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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戲房後又去了屋後的花園,裡面有各個花卉,各個季節都有,這初冬之季還開了幾株不知名的花,嬌豔欲滴。花園邊上還有幾株梅樹,還沒開花,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開放。
“這些花都是你種的?”姚雨菲問。
“不,這些都是張媽種的。我只讓她把這塊地整理一下,她就種上了這些花草。挺會享受的,是吧?”孟長蘇有點自豪自己能請到張媽。
“恭喜你請到這麼好的人幫忙,我府上也有幾塊這樣的荒地,改天也讓人種成花園試試。”姚雨菲開始思考要種些什麼。
“你有沒有服侍過這些花草?”姚雨菲無意見間問他。
“沒有,這些花草我只有看的份。”看到姚雨菲不解的表情才解釋到:“花園裡面沒有平整的路,我走不了。”
“這花叢中看起來就跟菜園一樣,雖不平整,卻也只是些鬆軟的泥土,也不能走?那你還有什麼不能走的?”
“雨天溼滑的道路,雪地,不平整的泥路,山路,草地,還有其他什麼的,沒體會過不知道。”孟長蘇坦白招來。
“那你可是這輩子別想去享受鄉村田園生活了。”姚雨菲一副惋惜的看著他說。
“從這雙腳被纏上那天起就已經永遠告別了。”孟長蘇平平淡淡說著,語氣中聽不著什麼感情。
“看你這花種挺多的,不介意送我幾株移摘我的花園吧?”
“這個,你得問張媽才行。”
“嗯,張媽要是能當我的花匠就好了。”
“那可不行,我家就只有張媽一個傭人,她走了,誰來服侍我?”
“君子不奪人所愛,放心吧!
“公子,姑娘,你們在這啊!吃飯啦!”張媽從後院繞過來說道。看到孟長蘇在姚雨菲面前並沒穿常人的靴子,眼神中有一瞬驚訝。
“姚老闆,吃飯去吧!”孟長蘇叫還在花園裡研究花草品種的姚雨菲。
“走吧!”姚雨菲說著從花園裡走出來。
“公子,這就是姚老闆?”張媽扶著倚在房柱上的孟長蘇往外走時問道。
“你認為安城還能有第二個女子姚老闆嗎?”孟長蘇笑著回問張媽。
席上,姚雨菲問張媽:“張媽,那花園裡好些花草長得好些奇怪,你是從哪買的?”
“什麼買啊?那裡面呀!大部分都是從山上挖來的草藥,公子這小腳上的毛病比較嚴重,一逢變天或陰雨天氣便疼痛難眠,有時更是下不了地,得用這些草藥來泡泡才會好些。”姚雨菲盯著孟長蘇瞧,真是想不到會有那麼嚴重的毛病,孟長蘇只是低頭吃飯,張媽口快他也阻止不住,要說終究是要說的。
“這纏足婦女啦,多數有這骨頭上的宿疾,年老後總會陰雨天氣有些疼痛……只是這公子啦,遭的罪大,一雙小腳也不知受了些什麼手段,骨頭都斷完了,這要是尋常小姐那定是個抱小姐,偏生公子還是個學戲的,這就更受罪了,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落下個這麼嚴重的舊疾啊!唉……我們這些個大腳的,是不知道他小腳的苦啊!”說著更是眼眶溼潤起來。
“張媽,別說了,提這些沒用的話幹什麼?吃飯吧!”孟長蘇終於忍不住讓她別說了。就張媽那心地,找到個好心人那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
“還好我沒被摧殘……”姚雨菲暗自慶幸,原本只以為畸形難看的腳,原來還要承受後期的病痛,心痛道:“唉……這世道,男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啊?”孟長蘇跟張媽同時看著語出驚人的姚雨菲。
“難道,你認為不是你們男人的原因?”姚雨菲挑著眼角看孟長蘇說道。
“這裡三個人中好像反而是我這個男人身受其害吧?”孟長蘇一副明顯我才是最大受害者的悲苦表情。
姚雨菲跟張媽對望一眼,張媽老實的點點頭,沒說話,姚雨菲也無話可說。
飯後,張媽點了燈籠送姚雨菲到院外,孟長蘇也要送她,被姚雨菲拒絕了,她說:“地上溼滑,不好走,張媽也受了傷別讓她傷上加傷了。”然後就跟張媽走了出去,把他扔在家裡。外面下過雨,地上確實溼滑,沒人攙扶,孟長蘇就算跟出去也走不了。
走到院外,張媽突然拉住姚雨菲的手說道:“姚老闆,你是好人,公子他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好人,在外面,他若遇著什麼麻煩的時候,希望你能幫著些。我知道你忙,我想請你有空的時候能去瞧瞧公子……”姚停了一會才說道“難得他跟你談得來……”
“嗯,我有時間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