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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滿臉無肋的看著穆子晴倆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穆子晴默數了一下人數,總共也就百十來人的樣子。心下不禁有些訝然,暗道;“不會是就才這點人了吧!”
就在她亂思亂想之間,幾個高大的身影從前方樹林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便是魏清了。只不過,這會兒他也免不了灰頭土臉,神情也顯得有些疲憊。
牧承和那姚總管還有幾個將領跟在他身後,一干人等就像看到了貴人似得迎了上來。
傅坤忙著行禮。可穆子卻不管這些禮數,就那麼呆呆的站著。
魏清也沒在意,向徵性的對傅坤道了聲不必多禮後,便對穆子晴道;“肖瑤姑娘,你可回來了,你沒受傷吧!”
穆子晴微微一笑,說道;“有勞殿下掛心了,傅將軍如此神勇,一路有他保護我怎麼會有事呢。”
魏清道;“那是,既然你沒事,那就救人要緊,實不相滿,我有一長輩受了重傷,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你跟我去看看。”
“請帶路。”
一干人等來到一個小石洞裡,說是石洞還不如說是個石巖,因為那只是在谷壁根處的一個凹臼。
張義已被脫去鎧甲,一身紅衣的躺在一層厚厚的乾草上,臉色非常的慘白,身上有好幾處傷被處理過。心口處露出來一小截斷箭,隨著微弱的呼吸一上一下,在告訴著大家他還活著。
看到那箭傷的位置,穆子晴蹙了下眉頭。要是再過去那麼一點點可就是心臟了呀。不過,這也就是那些醫工不敢動手的原因吧!
蹲下身子,啟動系統。眼睛在他傷口處緩緩掃了一遍。透過系統透視,只看到那支箭正好挨著心臟穿了過去,箭頭正好卡住了一道動脈,要是強行拔出來他非死不可。
見穆子晴在那久久的沒有反應,魏清耐不住關切道;“肖瑤姑娘,我舅舅他怎麼樣了?”
其他人也都一臉期待。
穆子晴站起身,說道;“情況不是很好,你們先回避一下,等處理好了我再通知你們。”
聽到情況不好,魏清一臉凝重,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穆子晴笑著道;“不必客氣。”
“肖瑤姑娘,老夫能否可以留下來替你打打下手?”蕭順像個下人似得,站在一邊弱弱的問了一句。
要是藥箱還在外面,穆子晴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明白這位老人只是想學點什麼。昨天在軍營的時候,要不是有那麼多傷員要處理,她敢保證,在魏清走後,這位老人會象現在這樣求著要為她打下手。
穆子晴可不敢當著他的面取藥箱,於是,就裝著一臉尷尬的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蕭順只當穆子晴不肯教自己,臉色不禁有些失望,拱手道;“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待眾人離去,穆子晴取出了藥箱。帶好手套口罩,首先給他注射了一支濃縮血漿。
出於安全考慮,穆子晴還是給他打了一支麻藥。
由於他的傷口是在胸口處,因此,穆子晴並沒有將他的衣服剪去,只在傷口處將衣服剪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畢竟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多餘的衣服,要是給他剪了,等會叫他穿什麼呀。
消好毒,拿起手術刀,沿著傷口兩邊切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再用支架將切口撐開。然後拿起一把又細又長的鉗子,伸入腹中,透過系統透視把那被箭頭鉤住的動脈小心翼翼的挑開,又將那些裹住箭頭的細胞組織拔去,然後再輕輕的把箭頭拿了出來。
清理乾淨內部的淤血,然後再將切口縫合回去,清理乾淨血汙,敷好藥,再墊上一層紗布,拿出繃帶纏好,再給他打上幾針之後,一個小小的手術就算完成了。
這說起來多簡單呀,可穆子晴卻累出了一身大汗。
抬手擦拭了一下額角處的汗珠,收拾好東西轉身離去。走過一個灌木叢。魏清等人立馬圍了上來;“肖瑤姑娘,我舅舅他怎麼樣了?”
穆子晴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了,最遲明天一定能醒,不過,他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魏清滿心歡喜,眾將亦是如此,然而那蕭順卻是目光堅定,象是下了個什麼決定似得。
魏清坦然的嘆了口氣,道;“肖瑤姑娘,現在我也拿不出什麼來賞你,也就只好等到以後了,這荒效野外的,我更沒辦法來招乎你,你就自行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等我的援軍到了,你再跟我一起回營。”
穆子晴心裡微微一蹙,可臉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