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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自鳴鐘隱約傳來鐘擺嘀嗒之聲,皇后的抽泣漸漸轉弱。
床榻上的皇帝依舊雙目緊閉了無生氣,整個臥房內的空氣都似凝固了。
當天邊漸漸透出明亮的白時。傅縈在蕭錯懷中醒來。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察覺自己依舊是坐在蕭錯身前,他的手還保護性的圈著她,傅縈有些心疼,又很是歉然:“阿錯。”
“睡醒了?”蕭錯依舊精神奕奕,彷彿徹夜趕路還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做靠枕並未給他帶來疲倦。
“嗯,不留神竟睡著了。”看看天色,再看周圍的景色,傅縈道:“咱們快到了嗎?”
“快了,才剛已經命人去哨探過。我從五軍營調集的中軍兵馬已駐在城外十五里。”
從五軍營調集兵馬?!
傅縈目瞪口呆的抬起頭,因動作過猛,險些撞到蕭錯胡茬初生的下巴:“你幾時調集了兵馬?”
他們都快到了京都了,蕭錯也沒有理由再瞞著她引得她胡思亂想,便笑著道:“二皇子回京數日,從一開始我的人就再無訊息傳來,咱們在山莊,等同與京都失去了全部聯絡,我便覺得事情不對。皇兄既交還了我湘州的兵權,又給了我調控五軍營的虎符。我便要善加利用,是以我當時便命人持我的虎符去了五軍營中軍,命趙將軍帶領中軍一萬步兵在城外十五里紮營,隨時聽我的吩咐。同時也命認去湘州吩咐我的人整裝待發了。”
傅縈聽著。腦子轉動的飛快。
“你這樣做,是為了以防萬一,擔心皇上如此朝政會被人把持才命兵馬嚴加準備嗎?”
“正是如此。”
蕭錯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去,已經可以看到那駐紮的一萬人馬。
傅縈卻有些焦急:“你這麼做,可是旁人未必會覺得你是出於好意啊。那城中留守的官員,難道不會誤會你要圖謀不軌?”
蕭錯沉聲道:“我是蕭家人,皇兄有事,我做弟弟的挺身而出,保護的是我蕭家的江山,他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圖謀不軌?我若要圖謀不軌,在山莊殺了皇兄自立為王再打回來不就完了?他們會那麼沒腦子?”
傅縈的臉黑了一半:“你才沒腦子。”
蕭錯一愣,忙笑著摸她的臉蛋:“口誤,別生氣,我不是說你。”
傅縈抿著紅唇嘆息了一聲。
蕭錯想的是沒錯,他對皇帝忠心耿耿,自然是覺得出了事,自己為兄長盡力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江山是蕭家的江山,現在山河動盪,他身為蕭家人站出來保衛自己家族的權益,又有什麼錯?只可惜他太出眾了!
如果真正有人拿住這一件來發作,安罪名,栽贓陷害之類,蕭錯很容易百口莫辯。
蕭錯見傅縈並不言語,摟著她的手緊了緊,道:“別胡思亂想,聽我的沒錯。”
傅縈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對錯的,我只跟著你就是了,不論發生什麼,咱們都在一處。”
他擁著她的手便收了收:“放心。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的什麼話,難道我只在乎自己嗎?”傅縈氣的掐了他的腰一把。
他腰腹部的肌肉十分結實,尤其他正在騎馬,還要充當舒服的椅子和靠背,肌肉正繃著,掐起來就覺得有點硌得慌。
傅縈哼了一聲。
蕭錯知道自己說的叫她心裡不舒服,忙陪笑道:“這不是又口誤了麼。”
“你就只會哄我。你放心,咱們的命系在一處呢。”傅縈不會將什麼生死相隨的話說出口,心裡卻是這樣想的。
蕭錯知道情況嚴峻,傅縈又不接觸朝堂上的事,知之不多,自然會擔憂,他現在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的,除非叫她看到情況安穩下來,所以也不在多說。
但是她對他的心意,他卻是全部都接受到,心裡也是十分感動的。
不多時便到了一萬人馬駐紮之地跟前,蕭錯勒馬叫停了隊伍,與此同時,那一萬人的眼神也都看向了這方。
蕭錯吩咐道:“阿徹,去告訴趙將軍本王來了。”
“是。”阿徹策馬直奔向了軍營。
蕭錯則是翻身下馬,活動活動有些麻木的雙腿,便將傅縈抱了下來,還為她理了理鬆脫的髮髻。
不多時,卻聽見一陣錯雜的腳步聲,眾人抬眸看去,待看清來人時,蕭錯的雙眸便禁不住眯起。
走在前頭的兩人各騎了一匹棗紅馬,為首之人身著淡金色蟒袍,頭戴八寶攢竹簪纓發冠,腳蹬金蟒紋皂靴,正是二皇子。
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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