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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喜歡,就安心留在這裡。”鍾離嫵和聲道,“你有沒有別的想做的事由?我可以替你做成。”
“沒有。”季蘭綺如實道,“只要關乎營生的事情,一想就頭疼。你也知道,我雖然精通珠算心算,但最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處理瑣事。”
“嗯,那就由著心思度日。幾時想要什麼,告訴我就是。”
“好啊。我是真的特別喜歡這裡,不打算離開。除非你走。”
鍾離嫵莞爾,“我是看了你的信件,才帶著這麼多家當來定居的。”
話說來說去,便說到了簡讓。得知簡讓將要搬出去,季蘭綺問道:“你們若是定親,這章程該怎麼走呢?”
“我也不知道。”鍾離嫵問道,“島上有這種先例麼?”
“沒留心過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沒事,等我讓丫鬟打聽打聽。”
“說起來,”鍾離嫵握了握蘭綺的手,“你有意中人了麼?”
季蘭綺失笑,“自然沒有。”隨即語聲轉低,“等你嫁人之後我再找找看。你可要快一些,省得有人添亂,再有就是,我想早一些喚簡公子一聲姐夫呢。”
鍾離嫵沒正形,“那你去跟他說吧,又不是我娶他。”
“好啊,明日我就去跟他說,讓他抓緊些,別讓我姐姐等得心焦。”
“你這小妮子,現在拿打趣我當家常便飯了是吧?”鍾離嫵伸手去呵她的癢。
姐妹兩個笑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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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季萱住處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鍾離嫵及其姨母的事情。
下午,碧玉看季萱沒胃口,出門去買新鮮的瓜果。這期間,好幾個人跟她打聽她家夫人是怎麼回事,為何到了島上還以鍾離夫人自居,為何要這般委屈自己的外甥女。
碧玉聽了,臉色大變,急匆匆回去,如實稟明季萱。
季萱聽完之後,驚怒之下,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即暈了過去。
碧玉嚇得不輕,連忙去外院找李四,讓他快去請大夫。
李四指派一名小廝去請大夫,轉頭又指派一名小廝去歸雲客棧,把這件事告知小虎。
而就在當晚,已經成為半個殘廢、毀了半張臉的姚興出現在季萱住的正屋天井。金釧、碧玉嚇得面無人色——只是一個不留神,一個這樣的人就出現在了院中,勉強定下神來,才磕磕巴巴地告訴了季萱。
季萱強撐著到了院中。
狼狽不堪的姚興面上居然有了一絲笑意,“我,是簡公子給你的見面禮。”
這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季萱踉蹌著返回室內,“去外院叫人,把他扔出去!”
第二日起,季萱病倒在床。
鍾離嫵只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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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讓如今的頭等大事,自然是籌備定親、娶妻事宜。
自己的終身大事,頭一個要知情的,自然是景林,至於身在大周的摯友,只能傳書告知。
這天,他去了景林的書房院。
景林正在翻閱島上的黃曆。
簡讓拿到手裡翻了翻,笑,“居然還有黃曆,傅家倒真是有幾把刷子。”做黃曆可不是誰都能勝任的事情。
“嗯。”景林望著窗外,目光悠遠,“進三月了。夏日海面不平靜,我四月離開。你若有需要我出面的事,要抓緊。”
“有。而且是終身大事。”簡讓把黃曆放回到景林手邊,“我要定親、娶妻,你得幫我選黃道吉日。”
“娶鍾離?”景林和聲詢問。
簡讓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景林睨了他一眼,“我倒是想耳根子清淨,夥計們不成全。”
簡讓笑了。
景林翻著黃曆,“初六下定,娶妻——”語聲頓住,繼續翻閱,“二十六日子不錯。再晚我趕不上喝你的喜酒。”
簡讓沒轍地笑了笑,“嗯,耽誤你登船是大事,我娶妻是小事。”
“成親本來就是小事,把日子過好才是大事。”景林慢悠悠地道,“我怎麼也算是你的兄長——讓你喊師傅你死活不肯,不管怎樣,理應為你張羅婚事。”
簡讓心說那不是廢話麼?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就算我好意思喊你師傅,你好意思答應麼?
景林繼續道:“抓緊找人修繕宅院,下定、聘禮都要辦得像模像樣,鍾離就在歸雲客棧出嫁。算了,等會兒我讓掌櫃的幫你張羅。”
簡讓忙道:“你先別急著決定,婚期我得先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