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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江孟真的聲音便柔緩許多,但說的話處處藏著機鋒:“我與仙師合作也有多年,您應當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仙師救了我家妻主回來,這好處自然少不了您。但若是救不回來,您也當知道我的性子,我這人做事,向來是沒有什麼顧忌的。便是上天要從我手裡搶人,豁出這條命去,我也會把她搶回來。”
他這是威逼利誘一起上了,聽到前半段的時候,徐大師還是一副淡然神色,等到聽完江孟真的後半段話,她這張鎮定麵皮是無論如何維持不住了。
正如江孟真所言,她對江孟真很瞭解,知道他這個性子極其偏執。若不是碰上那個異世之魂,搞不好就做出什麼逆天之事來。郝澄的到來磨圓了他的性子,江孟真做事也收斂許多,善事更是翻倍地做。
她當年給那對扳指給江孟真,也是存了一份讓郝澄管著他的心思。畢竟從命相來看,江孟真天生一個煞星,雖然是富貴命,卻是個孤寡之命,又生得極其聰慧,心思如同九曲迴廊。
他並非良善之人,身上戾氣甚至比那些戰場上刀尖舔血的人還深幾分,又沒有什麼羈絆,這要是沒有個約束物件,指不定要怎麼禍害天下蒼生呢。
現在可好了,那異世之魂回去了,她要是沒有個表示,搞不好江孟真真要發瘋。修道之人最講究因果,江孟真這孽要是做下了,也會反饋到她身上,這忙她是不幫不行了。
女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郝澄,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她的眉心以血畫了一道符咒,又道:“人的身體若是沒了魂魄,便會日漸虛弱。我以心頭精血定住了令妻主的殘留體內的一魂一,你每日按照我的方子養著她的身體,其他的我來想辦法,定然會將郝施主召回來的。”
江孟真便露出個十分溫婉感激的笑容來:“那我就先替妻主謝過仙師了。”
這鶴髮童顏的徐大師在江孟真手中已是出世之人,他在對方面前也沒有什麼避諱。戀戀不捨地看了郝澄一眼之後,他就在郝澄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來,又以口渡了些水到郝澄口中,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唇,又捻了捻被角才退了出去。
一出門,他就一面扶著牆,一面按壓著自己的小腹,為了郝澄的事情他心緒實在起伏過大,肚子跟他鬧騰了。
江孟真和徐大師談話的時候,那些下人不敢來打擾,但是他一出來,立馬有貼心的小廝過來攙扶他。
當年跟著江孟真的竹青已經被他找了戶不錯的人家嫁了出去,如今跟著他的貼身小廝是竹青提拔起來的竹玉。
竹玉身量高,力氣也大,難得的是忠誠又機靈,見江孟真如此,那竹玉讓自家主子倚靠著自己的身體,攙著他就要進門。
江孟真擺手:“去隔壁廂房。”雖然他還要見郝澄,但那徐大師做法的時候旁邊最好是不要有人的。
竹玉便聽從他的吩咐扶著他往廂房去,等到攙著他坐在床榻上,竹玉才把手收回來,結果不收不知道,一看自己的手他就驚叫起來:“主子,血!”
他手上沒有傷口,這血是哪裡來的。竹玉往江孟真坐的床榻上看了一眼,上頭暗紅色的血跡立馬解了他的疑惑。
“主子,怕是您的小日子來了,您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給您月事帶。”江孟真有孕的訊息就是郝澄出事的那天知道的,他還沒有在府裡宣佈,所以竹玉只以為是江孟真推遲的小日子到了。
畢竟他以前身子骨也不好,晚一個月來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
江孟真擺手:“去找席大夫過來。”城西的席大夫,是很有名氣的夫科聖手。
竹玉愣了一下,但主子吩咐他要聽從,倒也沒有敢多問,退出去為江孟真找席大夫去了。
江孟真靠在床榻上,臉色很是蒼白。他自己給自己號了一回脈,這胎才一個多月,正是最不穩的時候。方才那一激動,沒有讓他小產,但流血已經是要小產的跡象了。
要是再這麼折騰一回,這孩子肯定是要保不住的。
竹玉的效率很快,在短時間內便請了那位席大夫過來。對方給江孟真號脈結束,她皺著眉語重心長道:“這才一個半月的胎,您思慮實在過重了些。”
一旁的竹玉張大嘴來,不過也很快才從江孟真有孕的這個訊息中恢復過來。他倒不是很清楚江孟真子嗣艱難之事,只覺得,按照自家主子和郝澄那黏糊勁頭,三年才有了這麼第二個孩子已經很少了,現在有孩子也沒什麼稀罕的。
只是想到那血跡,他又蹙眉道:“大夫,這也不能怪我家主子,主要是我家家主遭了飛來橫禍,被賊人砸傷了至今還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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