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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可就真落到外人手裡去了,屆時蕭錯就會成為第一個被誅殺的物件。
祭天祈福之事於九月十九如期舉行。
京郊的大法源寺除了皇帝行祭天之禮時,從未有過如此盛況,自山腳下,按品大妝的女眷們便隨同在自家男人身畔,一步步自山下步行走上山頂。
傅縈這一路都未擴音心吊膽,生怕走在自己身旁的曹賢妃忽然呼痛之類,那畢竟是個孕婦呢。
不過虛驚一場的是,到了山頂,曹賢妃並無大恙。
身著後服頭戴鳳冠的皇后回眸看向曹賢妃和傅縈,唇畔便浮起一個嘲諷的笑。鮮紅的嘴唇彎起,唇角的弧度讓人看著便覺背脊上汗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蕭錯拉著傅縈的手略緊了緊。
祭天儀式便在二皇子和禮部官員的主持下開始了。
然而此時最焦急的莫過於司馬信。
因為他買通了的那位負責主持祭天儀式的郎中林良冀根本就沒有出現!司儀竟換成了左侍郎王文舉!
司馬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皇后竟會發現且臨時換了人。
若是王文舉來主持幾天,那望燎之後的那一番講話,便必然無法省略掉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昏倒
司馬信畢竟是當朝老臣,宦海浮塵多年,什麼是喜怒不形於色自然熟稔於心,是以這會子即便心內再著急,到底還沒到七情上面的程度。
傅縈與蕭錯悄然去看,也沒瞧出任何端倪來,便想著這位臨時換上的左侍郎王文舉或許就是司馬信安排之人?
誰承想,望燎之後竟果真到了皇后講話的時間,左侍郎王文舉已高聲宣了出去,皇后面上掛著意氣風發的笑容,威嚴的走向高臺正中。
傅縈與蕭錯對視了一眼。
司馬信難道背叛了皇帝,眼瞧著皇上的身體還沒起色,便想著為自己尋後路了?
這想法卻是在蕭錯腦海中一轉便被他否定了。皇帝雖不慎中毒,卻並不是一個愚昧昏庸之人,識人的本事不差,司馬信素來表現的也足以讓人信任。
也就是說,此事極有可能是皇后和二皇子聯袂破解了?
皇后會說些什麼?
將皇帝中毒即將龍馭賓天的訊息昭告天下?讓二皇子成為儲君?還是她自己想要干政?
還是說,她會直接將皇帝中毒的罪魁元兇說成是蕭錯?
無論皇后如何說,只要藉助今日祭天祈福特殊的時間來宣告,她想要達到任何目的成功的希望都會翻倍。
在場之人都想得到其中關竅。大周朝的命運很可能會在今日因皇后的一番話而改寫!
皇后立於高臺正中,後服翟衣上的金鳳在陽光下熠熠生光,將她濃妝豔抹的臉龐襯托的無比威嚴神聖。
似乎短短的時間內,皇后脫去了從前賢妻良母的武裝,不知哪裡來的信心,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個即將站在政治舞臺上的女人。
她紅唇張啟的同時,蕭錯握緊了腰間佩劍。
與此同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傳來:
“皇后娘娘這般做法,恐怕不合禮數吧!”
眾人聽聞此女聲,皆驚愕的轉而看去。說話的卻是身懷有孕的曹賢妃。
曹賢妃平日裡為人雖稱不上低調,卻也不是個張揚跋扈的人,行事最講究謹慎自保,這樣大場合中開口說話卻是極令人意外的。
蕭錯緊握劍柄的手便改而為扶。
曹賢妃走到近前。一手扶著腹部一手叉腰,雖未顯懷,卻擺足孕婦的模樣,望著皇后的眼神中滿是不贊同:“皇后娘娘,自古以來牝雞司晨只會叫國家大亂。您一心為了皇上著想。這才有了此行祭天,為的是給皇上祈福,給我大周江山祈福,若是這樣的做法咱們宮中姐妹和滿朝文武家眷都會敬佩於您。可是您若是藉著祈福祭天的機會要興呂雉武瞾之事卻是萬萬不能夠的,這燎望之後的講話,您要三思而行。”
場面一片寂靜。誰想得到此事站出來說話的會是她?!
皇后勃然大怒,怒瞪曹賢妃恨不能將人推下高臺去。這些日的她的小動作打量她不知道?不過是因胸有成竹想借機狠狠地殺一殺他們的微風罷了,曹賢妃真覺得自己有了身孕就有恃無恐了?她憑什麼站出來說話!
眼角餘光見司馬信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皇后心頭便有猜測,認定曹賢妃與司馬信必定已經勾結。沆瀣一氣要在這關鍵時刻給她沒臉!
若是現在停了下來,莫說她的顏面無存,這祭天的意義也就不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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