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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說:“你相親的時候突然暈倒了,人家小夥子把那送過來的,醫生說你是深度睡眠,這幾天缺了睡,你告訴我 ,是不是你先前睡太久了,這幾天睡不著。”
她雖然半夜有去看過女兒的狀況,但也不能保證郝澄是不是為了避免她們擔心而裝睡。
郝澄搖搖頭:“我這幾天都有睡覺,而且整宿的做夢。”
她從病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你看,我渾身上下沒什麼不舒服的,就不用待在這醫院裡了,交了錢辦好手續咱們就回家吧。”
郝母應了下來,等到出了醫院上了她的車,她又說了句:“先前在那家醫院我不好說,咱們待會去第一人民醫院,給你檢查下身體。”
郝澄實在是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我這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郝母一邊開車,一錘定音說:“你身體好,那昏倒在地上的人是誰?做個全身檢查又不要多少時間,要是得了什麼大病,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郝母態度強硬,郝澄乾脆閉了嘴,乖乖按照她的要求檢查身體。尖端的醫療儀器的結果是郝澄身體一切都非常正常,就是因為先前躺了兩年的緣故,身體有些虛弱,營養有些不良。
從醫院出來,郝母就開車去衡水中學接郝澄的親弟弟,她叮囑郝澄:“你弟弟今天放暑假,你這幾年也不回來一趟,好好陪陪他,培養一下感情。”
自從郝澄選擇大學專業叛逆開始,郝母又生了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子,叫郝澈。郝澄那兩年昏迷,郝母又要顧著家裡,又要照顧女兒,乾脆把兒子扔進了寄宿制的小學,一個星期接小孩回來住兩天。
郝澈如今也有十歲,下個學期就讀四年級,長得很是可愛,叫郝澄的時候也是甜甜的叫姐姐,顯然被教得相當乖巧懂禮貌。
看著飯桌上的弟弟和父母,郝澄突然就冒出來一句:“媽,要是我不在了,有弟弟在的話你一定會好好的,對吧。”
郝母夾肉給郝澈的筷子僵了一下,轉手把肉丟到郝澄碗裡:“說什麼胡話呢,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那要是我嫁得很遠,每年都不怎麼回來,這和不在也沒什麼區別。”
郝母翻了個白眼:“那就找邊上城市的,咱們國家再大也就那麼大,你嫁得遠,飛機幾個小時不就到了。媽告訴你,就算你嫁出去了,那也得每年回來給我盡孝!”
郝澄笑了笑,似乎方才的話只是她開個玩笑而已。
她默默地扒掉碗裡的飯,也沒有怎麼和郝澈聯絡感情,而是以身體不舒服的緣由,躲進房裡休息。這幾日她一直在做夢,夢裡的場景一點點從模糊變清晰。
在那些連續劇一般的夢裡,她夢見了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小孩子。那個男人似乎穿的是古裝,還是她的結婚物件。
雖然不記得前因後果,但夢境裡有些場景實在是太真實了,以至於她很難相信那只是夢境,而不是她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為了這些古怪的夢境,郝澄還特地去找了心理醫生,對方的結論是,可能是她在昏迷做植物人的期間大腦進行了活動,以至於把那些幻想當成了發生的事情。
心理醫生給出的解釋,郝澄信了一半。這網上也確實聽說有個人做那種連續劇一般的夢境,還寫了電視劇的劇本出來,最後劇本大賣。
她的夢境沒有什麼前因後果的,說是她的臆想也不是不可能。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郝澄不免有些動搖。但夢境中那個男人哭泣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她有點揪心。
她還是準備明天買票去X省去那座比較靈驗的寺廟裡看看,旅旅遊散散心,也能避一下郝母的相親攻勢。
郝澄從心理醫生處出來的時候,徐大師擱在郝澄面前的魂燈一下從明亮變得虛弱起來。
她甚至朝著地上吐出一口血來,江孟真一直在身邊守著,見她如此,心下便有幾分焦急:“可是出了什麼意外?”時間已經離對方說的七日過去了四日,可郝澄還是毫無反應。
今天那盞魂燈又出了意外,這如何能不叫他心急如焚。
徐大師用袖子抹掉口邊的血沫子,道了聲:“我不礙事,只是令妻主似乎把這邊的事情當成了虛幻,如果她真這麼想,便是我有意,也招她不回來。”
這就和求生意識差不多,一個受了傷的人,如果她一心要求死,便是大羅神仙的藥也救不回來。
江孟真的唇色更是蒼白,他甚至有些動搖,要不要放棄手邊的一切,讓徐大師把他和女兒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