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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甜甜第一個被叫進去試鏡,其他三人在走廊座椅上等待,潘冷之坐在林聲晚旁邊,兩條腿蕩啊蕩,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上回蕩,“甜甜這次恐怕夠懸。”
薛如雲和林聲晚對視一眼,沒有接話。
潘冷之自顧自地說,“長樂公主這種角色,隨便換哪個人上都可以,除非我們三個都失利,不然不會輪到她。”
“她本來就沒想出演,”林聲晚出言開解,“這部劇的角色性格沒有特別符合她的。”
“說的也是,”潘冷之說,“到底也是個混眼熟的機會。”
另一邊的薛如雲盯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
沒過多久,姚甜甜憂心忡忡地披著白熾燈光出來,潘冷之被叫進去,甜甜一坐下便悄悄跟林聲晚說,“我見到那個人了,那個演武媚孃的。”
“我聽導演叫她巧巧,”甜甜在她耳邊低聲說,“她坐在評委席上。”
林聲晚心思急轉,一個正大光明走後門拿到武則天角色的女人,會出於一種什麼心態來旁觀其他女角色的試鏡?她幾乎不用想便可得知——當然是為了一枝獨秀。
《貞觀》是一部徹頭徹尾的男人戲,女人的存在就像綠葉中的一點紅花,這位巧巧自然想做紅花中最亮眼的一朵。
“她對你的表現怎麼看?”為確認自己的想法,林聲晚悄悄問道。
姚甜甜眼風瞟了她一眼,“她好像挺滿意的,但評委一直在搖頭。”
甜甜的演技只適合演嬌憨可愛型的角色,去面試長樂公主不過是走過場,混眼熟,這位巧巧居然表示很滿意。林聲晚睫毛一顫,糟糕,潘冷之危險了。
她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徐惠和高陽公主,同為唐太宗晚期人物,與武則天同時期,若她們表現得太過耀眼,襯托武則天黯淡無光,那豈不是有違巧巧的本意?她前來參加試鏡,想必就是懷著把強大競爭對手踢出局的想法。
實在欺人太甚。
林聲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還是因為她們和巧巧同屬新人,形成直接競爭關係,換做其他一線女星,對比不會那麼強烈,而且若是一線明星,導演和投資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讓這位巧巧坐在試鏡評委席上。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怨天尤人,她必須儘快找辦法避其鋒芒。生生嚥下這口氣,林聲晚將這筆賬記在心底。
就在這時,帶著微笑的潘冷之從試鏡室走出來,關上門後,她背對攝像機,生生地沉下臉來,咬緊下唇,胸前起伏不定,身體微微顫抖,右手握成拳頭,明顯氣狠了。
她看到投來關切目光的三人,勉強抿出個笑臉來,“如雲,到你了。”
拉了拉林聲晚的袖子,她隱蔽地指指衛生間方向,抬步過去,林聲晚會意地起身,姚甜甜拉住她的袖子,臉上掩不住的擔憂。
林聲晚遞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走進衛生間,潘冷之見她來,一把抱住她,頭抵著她的肩膀,低聲痛哭,還壓低聲音,注意不讓外面的攝像機拍到自己的啜泣。帶得林聲晚眼眶都有些溼潤,她遞給對方一張手帕。
“她怎麼可以這樣,”潘冷之接過手帕,小聲地吸著鼻子,“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林聲晚攬住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頭,輕聲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且等著看她。”
不到五分鐘,痛哭一場的潘冷之已收拾好情緒,她抹乾淨眼淚,拼命抬起唇角,聲線還有剛才哭泣的哆嗦,”我沒把你的衣服弄溼吧。”
“沒有,”林聲晚看著她在衛生間冷冷的白光下對著鏡子補妝,除了眼睛還有些紅,根本看不出剛才痛哭的模樣。
她胡亂撲著散粉,轉過頭,嘴唇還有些發抖,“我表演得太好了,”說著這句話,她並沒有什麼驕傲的情緒,“就是因為太好了,你沒看到評委們的臉色,”她笑起來,帶著點嘲弄和冷意,“拼命朝張巧娜看,呵,我一看那眼睛裡的為難,我就知道了,有後臺還真他媽好。”
她狠狠地塗上一抹紅色唇膏,帶得嘴唇一歪,“晚晚,你別選徐惠,挑個貞觀前期的角色吧,咱惹不起她,躲得起。”
彷彿她這一哭,把兩人曾為競爭對手的隔閡都哭消失了,“你得拿到角色,你要把她壓得死死的,你要幫我報仇。”說到這,她的眼睛又有些溼潤,她拼命眨著眼睛往上看,好像這些就能把眼淚眨回去,“你得幫我報仇。”
“好,”林聲晚像哄著一個小姑娘一樣哄著她,“我幫你報仇。”
林聲晚回去的時候,薛如雲正好從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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