就算去再窮鄉僻壤的地方,從天而降三個大漢,村民還不得報警啊,更慘。”
何大進嘆氣,沒辦法了。他聽著聽著又說:“你今天說的話我咋聽得懂又聽得迷糊,跟三胖說話似的。”
宋金略得意:“我正跟三胖學習流行語呢。”
“這有啥好得意的。”
“你不懂。”
“我二兒子估計要在前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