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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聽後笑著說:“那是你看錯了,她雖叫我一聲表姑娘,卻是你家的奴才,我哪裡敢得罪了她,更別提她會怕了我?”
聽著傅沅這話,謝琦也意識到自己心急,一時說錯了話。
這些日子,她的確是對傅沅有些意見,心裡也堵著一口氣。她原覺著她嫁給大哥當她的嫂子最好,兩人自小一塊兒長大,情分上比起那崔家大姑娘來不知要多了多少。
她聽說祖母也有這個意思,可傅沅偏偏自己不願意。
前些日子她去了泊墨院,進去書房的時候見著兄長臉頰消瘦,氣色一點兒也不好,身上還沾著些酒味兒。
因著哥哥吩咐誰都不許告訴,屋子裡的丫鬟婆子便死死瞞著,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那溫和俊雅的兄長會變成那樣。
這些日子她心裡一直悶著,想問她哥哥有哪一點配不上她?所以今個兒見了平嬤嬤進來,就忍不住想要刺她一句。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謝茹忙道:“快些吃吧,過會兒菜該涼了。”
謝靈也將手放到桌子底下,扯了扯謝琦的袖子。
她出來的時候,姨娘告訴她今個兒可不能出什麼岔子,傳到老太太耳朵裡。
謝琦也顧忌著一旁的丫鬟婆子,將想要問的話嚥了下去。
因著這段插曲,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之後便再沒原先的熱鬧了。
等到散席後,謝茹稱喝酒上頭先叫丫鬟扶著離開了,傅沅和謝琦還有謝靈從屋裡出來。出了雅安居,正待和懷青離開,忽然聽到謝琦道。
“表姐難道就不問問,兄長這幾日過的如何?”
傅沅停下步子,回過頭來,清楚的見著謝琦眼底的那抹不滿。
傅沅道:“遷表哥有大舅母和外祖母掛心,何須我來問?”
謝琦臉色微僵,當然明白傅沅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卻愈發替兄長覺著委屈。
“兄長是淮安侯府嫡長孫,身份貴重,人品周正,有哪一處配不上表姐,表姐非要傷了兄長的心。”
“表姐不覺著,這樣太過狠心,心中就一絲歉疚都無嗎?”
聽著謝琦的話,傅沅愣了愣,方才一瞬間,傅沅以為站在她面前的是大舅母寇氏。不然,怎麼會如此咄咄逼人。
然而,她並不覺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既然無意,就要叫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雖說她心中不是沒有難受,可這些難受,僅僅是因為這些年她和謝遷的兄妹情分。
傅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有一日有個人對妹妹說他喜歡妹妹,可妹妹卻是不願意,那你會因為怕他傷心就答應他嗎?”
謝琦哪裡想到她會問這樣的話,一時就漲紅了臉,有些惱怒道:“表姐怎麼能這麼問我?”
謝琦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傅沅的這句話給噎住了,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怎麼不能?還是在妹妹心裡,我這些年寄住在淮安侯府,妹妹就將我看低了?”
傅沅看著她,眼底露出一絲嘲諷來。
不等謝琦解釋,她就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轉身朝前走去。
終究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傅沅嘆了一口氣,真是想避都避不過去。
有些人,原本就看低了她。
謝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怔在當地,臉上有被人戳穿內心的難堪,還有一種惱怒。
“她,她憑什麼這樣說,我不過問一問哥哥,她就冤枉我。”
這話說出來到底少了幾分底氣,謝琦只抱怨了一句,就帶著自己的丫鬟回了住處。
☆、不甘
雅安居這段小小的插曲到底還是傳到了陳老太太耳朵裡,陳老太太聽了,詫異道:“她們兩個自幼要好,今個兒是怎麼了,為著什麼事情起了爭執?”
池嬤嬤聽老太太這麼說,便開口道:“要不老奴派人叫表姑娘和二姑娘過來,您親自問問,好叫兩位姑娘將話說開,當著您的面和好了免得日子長了傷了和氣。”
聽著池嬤嬤的話,陳老太太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她們小姑娘家拌幾句嘴,我這老婆子跟著瞎操什麼心。你成日裡勸我別事事都管著,這會兒卻頭一個閒不住。”
陳老太太打趣了池嬤嬤一聲,就拿起手中的汝窯青釉茶盞喝起茶來。
池嬤嬤伺候了陳老太太多年,聽著這話哪裡還能不明白老太太是不想追究這事情了,只當是姑娘們耍性子拌了幾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