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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澄點頭:“可是要文官,那定然是百官之首宰相帶頭最為好,我聽聞這位陛下對舊朝老臣甚是仁慈,一些性情過於剛直的言官,陛下也未曾降罪,而是給了銀子讓其衣錦還鄉。”
新帝對那些朝臣的處置還是恨讓郝澄服氣的,對方是剛柔並施,不想瞧見的人就寬慰一番送回去,眼不見心不煩,該留的人留下來,還忍讓退步彰顯她的仁德。
淮安王要這個皇位,顯然不是想做個昏君。她的野心很大,不僅是要為自己的女兒鋪路,更是想做個千古稱頌的明君。
“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了,既然如此,陛下就更加應該去請那些有影響力的大儒出來做太女的太傅,她們是民心所向,也是文人紙筆指的方向。若是有她們出馬,那陛下心意更是順遂,而我除了當年有個功名,實在沒有什麼名聲。”
“那四位陛下早就請過了,只是對方不肯來罷了。”
江孟真頓了頓:“至於陛下別的用意,興許是因為看上了江家的財富,想要綁著咱們為她做事,也興許是因為看重妻主的性格好。”
郝澄的性格正直卻也不失圓滑,不會過剛易折。至於選他,自然是希望不要把太女教的太正直,也有把他綁在皇家這艘大船的意外。
淮安王對江家財富不是不羨慕的。
江孟真長嘆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不管她做什麼打算,妻主且先安心受著便是,倘若我沒有猜錯,明日封賞和授命便會下來,妻主身上,也絕對不會只掛著太傅一個職位。”
第132章 107。07。31
如江孟真所言,第二日的時候,郝澄和江孟真的封賞便到了,連帶著江家和林家因了江孟真的緣故,受了新帝器重。
郝澄除了是太女太傅,還擔了個禮部尚書的職位,從五品的知州,到如今的二品大員,郝澄可謂是一步登天。
眾位朝臣中,能夠穿二品文官朝服的,基本上各個都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不惑之年能夠達到這個成就都是年輕有為,郝澄卻是張極其年輕鮮活的面孔。
一堆朝臣往那一站,就數她最扎眼。郝澄一開始有點擔心高處不勝寒,她升職這麼快,又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出來的,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從鳳之功,難免招人妒忌。
江孟真卻這般開解她:“我瞧著禮部尚書的職位卻是再適合不過,妻主莫忘了,你離開京城去雲州之前是什麼職位。”
郝澄便想起來,她原先做過一段時間的禮部侍郎,對禮部的這些人還是相當熟悉。侍郎往上升一升,便是禮部尚書了,離她初做侍郎的時候,也過去五六年,這個時間也算不得短了。
郝澄嘆了口氣:“可這五年我又不是在禮部任上,這做起事情來難免有些生疏。況且我的年紀也太年輕了些。”
五年要從侍郎跳尚書已經是快的了,有些人在一個位置上熬上二十年也不見得能有這種跳躍性的升遷。
江孟真不以為意:“我覺得這還真沒什麼受不住的。”見郝澄還是心有不安,江孟真又細細跟他解釋:“新帝真是用人之際,那些陪她打這個天下的,位置反而不會很高。她需要人來制衡這個朝廷,這朝野上下,沒有比妻主更合適的。”
郝澄只覺得他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什麼都說她好:“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是朝廷上下最好的了。”
江孟真含笑道:“這並非是我玩笑話,世家弄權,威脅到新帝地位。軍權又需掌握在陛下手裡,她若是真愛護那些將領,好點的杯酒釋兵權,差些的就直接按個名頭抄家。妻主出身寒門,卻年紀輕輕官職禮部尚書,可以讓天下人看到陛下對寒門弟子的看重。但我出生世家,陛下要糊弄世家,也可以拿我找藉口。”
郝澄要是再歷練幾年,或者說年長些,他估摸新帝就不是讓郝澄做什麼禮部尚書,而是直接讓人進入內閣,做百官之首的宰相了。
郝澄仔仔細細想了遍,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那陛下提拔林家,是安撫你,提拔江家,又是為了制衡,給你提個醒了。”
畢竟新帝既然耳目眾多,訊息來源又廣泛,也不可能不知道江孟真和江家不和。
江孟真誇讚她道:“妻主甚是聰慧,陛下的確有這番用意在裡頭。”
誰不知道他那生母根本就是個繡花枕頭 ,做個小官管幾十個人還行,真要做大官,她絕對的是有心無力,只會頻頻犯錯。
不過這倒也是提醒了他,江母那邊他要多放些心思,免得對方犯蠢,做出什麼牽連九族的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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