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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你娘……可還好?”皇帝終於放開孟長蘇,輕柔的問道。
孟長蘇驚疑的搖搖頭道:“草民不知……”
“怎會不知?”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問道。
孟長蘇見皇帝又突然發怒,忙跪地叩首道:“皇上恕罪,草民自幼便流落街頭,除了記得自己名叫孟長蘇,什麼都不知道。”冷汗冒了一身,驚得手腳發抖,也許一不小心便會被皇帝處死。
皇帝看向地上跪伏的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站起身說道:“起來吧!”
孟長蘇才抬起頭卻仍跪在地上,說道:“草民還是跪著吧!”
皇帝本是習慣了別人跪在面前說話的,可看著孟長蘇的臉他就覺得無法讓他跪在面前說話,說道:“朕叫你起來就起來!”
孟長蘇深怕皇帝再來個抗旨不遵要治他死罪,只能勉強著一手支地險險站了起來。
“你說你自幼流落街頭?”皇帝突然關切的問道。
“是,草民……”站起的孟長蘇話未說完,人卻摔了下去,皇帝眼急手快一把扶住,驚道:“你怎麼了?”
“草民……腿有不便……”孟長蘇受皇帝攙扶,驚慌道。
“腿怎麼了?”皇帝急問。
“三年前傷了便如此了……”
皇帝將他扶至一旁椅上坐下,問道:“你是何時生辰?”
“草民,昨歲剛過而立,至於何日生辰,草民記不清了,只記得是冬季。”
“你……”皇帝驚喜的盯著孟長蘇,一時失態。
“咳……”孟長蘇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在皇帝面前強忍得肩頭顫抖,卻仍止不住斷斷續續咳嗽著。
“來人啦!快傳卸醫……”皇帝高聲對外喊道。
孟長蘇一臉蒼白的躺在宣德殿明黃軟榻上,這軟榻是皇帝平日休息時用的,如今卻讓他躺在上面。孟長蘇心中惶恐不安,幾次欲起身皆引來一陣更為劇烈的咳嗽,咳得腰都直不起來,心肺一陣陣撕裂襲來,話都說不出來。
卸醫趕來,先看了他臉色,快速切了脈,開啟藥箱取出銀針給他紮了幾針,咳嗽漸漸止了下來,才又取了一顆黑色藥丸喂他服下。
“卸醫,如何?”皇帝問道。
“回皇上,這位公子乃是寒氣入體引發傷寒之症,待服藥半月便可痊癒。”
“嗯……”皇帝才稍有安心,但卸醫隨之而來的一句話立刻又讓他心肝高提,“只是……公子似乎受過極重內傷,乃至臟腑皆損,後又醫治不佳,貴體皆虛……應是極為體弱……”卸醫隨即又說道:“容老臣調理診治個三五載,應與常人無異……”
皇帝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又隨著卸醫一句慢吞吞的“但……”怒道:“給朕一次說清,別吞吞吐吐,吱吱唔唔的。”
卸醫正色道:“但公子的心疾,恕老臣無能為力。”
“心疾?”皇帝與孟長蘇同時驚道。
卸醫看著孟長蘇聽聞“心疾”吃驚的表情,難道他竟不知?便問道:“公子可是常有心悸之狀?還伴有體虛怕勞?”
孟長蘇點點頭,原來他最近時常胸悶疼痛,走動稍多也會心有悸痛,終日疲乏無力,竟是心疾之症,每當他稍有不適,雨菲便會給他吃舒心丸,難道……雨菲早知道了?竟一直瞞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患有心疾?這滿身傷病還不夠嗎?為什麼?手不自覺地將衣袖抓在手中用手握拳,將心中不快紛紛發洩在捏得泛白的拳中。
他開始覺得妻子相伴兒女繞膝的日子正離他越來越遠,遠得觸不可及,也許他還未等到兒女出世便因某一次心疾發作而離世了,那時,她又該如何呢?她可復明?,她可安好?她又可會安然的存活於世?突然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似乎每一刻都是向天偷的,自己一直期盼的幸福是那麼簡單,卻又是那麼遙不可及。她的人生還那麼長,而自己的人生卻已是轉瞬之間……
思慮之至此,心也附合著陣陣撕痛傳來,手不禁揪緊胸口的衣襟,汗從額頭冒出。
卸醫忙從藥箱中又取了一顆綠色藥丸喂他服下,安慰道:“也不必過於憂慮,心疾雖無治,卻也不是時常發作,只要平心靜氣,便可無礙。”
皇帝在一旁亦是心痛如絞,縱使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卻無可奈何,見孟長蘇漸漸舒緩,才稍有安心:“來人,將公子移駕夢心殿靜養。”
孟長蘇此刻正無力行動,雖不明白皇帝為何突然對他如此轉變,但畢竟皇命不可違,費力想撐起身體,卻被卸醫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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