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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回京,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郝澄一臉失望地看著他:“都快過年了,不能留下來嗎?”
江孟真最是受不住她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差點就要心軟,但最後還是硬起心腸道:“正是因為年關,我才要回去。”
他平日外出,魏老太爺巴不得他不在府上,但若是除夕邊上,他還不在京城,免不了要驚動許多人。
成了婚他才能和妻主一起過,他現在要是連過年都住在郝澄這,外祖那邊怕是也有意見。
郝澄也不是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她就是捨不得。
當天傍晚,兩個人關在房間裡,她摁著江孟真狠狠親了一頓,還在這人細嫩白皙的脖子上啃了幾口。
差點就啃得擦槍走火了,但最後她還是剋制住了,也沒有在江孟真住的廂房裡過夜。
本來郝澄睡眠狀態一直很好,特別是這幾日,為了酒樓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等回來基本是胡亂吃點東西,然後倒床就睡。
結果她當天晚上愣是失了眠,這還是她頭一回整宿都睡不著,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數綿羊,數到三萬九千七百八十四隻的時候,隔壁突然就有了動靜。
她側過頭看了眼窗外,天已矇矇亮,便乾脆從床上起來,披了一件厚重的外衣便直接推開門出去。
果不其然,她瞧見了穿戴整齊準備離開的江孟真,府門外還備了一輛外表並不算起眼馬車。
一想到對方這麼早就是為了離開,她語氣不免就有些酸酸的:“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江孟真一眼就瞧見了她眼底下的一片青黛之色,心下更是不捨,軟聲道:“過些日子便會回來的,再說了,我還等著你娶我呢,到時候我總不能待在這裡讓你娶吧。”
他態度放的這麼軟,郝澄莫名奇妙來的氣也頓時消散了:“我知道,我就是心裡難受。這天這麼冷,你路上多穿幾件衣裳。”
她羅裡吧嗦的唸叨了一陣,看著江孟真上了馬車,接著站在大門口,愣是看著那輛馬車徹底消失在了視野裡,才轉回去補眠。
江孟真說的對,她還要娶他呢,她現在還這麼窮,一定得讓酒樓生意紅紅火火起來,攢夠錢準備好聘禮才行。
江孟真在馬車上狠狠心,愣是沒有掀開簾子來看站在那裡消瘦修長的身影。他這才離開不到半里路,就開始想郝澄了。雖說郝澄的住處遠沒有京城來的舒適,但對他而言,有郝澄在,比冷冰冰的京城宅院要強的多。
不過再不捨,京城的事情卻是不能不管的。好在明州城到京城的路並不遠,趕車的車伕在江孟真的吩咐下連夜趕路,只花了三天三夜就抵達了京都。
他坐的是馬車,在來之前,先前便以書信的方式通知了魏家和自己的外祖家,等江孟真的馬車停在魏家門前的時候,一堆下人便齊齊湧了出來迎接自己的主子。
原本安靜的魏家大宅瞬間便熱鬧起來,這聲音傳進魏家的東邊的院子,坐在床上的魏老太爺睜開細長的眼睛,問道:“這外頭怎麼回事,大中午的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讓休息了。”
一個容貌清秀的男子正替他捏著肩膀,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應是表姐夫回來了,府上的下人便吵了些。”
“那毒夫回來了!”魏老太爺一下子直起身子來,午休也不休了,“快大過年的,他回來做什麼,待在外頭早些死了不好嗎,非得回來給我找不痛快!”
那清秀男子勸慰道:“您可別這麼說,表姐夫他嫁到魏家來,自然是魏家的人,而且咱們府上開銷也還得靠他,您可和他服個軟。”他是幾年前便投奔到魏家的,雖說是魏家表親,但畢竟是個外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看著府裡的局勢才特別清楚,這府上看起來權利地位最高的是魏老太爺,但真正說話有份量的還是江孟真。
他明面上算魏老太爺的人,這要是魏老太爺惹了他那位表姐夫不高興,倒黴的不還是他。
他話的意思魏老太爺都懂,不過他這麼說,就等於直接捅了馬蜂窩:“什麼表姐夫,他就是個毒夫!要是你年紀再大些,哪裡輪得到他嫁進來我們家,我那苦命的女兒就是被他給剋死的!”
男子一臉驚慌:“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魏老太爺哼了一聲:“我便是說了,他要對我如何,他嫁進來,便是我魏家的人,我還發作不得他不成。”
晉國男子在家從母,出嫁從妻。男子若是嫁出去了,便等同於和原本的家庭割離開來。即便是喪妻,若是男子沒有再嫁,那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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