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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孟長蘇顫抖著兩腿仍在盲目的走著,姚雨菲有些擔心的看著,終於忍不住扶著他,也不說什麼。心道:既然要用痛苦來折磨自己,就讓你折磨個夠吧!
終於,孟長蘇在天將破曉時到了極限了,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然後抬起頭對姚雨菲歉然道:“對不起……”
“沒事,通宵不睡對我來說也不少。這一晚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你發洩完了嗎?”姚雨菲蹲下來與他對視說道。
“我想喝酒。”孟長蘇突然說道。
“好,去哪喝?”姚雨菲問道。
“就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就行。”孟長蘇茫然道
“好。”姚雨菲微微一笑回道。然後扶孟長蘇起來,往前走。這是有目的的了。
“我走不動了……”孟長蘇感覺雙腳痛到麻木,人幾乎是壓在姚雨菲身上了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姚雨菲早就知道他走不動了,安慰的說。果然一轉角就到了一處院牆小門處。姚雨菲取出鑰匙開了門,攙著孟長蘇往裡走去。
孟長蘇一看眼前的小樓,愣了一下說:“這……是你的小樓?”
姚雨菲看了他一眼:“只有我這小樓才是我們兩個人,若是大街上,明天我們醒來,不知會有多少人圍觀了。”
姚雨菲把他扶進小樓一樓椅上坐下後,從裡房抱出來兩壇酒放桌上,說道:“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喝吧!今晚我做一回真正的捨命陪君子。”
孟長蘇抓起一罈開了封跟姚雨菲碰了一下就猛灌,兩人你一下我一下,沒一會酒就下去了一半。孟長蘇酒量本就不怎麼樣,再加上心情不好,一下就醉了,也許走了一晚也太累了,趴在桌上睡著了。
姚雨菲酒量太好,竟一點醉意都沒有,把孟長蘇背到裡房床上讓他好好睡覺。
脫掉他的外衣往衣架上一掛,然後去脫他的靴子,再到鞋子,脫掉他的小鞋後,竟然發現他的白色裹腳布上血跡斑斑,心道,走了這一晚,知道他腳受不了,卻沒想到竟會這麼嚴重,於是忙去脫另一隻腳上的鞋,竟發現有血都滲出鞋面來了。於是把他的裹腳布都解下來,解到最後一層的時候,一扯,疼得孟長蘇睡夢中“嘶”地一聲痛呼,看到那兩隻小腳滿腳是血,可謂是慘不忍睹,血呼呼的,也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忙打來一盆熱水,把那血淋淋的小腳放入水中,孟長蘇又是一哆嗦,一下就弄得滿盆血紅。從水中把他的小腳撈出來,還好腳上的血已經不流了,唯一前伸的大母趾整個趾腹都破了皮了,很嚴重的樣子,而捲縮墊在腳底的二、三、四趾也都磨破皮流了不少血,還有小腳外側由大母趾旁一直到那條深深腳溝都磨破出血,那小小的腳後跟也有兩三個泡破了,一雙兩寸六七的小腳,竟有十來個起泡磨破的地方,真是除了那深陷於腳溝之中的第五趾外,無一倖免。姚雨菲拿來藥箱,給他雙腳上了藥後,輕輕放上床上,蓋上被子,然後退了出去,上樓準備睡覺,卻看到天已經矇矇亮了。心道,這一夜也夠累的,倒上床便睡著了。
直到日暮西山,孟長蘇才醒來,感覺頭疼欲裂,渾身無力,頭還有些暈,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頓覺頭暈目炫,忙靠在床頭閉上眼,過了一會感覺好些了才睜開眼,看到身上的被子有些陌生,然後看了看房間,也很陌生,漸漸回憶:昨天在戲院跟萬老爺鬧得很不愉快,非常生氣,然後姚雨菲陪著他走了一夜,再後來到姚雨菲家喝酒,再後然他就喝醉了不知道了,抬手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陽穴,瞥見自己白色的裡衣,等等……裡衣,那豈不是?他忙一把掀開被子,果然,看到自己那雙慘不忍睹的小腳正赤lou lou 的躺在床上,上面還抹上了一層白色的藥膏。心道:“又被她看到了……”往房內尋視一圈,發現不見裹腳布的蹤影,靴子倒是在床前,但他的弓鞋也不見蹤影。心想:“糟了,裹腳布沒了,鞋也沒了,這下真是寸步難行了。”
看到雙腳上的白色藥膏,把腳彎回來,仔細去看看傷情,看到滿腳的傷痕,輕輕去摸了一下大母趾趾腹的傷,立刻疼得抽了一口涼氣,心道:“看來真不該拿腳來撒氣,這下好了,看樣子,得十天半月才能走了。偏偏這又不是在自己家,這要怎麼才能回家呢?”
孟長蘇想出去卻又走不了,想喚人,又怕別人看見他,心理很矛盾,於是就躺在床上等姚雨菲自己來,還好,他沒等太久,姚雨菲就來了,她先是輕輕敲了門,孟長蘇立刻讓她進來,她便推門進來,還揣著一個食盒,進到裡屋,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孟長蘇床前問道:“頭疼不疼?我給你帶了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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