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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瞧那男人面容,看不清楚,湊著火光也只能看出個大概。
男子長相不俗,眉目俊朗,即使落魄,也瞧著不凡,渾身上下一股子讀書人的清雋。
“姑娘如何稱呼?”
那女人面色普通,可以說甚是普通,但那雙眼睛確實漂亮,圓潤溫和,透著睿智。興許是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格外精緻。
“叫我阿楚吧。”她輕聲道了句,接著又說,“你傷勢嚴重,現在天色已暗,也無法幫你,且等明日再想辦法。”
“多謝姑娘搭救,我這次出行,本身有兩個奴才跟著,來時馬車被難民哄搶,我那奴才去追馬車,等他們回來,就不麻煩姑娘了。”
何戢拱手錶示感謝。
聽他解釋,阿楚也鬆了口氣,不是壞人就好,看來這人,也是被難民欺負的可憐主兒。
*
對於他身上的傷,倒不是沒辦法治,在她那玉鐲空間裡,是有那麼一味藥能治。但,現在不是能拿出來的時候,先讓他等等。
——
他們這群人是硬生生餓了一夜的肚子!
次日,清晨陽光不知愁的從東邊升起,細微的陽光灑落在人身上,何戢起來,瞧見和他同睡在一起的三個男子,面色黝黑,帶著不正常,興許是沒吃飽,才有這般黑黃面色。
再看,並未找到昨晚照顧他的女子。
“阿楚姑娘……。”他大聲喊道。
難民集中,一個妙齡女子,免不得會被人覬覦,若有人起了色膽,他有些擔心。
何戢吃力想起身,卻動彈不得,腿傷嚴重。
“喚我作何,我這不好好的,剛才早起去找了些吃的。你瞧,幸好我起的早,在前面沒人去的地方,尋得幾個果子,先將就一番。這是我剛才給你找的藥草,不知你那僕人幾時回來,先敷上吧。”
阿楚說著走近到他跟前。
男子腿傷嚴重,紅色血跡已經浸透裡面衣衫,好在雙手能動,阿楚把藥材搗碎給他,他自個背對起來,敷上藥草。
倒是個懂禮儀的人!阿楚心想,眼下這般情況,能顧的上禮儀的人著實不多,不免對他有了幾分尊重。
“多下阿楚姑娘,這藥草倒是奇效無比,剛敷上就不疼了,還帶著涼涼的感覺。”何戢面色欣喜。
“普通藥草,正巧能治療鐵打損傷。這些果子你且吃兩個。”
藥草是她玉鐲空間裡的,這果子也是空間裡的。她清晨起來,不過是尋了個由頭罷了!
唐言傾醒來,正巧見到阿楚與何戢說話。
“我阿姐本身就會一些醫術,她找來的藥材,自然就是好的。”唐言傾小聲說。
“你也醒了,先吃兩個果子。等何公子家的僕人回來,我們也該走了。”
阿楚準備的果子不足十個,給了何戢兩個,唐言傾只吃了一個,其餘的便給兩個小的了,他們也只是一個人吃了兩個。
“阿姐,這果子好好吃啊,甜甜的,吃完後,我整個人都好了。”唐言樺吃掉手中果子,直勾勾的看著阿楚。
“對,我也是覺著,剛才還腹中空蕩,不過兩顆鴿子蛋大小的果子,竟然如飽腹之感。當真極好,阿楚姑娘可能告知,這是什麼果子?”何戢同樣看著阿楚問。
“不是什麼珍貴的果子,就是從旁邊遠處摘的。不說這些了,先收拾下東西,等會兒,你那兩個僕人過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阿楚不願多做解釋。
這空間裡的東西,她如何會對他們解釋。
☆、022 路上遇貴人相助
阿楚不願多說,何戢也沒當真去問,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找到東西吃,肯定是耗費不少精力。
他吃過果子之後,躺在一側,感覺腿傷沒那麼疼了,不知是肚子飽了,還是剛才藥草的緣故,反正他是不疼了。
側目瞧著在用草編織東西的姑娘,他輕聲道,“阿楚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瞧她心靈手巧的把一大截的草,一會兒便編成了東西,十分新奇。
不曾接觸底層生活的何戢,自然不懂,阿楚手中的東西叫草鞋。
“這東西叫草鞋,咱們穿的鞋子走路,很費,在下面套上一個草鞋的話,能省點。”
“阿楚姑娘,你們這是要去何處,聽你語氣,似乎是要走上很長的路。”
“你是怎麼聽出來的?”阿楚抬眸,眼睛不騙人。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容易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