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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樹林,眼前豁然開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彎溪流由遠處流淌而下,溪水清澈,叮咚作響。
溪水邊的石頭上,一個紅衣的人影正揹著他們在——泡腳?!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那人轉過身來,明媚的笑容在陽光之下顯得越發的稚氣可愛。
“官家?!”
'正文 第19章 刺殺'
“官家?!”
那人言語間很是驚訝,顯然是沒想到皇帝會拋開大隊人馬僅帶一人,來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
他迅速套上鞋襪,理了理衣服走了過來,然後向對面的人彎腰行了個禮。
本來這裡的環境這麼好,水流這麼清澈,顏景白還想洗把臉,感受一下古代沒有任何汙染的水質的,卻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一幕。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也做不到在別人泡過腳的水裡洗臉,看不到的時候也就算了,可現在他看得清楚明白,即使這水是活水,他也沒那個興致了。
雖然心裡不大快活,但他還是笑道:“方愛卿好雅興!”
方應看低眸垂首,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他道:“是臣失職,臣只是騎了一天的馬有些疲憊,又見此處景色獨好,便趁著這個功夫來這裡休息一會兒,官家降罪。”
“方卿何罪之有?!”顏景白輕笑:“此次讓你陪朕出來,一路奔波的,倒是辛苦愛卿了。”
方應看急急道:“這是微臣職責所在,如何當得起官家這聲辛苦?應看受之有愧。”
顏景白微笑著將他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暗歎,真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一點破綻都沒有。如果對方生在現代的話,絕對又是一個國際級的天王巨星,也會是他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換作往常,他會很樂意有這麼一個對手,越強勁的對手越能激發他的鬥志,也越能讓他的演技得到進步,可現在不能!
他現在是皇帝,而且是一個即將亡國的皇帝,他必須用最快的手段將他爭取到自己這邊來。
可是,要怎樣才能將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收為己用,還不弄傷自己的手呢?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
就在他苦苦思考之際,熟不知方應看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
對於這個突然爆發的帝王,他的心思是非常複雜的。說實在的,雖然對方是皇帝,但他從來都是看不起他的,他欣賞的是強者,這個強指的並非單指武力的強大,更是手腕,心性,謀略和魄力的強大,可惜趙桓與這些東西通通不沾邊。
他充其量只是憑藉著出生和身上的血統,天生壓人一籌而已,剝除掉這些,他連街頭那些骯髒的乞丐都不如,試問,這樣的人如何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為之獻上忠心?
寧當雞頭不做鳳尾,他的驕傲和野心讓他不甘屈居人下,更不甘屈身在這樣一個什麼都不如他的人身、下。與其如此,不如讓他來做這個天下的主人!
他從來都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自己的野心,與金人合作又算什麼?只要結果讓他滿意就好。
金人的野心他知道,但他更信自己的能力,他絕對能掌握好那個尺度。
原本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顏景白這個變數。
明明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皇帝,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方應看非常困惑,這個問題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清風吹過,林間的飛鳥撲啦啦的沖天而起,亂羽紛飛。
在顏景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一拉,一個挺拔的黑影已經擋在了他面前。
利箭在呼嘯,發出尖利的破空之聲,方應看紅衣長槍,英姿颯爽,俊朗的面容一片肅殺。
銀白的長槍舞得密不透風,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挑落在地,冷血緊緊地護著顏景白,長劍斜指,冷眼望著一個一個飛速躍來的黑衣刺客。
方應看與冷血並不認識,以前也只是因為對方跟在皇帝身後的緣故而遠遠見過幾面,但現在兩人卻極有默契,一前一後,將顏景白護衛的嚴嚴實實。
方應看並不在乎皇帝的死活,但他卻不能在自己的保護之下出事!
鋒利的劍刃刺穿敵人的咽喉,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碧綠的草木。
顏景白麵色蒼白,他小心的隨著他們的打鬥移動著步伐,儘量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拖累。
潮溼的掌心緊握成拳,他努力地維持著冷靜,開口說道:“此處離營地不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