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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高潔的人,若是沒了妻主,也不會落到她這種小人物手裡。
郝澄倒是不知道她這麼一被砸一昏迷,又為自個招來了個年紀輕輕的情敵。不過她昏迷的時間著實有點長,那情敵只是頭一回春心萌動,那份戀慕沒兩日便被現實的殘酷擊碎成了渣渣。
在小張黯然神傷的時候,她在不停地行走著。沒有人陪著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什麼地方,只是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停下來。
她所處的環境很安靜,聽不見任何聲音,到處都是黑色,伸手不見五指。她沒有方向,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就這樣在一片漆黑中走了很久,頭變的昏昏沉沉的,很多東西都忘在了腦後。
郝澄迷迷瞪瞪地往前走,時間似乎變得尤其漫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總算出現了一道亮光。
郝澄一個激靈便精神起來,她心中有了希望,加快了步伐順著那光走了過去,走到了光源處,卻沒有瞧見人,只見一個白點,向外散發著耀眼的光。
郝澄有些失落地觸碰了一下那光點,光源突然迅速變大,直接將她大力吸了下去,她再次失去了知覺。
江孟真尋來的那些大夫都沒有能夠給出江孟真準確的答覆,要麼是一臉為難地道:“恕老婦醫術淺薄,不能瞧出令妻主的病症。”
要麼和他診斷出來的脈相一樣,都是說郝澄睡著了。負責尋徐大師那邊的人煙火傳訊過來,表明大師尋到了,只是到袁州城來還要些功夫。
昏迷中的郝澄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鼻翼間便嗅到久違的消毒液的味道,她的眼皮似是有千斤重,腿部似乎被人按壓著,還有人在嗚嗚地哭著,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那哭聲實在煩人,郝澄想要讓對方安靜下來,可好像也說不出話來。她很努力很努力,總算是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她熟悉又陌生的臉,說熟悉,是因為對方是生養她的人,說陌生,似乎已經七八年未曾見過了。
見她醒來,對方驚喜地大叫,邊按鈴邊喊:“醫生,醫術,我女兒醒了!”
穿著白大褂的斯文醫生從外頭趕了進來,沉睡了兩三年的植物人甦醒,這可是大事。他一時間也沒有計較郝母的失禮。倒是一旁的護士說了句:“醫院不可大聲喧譁。”
郝母從有些訕訕地閉了嘴,但是眉眼間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郝澄轉了轉眼珠,還是覺得面前的情況讓她發懵。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飛來盤子砸中腦袋然後一命嗚呼的,沒成想自己竟然是做了兩年的植物人。
知女莫若母,郝澄眼珠一轉,郝母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湊上來解釋:“兩年你被砸傷了,就昏迷不醒,出了很多血,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你大腦活躍,有醒來的希望,就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醒,我就安排你住了這家醫院。那砸了你當然媽媽已經讓他付出代價了,你醒了就好了,做什麼媽都不管你了。”
郝澄家裡條件其實很不錯,但是郝澄母親希望她能夠繼承她的事業做個出色的企業家,郝澄的父親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職業也是大學教授。偏生郝澄什麼不好做,非要學她那個叛逆的舅舅,選擇做個廚子。
國內不比國外,廚師都是專科院校學的,是那種讀不出書的人混的職業,雖然工錢看起來還不錯,但這職業辛苦還沒有什麼地位。混到高階廚師那種還好說,沒混出來之前,那名聲是不大好聽。
男人也就算了,郝澄還是個女孩子,在臂力和體力方面天生就要弱些。加上郝澄成績好,當年考個重點大學沒什麼問題,郝母當然不願意讓自己女兒做這種讓她抬不起頭來的工作。
偏偏郝澄性格固執得很,非要選了條難的路,和家裡鬧得很僵,有段時間氣性來了,乾脆說自己是個孤兒。
沒了郝家的關係,郝澄在社會上磕磕絆絆地吃了不少苦,也不是沒有哭過,可是她也不後悔,靠著自己的努力,混到了四星級酒店的大廚。之前她始終不肯向家裡低頭,連過年都沒有回去過。
她許久沒有見到母親,一時間眼角竟沁出幾滴眼淚來。
郝母看了更是心軟,她這兩年來一直有安排特護照顧女兒,自己也常常來給郝澄按摩四肢,免得她肌肉萎縮。
在問過醫生郝澄身體沒什麼大礙之後,她就安排了郝澄三天後出院的手續。當然不能住郝澄家裡了,住回家裡去。
做了兩年植物人,郝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