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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一扇窗戶答道,冷風先於雪花傾洩而來,我不由打了個冷顫,卻感覺心中舒服多了不再那麼鬱結,可她卻把窗關了,我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我想到窗前的榻上看看雪。”我指著窗小榻對她說。
“是”,她把我背到踏上,抱了被子來給我蓋上,我推開窗戶,冷風一下顴了進來,讓我打了一個寒顫,天地間一片蒼茫,外面還是一片雪白,紛飛的鵝毛大雪,明明是那麼密集浩蕩卻又是那麼般孤苦無依,落雪飄在已經結了冰的湖面上,讓本幽暗的湖變成淺淺的白,湖內乾枯的荷葉猶在浩大的天地獨自勉力支撐著超過所能承受的厚厚的雪,有種隨時被壓斷的可能,更顯無盡淒涼,池邊的假山此刻顯得更是無情,被白雪裹得厚厚一層,有些地方積不住雪露出的岩石尤如一張張張猙獰的笑臉,饒是再潔淨的雪一層層錦衣包裹也掩不住那骯髒的汙石雜潰,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一側的花園,花枝枯萎,白雪覆蓋,只隱隱露出幾點不願調落的長青植物的綠葉,可也被冰雪打得千瘡百孔,仍不服輸的堅持著……尤如我一般,我對著窗外竟看得入迷了,愣愣發著呆……
漸漸天黑了,房內點起了手腕粗的臘燭,明亮的屋內與黑暗的窗外成了明確的對比,總會讓人怯黑暗追逐光明,可我卻痴痴望著已降下黑幕的窗外很是留念,“公子,天晚了,外面太冷,關了窗吧,別把你凍著了。”說著,她把窗戶直接關上了,不讓我再看,我雖想再待著,卻也懶得跟她爭辯。
“你去準備洗澡水吧!我想泡個澡,水燒熱點。”我對她分咐道。
“是”她幾步便出去了,關上了門。
我對著門發呆,她幾步便出去了,而我,門對於我來說卻尤如天涯……
“公子,你怎麼了?”直到她提著兩桶熱水開門進來,我還在呆呆的盯著門發呆,她忍不住對我問道。
“沒什麼”我側過頭不再看。
“公子,水好了。我揹你過去。”她來到踏前對我說。
我點點頭,她背起我便大步往屏風後面走去,走過屏風是一個大浴桶,桶內熱水冒著騰騰熱氣,旁邊有一張很高的椅子,她把我放在椅子上坐下,便開始脫我的衣服,我止住她:“你出去,我自己洗,我洗完叫你。”
她看著我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便退了下去。
我脫了衣服,泡進桶裡,熱水立刻把我包圍,驅走了周身的冷,我將頭也一起浸入水中,一直浸著,然後感覺到呼吸困難,直到憋不住了才冒出頭來呼吸一口又繼續浸進去,一次次重複著……當我快憋不住的時候正要冒出頭來呼吸,卻突然被一把揪出來“你就這麼不想活了?”還沒睜開眼就先聽到震耳的怒罵,我睜開眼對上榮安那雙怒紅的眼,我撇開眼,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跟他說話。
“想死嗎?我告訴你,沒門!”他怒吼著將我從木桶中抓起來,拖出木桶,我揮手一拳打在他手臂上,順勢一掌推開他,我自己也跌在椅中,我抓起旁邊的衣服披上,蓋住身體,穩穩地坐在椅上與他對峙,他氣憤地朝我一步步逼近,我冷冷的看著,防備著他的每一個舉動,他不作任何動作只是向我走來,一步步靠近突然笑起來說道:“他們說你會兩下子,我今天倒是非得領教不可了。”他突然一拳向我揮來,我本能的要避開,可坐的椅子左右有扶手沒法避,只能揮拳正面引去,哪知他突然變拳為掌像蛇一般繞過我拳頭握住我手腕,我一驚另一手往他小腹擊去,他避開,抓住我的手卻不放開,一個轉身繞到我背後將我手向後擰,我絕不能被他制住,我突然站起轉身一拳揮向他面門,他沒想到我還會有這招,忙撒手後退,我順勢倫起椅子向他砸去,他輕巧避開,可我赤腳站在地上,一陣疼痛立刻襲來,我失了重心一下摔在地上,我立刻意識到遭了,他笑呵呵的嘲我逼來,我往後退,他突然站住不動,笑著說:“站都站不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往哪逃,哈哈哈……”
我退到柱頭邊,扶著柱子爬起來,靠著柱子站著,赤luo的小腳站在冰冷的地上,我的指令碼是弓形腳底,腳尖低於腳跟,平時都只能穿弓鞋,腳跟得一兩公分厚才能與腳尖在一個平面上,現在雖依靠著柱子站著,可著地的只有腳尖,腳跟懸空,雙腳腳背是刺痛也是冰冷如斷了一般,尤其是右腳,本來就被他的下人狠狠踩了一腳,現在更是疼得直抽,我只能把重心儘量往左腳移,可沒一會,左腳也比右腳好不到哪去,可我就是不願在他面前示弱,他慢慢走過來,在我一臂外站定,看著不斷冒汗雙腿發抖的我問道:“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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