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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實在很難靠演技來展現,甚至說,她們順著這條戲路演,即便能模仿出來,也始終達不到林聲晚的這種高度,這是屬於她的陳雪。
其後的走勢她不必多演,哪怕一個對電影無知的人也能猜出下面的情節,男主陳墨顯然看到她手上的書信,而後順勢開啟書信找出線索,陳雪從她們演的心機女變成一個傻白甜,很有趣的轉變,但是後面她該怎麼體現?她能否自圓其說?
不消考慮太久,趙導直接讓她演最後一幕第一場,男主和男配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陳雪就是犯下血腥滅門案的兇手,也明白她的動機,騙她來當堂對峙,前面的演員也演過這幕戲,有的演員演出陳雪的死不悔改到最後的放棄抵抗,聲淚俱下,有的塑造出一個迷人的、黑暗的反派角色,哪怕認罪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還有的則與林聲晚方才所演有些相像,一臉純真無邪地交代自己的犯罪過程,讓人從骨子裡發冷。
她會怎麼演?
林聲晚很快給予他們答案。
“你們懷疑我是兇手。”按照劇本里的臺詞,她輕聲問,臉上依然一臉茫然,這茫然不是在困惑他們為什麼覺得自己是兇手,而是在困惑為什麼她會是“兇手”,這種區別很微妙,她彷彿知道自己是殺人的人,也知道主角已經發現這個事實,但她依然不認為自己有錯、自己是“兇手”。就像隱隱有根弦繃緊了一般,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挪開目光,並下意識地覺察到這將是畫上結局的句號。
儘管她的白色羽絨服現在變得灰撲撲的,妝容也不像其它女星般精緻,但她這句話一出,頓時將所有視線都吸引到她身上,如一杯懸空在桌子邊緣的水,總讓人提心吊膽地關心這杯水什麼時候會掉下來,而她又會什麼時候爆發。
她身上仍存留著少女般的天真,讓人忍不住起了憐惜之情,懷疑陳墨是不是搞錯了,而意識到證據已鐵板釘釘,再無反悔餘地,又心驚起陳雪的魅力,以及,她為什麼不認為自己錯的迷茫。
“承認吧,”趙導繼續以男主的劇本細數她的蹊蹺之處,“二十五日子時,你在哪裡?在你來我府上之前,你生活在哪裡?……”
隨著他的話語,陳雪的臉上從一開始的似懂非懂到後來的恍然大悟,如夢初醒一般,如同易碎的瓷器,顯現出一種淒涼而慘淡的美,沒有誰忍心將目光移開,就連趙導都不自覺將聲音低了下來,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沒人教她殺人是錯的,她可能才意識到自己是有罪的,她可能並不知道犯下滅門案的後果,但緊接著又想起她一直跟在陳墨身邊,兇手會遭遇什麼刑罰她應該清楚得很。
她是在催眠自己嗎?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原來如此,”她一字一頓地說著,“原來我是兇手。”
她的語氣、她的表情、她的氣質……彷彿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就已經失去所有信仰和信念,如同青澀的孩子最終必須成熟成長,武裝著自己面對冷酷的世界。趙導只覺一顆心揪起,遲遲落不到實地。
她還那麼年輕,那麼小的孩子,一旁圍觀的張巧娜拼命說服自己,這不公平!
而就在此時——
“我表演完了,”一瞬間,林聲晚收起了所有情緒,朝趙導微微鞠躬,趙導彷彿一腳踏空,那心裡落差讓人猝不及防,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支支吾吾道,“啊?哦,表演完了,啊行,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名單上做個標記,便喊到下一個演員。
一般來說,面試的演員需要表演三到五個片段,才能完整地顯現出人物弧形和性格發展,林聲晚只表演了兩個片段,這要麼說明導演不喜歡她的演繹,要麼就是導演已經知道她會怎麼演,然而從現在看來,應該是後者。
老實說,以前看通稿和新聞吹林聲晚的演技,張巧娜還不以為意,出演《貞觀》的時候,她們也沒怎麼在劇組碰上過,加上她一向沒有觀摩別人演技的興趣,所以對林聲晚的所謂演技,她只在當初《貞觀》面試時觀察過,畢竟長孫皇后的人設就是穩重成熟的那一款,那時候的她表演起來沒有現在這麼火力四射。
同樣是剛出道,為什麼她就能演得這麼好呢?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天賦問題?
張巧娜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心酸,《貞觀》攝影計劃已進入尾聲,這部劇有她注資,可以事先看看成品樣片,導演通常白天拍完晚上剪一個粗胚出來,這樣最後剪輯的時候可以省不少功夫,而且最後的幾部戲要求不是特別高,由副導演把關即可,導演可以專心剪輯,她昨天就看到了粗粗剪出來的第一集,暫時還沒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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