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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女孩們便一個個被叫到面試室裡去,面試室旁邊有個錄音棚,但初次篩選還用不上。
學過唱歌的女孩有幾個,其他都是業餘,甚至還有人唱歌跑調,為見偶像一面也是拼了。
等叫到林聲晚的時候,她大大方方平平靜靜地走進面試室,面對坐在評委席上的三名評委,“梁先生你好,兩位先生好,我是林聲晚,我所要唱的歌曲,是您的《陌上花開》。”
唱他歌曲的人不少,梁先生並不在意,他點點頭,示意對方開始。
坐在評委席上的除了他本人,還有他的專屬調音師及專輯製作人,面試到現在,選手們的風格三人基本上有了個譜,然而,以絕大部分選手的業餘程度,還說不上談風格。
林聲晚清唱之前,早已想好自己該怎麼唱這首歌,“聲聲慢”作為古時文化展示者,所唱歌曲侷限於古色古香的詞曲,“早早”屬於個人特質強的古風歌手。而林聲晚本人,她決定要走大眾流行的路線。
《陌上花開》是一首華國風歌曲,她曼聲唱來,一張口,專輯製作人的頭便是一點。
現場無伴奏,選手們需自己找調清唱,找調是個技術活,林聲晚沒按梁先生的調來唱,對她來說,低了點,所以風格上大相庭徑,梁先生唱起來深情款款,整曲順暢。而她的咬字停頓,頗有種文人風骨,如一名記錄者在述說一段史書一般。
這個姑娘不錯,梁先生跟著節奏無意識地搖晃著身子,初初一聽有自己的風格,就是不知道和他相容不相容。
在流行歌手這一行,太有自己風格其實不易轉型,前者深入人心,後者不好再改,所圈的粉絲侷限於一種型別,容易讓人厭倦,而林聲晚是以一個演員的身份參加此次試音,反而更合適,唱歌對她來說錦上添花,不好喧賓奪主。
這次淘汰,一下子刷掉一大半,在場剩下三名選手,被刷下的女孩們不急著走,在錄音棚旁邊徘徊,大有看看花落誰家的架勢。
“不好意思,”三名選手進入面試室後,助理出來趕人,“你們先下去吧。”
選手們戀戀不捨地離開,搭乘電梯坐在大巴上等三人下來,“為什麼不讓我們旁觀呀?”
“不知道啊。”
“保密協議?”面試室裡,林聲晚聽到身邊女孩小小聲地輕呼一聲,按捺不住嗓音裡激動的情緒,“難道?”
是的,最終考核的題目是臨時學唱梁先生的新歌,並與他在錄音棚裡合作,每人一次機會,哪怕發揮不好,也得硬著頭皮唱下去。專輯製作人拿出三分保密協議,要求她們不能透露歌曲內容。
簽上自己的名字後,三名選手拿到一張寫著歌詞的紙,錄音棚開始播放梁先生獨唱的版本,她們有半個小時準備時間。
跟著調子,林聲晚把歌詞記熟,用心做事的時候時間總會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助理便叫其中一人進棚,剩下兩人在外等候,調音師坐在錄音棚對面的調音室,熟悉的旋律響起,伴隨著女孩的聲音。
能進入最終考核的選手,肯定有些實力,這名女孩聽得出學過唱歌,林聲晚當初為長歌社團錄製《改編清平調》時,企鵝群裡聲樂系的前輩曾指教過幾點,專業的調音師能將跑調的歌手拉回去,但改動太多有失自然,作為一名古風歌手,只要做到旋律在調子上已足夠,聽起來很簡單,不知不覺跑調的古風歌手其實很多。
林聲晚身為業餘選手,也只能盡力做到不走音不跑調了。
她排第二個,前面的選手唱完後,劉哥叫到她的名字,放下心理包袱的她坐在錄音棚裡的高凳上,看起來比一邊喝水的梁先生還要適意。
等三名選手都錄完之後,助理劉哥叫她們到外面等待結果,梁先生和製作人站在調音師旁邊聽他粗粗調音過後的版本。
“第一個是學院派啊,”製作人嘀咕一聲,“唱得一本正經。”
“功底很紮實,”調音師評價道,“我都不需要怎麼修。”
等聽到林聲晚,製作人摸著下巴,拿眼去瞄梁先生,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視線落在地上,頗有些舉棋不定。
“單拎出來看風格挺獨特,她唱華國風的歌曲有味道,”製作人說,“和你放在一起,唔,有點怪怪的。”
梁先生的風格自成一格,從前他找的合作者是換個人同樣能唱的萬金油,製作人不擔心林聲晚會踩梁先生上位——梁先生的地位那叫提攜後輩,他擔心粉絲會接受不了。
“這個女孩唱功業餘,但是你聽她唱歌,不會想到唱功的問題,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