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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伸手將不遠處梳妝檯上的鏡子拿了過來:“夫郎不是說自己變醜了嗎,為妻和你一起照鏡子,你說說看你哪變醜了?”
這鏡子是西洋那裡淘來的琉璃鏡,清晰鑑人。江孟真看著鏡子裡兩張臉,皺起眉來:“哪兒都醜,都怪你,做那麼多吃的,害我吃那麼多。”
他以前多好看,纖瘦苗條,現在出去,肯定要被那些閨閣公子笑話。
郝澄安撫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我以後做吃的你還吃不吃了?”
江孟真想也不想道:“吃。”他當然要吃了,不然郝澄做的東西難道給外頭那些小妖精吃。
郝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做東西有分寸的,先前夫郎胃口不好,身上瘦的厲害,現在也只是比最初的狀態稍微胖一些,豐滿一些挺好看的,人家看了只會羨慕你被養得好,哪裡會笑你呢。”
她頓了頓又道:“大夫也說了,你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過也能太胖了,適當的運動也需要,不然到時候孩子不好出來呢。”
她看過醫術,是說這個世界男人生子,是會有孕線,然後剪開肚皮,把孩子取出來。但是每個人孕線開合的大小都不一樣,萬一孕線開的口子不夠大,孩子個頭又太大,那搞不好真的很容易出事。
江孟真哼了一句,倒也沒說什麼。郝澄知道他都聽進去了,畢竟江孟真實在是很重視這個孩子,只要是對孩子好的,他都會盡力去做。
就比如有些吃的,他不喜歡,儘管郝澄努力處理過了,他還是能夠一口嚐出那種討厭的味道,但大夫說那對孩子很有好處,他也很努力的去吃了。
說到鏡子,郝澄又想起來一件事:“這琉璃鏡不是挺普通的嗎,我看咱們家裡都是,怎麼上次王侍郎家裡為了面鏡子,爭得不可開交的。”
江孟真問她:“什麼為了鏡子的事?”自從他要養胎,除了比較大的事情,底下人都不怎麼敢來打擾他。這種小事,郝澄不說,他還真不知道。
郝澄道:“就是那個禮部的王侍郎,我不是因為祭祀大典的公文經常去禮部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朝堂上啊哪個大人家裡出了什麼醜事,很容易就傳開。上次她因為要處理祭祀大典的事情,有很多內容要和禮部的人溝通,就常常往禮部走,和那些人混得也算是相熟。所以禮部那些官員的很多事情,她也就知道一些。
想到那天的場景她還想笑:“那禮部的王侍郎告了兩日病假,但大家當時忙得腳不沾地的,根本不肯放人。你應該記得的,我也有一日都沒有回來。告假就頂著帶了幾道抓痕的臉出來,大家都問她怎麼回事,她竟然說是被家裡的貓撓花了的。”
見江孟真不是很理解,郝澄又笑著道:“大家都知道是找藉口,可王侍郎她對貓過敏,家裡別說是貓了,貓毛都沒有一根,怎麼會被貓撓花了臉。”
江孟真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是她夫郎撓的吧。”
郝澄道:“差不多吧,我聽說是因為王侍郎給自己的小侍買了面琉璃鏡,還在她正君面前炫耀。”
她感慨道:“所以娶一個多好,咱們家裡看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江孟真涼颼颼地補刀子:“只娶一個的,指不定流連秦樓楚館呢,我看也沒什麼差別。”他那個死了的前任妻主就是這麼個德行,因為喜歡那些風月場所的妖嬈男子,家中的老父又不準那些人進門,對方就一直沒有納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侍進來,他也沒覺得好到哪裡去。
郝澄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反正我不會這樣,夫郎儘管放心便是。咱們不談這個話題了,還是說鏡子,那鏡子很難得的嗎?”
她進過的屋子不多,鏡子也不常見到,也不怎麼逛這個世界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對這方面不算是很清楚。但隱約記得,好像家裡琉璃鏡還挺多的,都沒有怎麼看過黃銅鏡。
最開始的那個家裡倒是窮,但是窮得連鏡子都沒有。後來江孟真來了,她好像直接就和江孟真用的一面鏡子,都沒有個過渡期的。
江孟真道:“你以為這琉璃鏡很容易得嗎,這都是西洋來的,京城最貴的一面,可賣千金。”
當然那不單單是鏡子,還鑲嵌了寶石,打磨也是出自大師之手。
他頓了頓,又道:“咱們家裡這種鏡子不稀罕,那是因為底下有家鋪子就是專門賣這些玩意的。”
郝澄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夫郎的意思是,這鏡子很值錢?”
江孟真點點頭:“應當還是值錢的。”他動過想法,想從番邦人那裡買鏡子的配方,不過那些人實在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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