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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們往裡的步伐,鏡頭向裡推進,一個黑髮黑眼的女子穿著一條紅裙,肩上披著件黑色外套,正給一名客人倒酒,她黑髮紅唇,妝容明媚豔麗,而她的臉、她的表情卻帶著一絲冷淡,而她的舉手投足透出來的矜持和保留也格外迷人,這兩樣矛盾的氣質在她臉上衝突而又協調,讓人忍不住想打破她臉上的冷淡,看她帶淚哀求的模樣。
她在鏡頭裡真漂亮,張巧娜望著螢幕裡的配色,鏡頭不斷往前推移,Rose若有所感地望向螢幕外,構成一個正面大特寫,她那黑色的眼睛在橘色燈光下如一杯琥珀般的酒液般透出些許隱晦的瞭然,唇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影院裡出現輕微的騷動,彷彿觀眾們剛從睡夢中驚醒,原本平靜的氣氛被悄無聲息地打破,按理來說,不管是有名的漂亮臉蛋安娜還是大眾情人歐文甚至飾演女主閨蜜的女演員,這部電影的主演們顏值都非常高,觀眾們理應不會對林聲晚的臉感到新奇,然而,哪怕是原本安娜的粉絲曹心遠都能感受到,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安娜、歐文這些演員,火辣性感,一言一行透著西式大大方方的氣息,配合著電影取景的都市、海洋、荒漠,形成一種現代化的氛圍,而小鎮、酒吧、復古、鄉村和華國美人,就好像戰亂時期的桃花源一般,對比分明而不顯突兀,反而凸顯了林聲晚的東方魅力。
就連她開口時帶著的華國口音——或許外國口音的區別他們分不清,但華國口音和外國口音那就太明顯了——都和平常華國人的口音不太一樣,帶著點吳蘇那邊方言的感覺,又好像唱戲的角兒在唸英語,不顯得low,反而更新增了些古韻。
“或許在米國人的想象中,帶有神秘色彩的東方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曹心遠在心裡琢磨著。
“要點什麼?兩位,”她的話很簡潔,素手掩在酒壺上,一雙妙目諮詢般望過去,而歐文——哪怕是萬年單身狗曹心遠都看得出——他的視線一開始就緊緊粘住對方,後來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才移向其它地方,饒是如此,他也時不時地用眼風去撩一兩眼,聽到Rose的問話,他竟如毛頭小子般磕磕巴巴地說完自己要點的酒,要知道,他從開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般的**好手,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和安娜滾床單。
身邊有安娜這種大美女,導演還要安排他被另一個美人迷住的情節,如果這個角色不夠美、不夠和安娜分庭抗禮,那肯定說服不了觀眾,然而林聲晚完成了她的任務,觀眾們不會覺得“歐文是什麼眼光怎麼會拋棄安娜瞧上這個酒保?”而是“她真美,如果我是歐文我也會被她迷住的。”
而畫面中的Rose似乎覺察到歐文的另眼相待,反而和對方順口搭了幾句話,惹得歐文魂不守舍,就在曹心遠以為接下來的情節會轉向一男二女的三角戀時,事態急轉而下,Rose在吧檯一邊備酒,而鏡頭很明顯地捕捉到她從櫃子縫隙抽出的一把匕首。
張巧娜聽見一聲不低的抽氣聲。
“原來她是反派,”曹心遠瞥了一眼直起腰背盯著螢幕看的顧塵遠,又轉向大螢幕,注意力集中地等待Rose發難的那一刻,還抽出心神想,“可惜了,這種電影的反派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從看到鏡頭裡匕首之後,張巧娜就一直懸著心地等著,每一個不起眼的動作都讓她如驚弓之鳥一般,雖說她明白這是導演鋪設情節的小技巧,但主演們的演技實在太好,她只能提心吊膽地看著Rose端來一個酒托盤,而匕首就隱藏在托盤內側。
“你的酒,”Rose將安娜點的酒放在她前面,“還有你的……”話音未落,她神情未變,依然帶著些許晦暗的笑意,而她的手卻停留在歐文腹前,手上握住前小半截刺入對方腹部的匕首的柄。
“酒可以,”歐文空手抓住他腹前的刀片,他眼底帶著大夢初醒般的憂傷,勾了勾唇角道,“刀就不必了。”
話不用多說,兩人在吧檯兩側打了起來,酒吧客人們在安娜的尖叫聲中奪路而逃,歐文用上了吧檯上的所有道具作為武器:玻璃杯、酒液、牙籤、香菸……而林聲晚用一對匕首將他的所有攻擊攔截下來,交手的場景讓人眼花繚亂,安娜在歐文的示意下往店門跑去開車,Rose見目標跑了,手一撐吧檯,躲過刺向她手指的牙籤跳出來,身手乾淨利落,刀刀不留餘地。
從吧檯裡的狹小空間跳出來,Rose用上了她的長腿,她的腿白生生的,又細又長,不像平常練武的姑娘或運動員們那麼肌肉膨脹,然而力道十足,曹心遠就看到一個鏡頭,她把方才酒吧客人坐著的桌子踢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