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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恆轉眼看向程真,這個副將跟著他有十幾年了,到現在未曾婚配。
“程真,你在軍營也有十幾年了,這次我回京留職,你跟著我一起回還是在邊境守家衛國?”
“程真全聽將軍安排,不過,屬下有些話要說。”程真抱拳恭敬的對蘇以恆說。
“有什麼話,直接說。”
“屬下想,舉薦宋兄弟做義勇軍的副將,宋兄弟雖是年輕,卻有勇有謀,遇事果斷不亂,不管是主持大事,還是布軍擺陣,手法精煉,確保能穩中取勝。”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蘇以恆眼神,重新落在送宋臨辭身上。
不等宋臨辭再說,蘇以恆擺手示意,“宋臨辭你先下去吧,程真,你留下。”
宋臨辭面色輕鬆,腳步輕盈離開,他知曉,現在還不是他掌控權勢的時候,自然不著急。
等他手握重權,應該是在三年後。
如此也好,反正現在戰事穩住,並未大事,只要預防好了瘟疫的散播,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當然,他心中想著自己媳婦,那個據說能抱金磚的媳婦,他倒是越發想念了。
五日後,將軍要回臨安城,他便請辭跟著一起回去,正巧看看小媳婦和母親。
只是不知,母親病情現在如何,這一晃有小半年了,不知家裡情況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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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辭離開,蘇以恆喚了程真到跟前,“我且問你,若是我將將軍職位,舉薦於你,你能否扛的起來?”
嶺南邊疆,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其實守的話很簡單,就是防著敵軍進犯,有些困難,難免會有紕漏。
“將軍,屬下說句實話,我還是覺著,宋臨辭比較適合。你可知道,前兩日,宋臨辭只帶了三百士兵,把敵軍三千大軍,擊潰在邊境湖畔。敵軍竟然一點危險意識都沒察覺,可見,宋臨辭的偵查能力,十分之強。就是我,這十幾年的經驗,也比不上他的頭腦。”
程真說的不假,他的經驗也就是十幾年,而宋臨辭加上,上一世的經驗,那可是足足的四十幾年,連現在的大將軍,蘇以恆都不見的比得上。
“你說的我也知道,但這資歷,總是問題,怕他年少輕狂,缺少穩重。”
“將軍還沒發現呢,宋臨辭不是不穩重,他是故作輕狂,其實,骨子裡沉穩的很,你沒瞧見,他做事一板一眼,格外有規矩。若是將軍不放心,我就留在宋臨辭面前,監督提攜,您看如何?”
“老程啊、老程,你明知道我想帶你回臨安城,我這一走,可就真的不回來了,常年駐守嶺南渝州城,身體溼氣重,經常骨節疼痛,是該回去養著了。本想帶你回去,給你某個一職半位,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人這一生,不就是求個安穩。”
蘇以恆說的倒是真實。
程真也知道,但是,他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
“勞煩將軍掛心了。將軍在臨安城有妻兒子孫,我只身一人,哪裡都能為家,將軍不必擔心我。”
“對了,我聽聞,宋臨辭那小子,在京城找了個媳婦,還大了三歲了?”蘇以恆有些好奇。
“是,那小娘子咱們也沒見過,宋兄弟喜歡的緊,這不,從回來到現在,嘴裡一直叨唸這,大傢伙都給記住了,說他好福氣,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家了,咱們這群人還打著光棍呢。”
“臭小子,心眼兒多了,你們要是有他一半的心眼兒,別說媳婦,就是兒子都有了。”蘇以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心中對宋臨辭,越發滿意了。
——
隔日早上,阿楚和唐言傾帶了東西,再次去茅草屋的時候,發現還有一人在。
這人身穿官差服飾,面色粗糙黝黑,身高馬大,阿楚一眼便認出來了,這人就是孫鑄,也就是孫大香她爹。
他在這裡做什麼?
“咱們大人可是吩咐了,衣丞相既然是流放在這裡,那也是有身份的,聖上憐憫,不殺之恩,卻不能浪費這一身的才學,近百年有關渝州城的史冊記載,就讓衣丞相來管理了。等您病好,就去官府當差。”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說是聖上恩情重,林大人憐憫衣步塵,還給安排職位。
可、這是什麼職位?百年史冊記載,他要做這個記載,就是做到衣步塵老死,也做不完啊!
再說了,他堂堂一個丞相大人,即使落魄了,也沒由得去做這個雜事。
讀書人,素來節氣高,有傲氣,清高自持,尤其是官位越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