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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參靠著的山崖實在是陡峭,她擔心有山石滾落下來,砸中自己的腦袋。
高空墜物,便是小石子也能要人命,她可不想為了一株山參丟了性命。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邊上,郝澄彎下腰去拔那山參,結果一抽沒抽動,這才發現那壓著山參不是她以為的山石樹幹之類的,而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郝澄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那人全身都被雨水打溼了,身上好像還受了挺嚴重的傷,血水混合著雨水一起從他的身下蜿蜒流出來,這場景簡直就像是她瞧見的那些恐怖電影裡的鬧鬼現場。
古代的人都是長頭髮,看身形她也瞧不出是男是女,那人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頭髮全部散亂下來,烏黑如墨的長髮散落在身側,配著蒼白的面板和身下的鮮血,簡直是在挑戰郝澄的極限。
這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郝澄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但壓在那人身下的山參卻依舊吸引著郝澄的目光。這她發現的東西,又不是搶這個人的,總不能讓這人壓著了她就不管了吧。
要是就這麼跑了,她不是白遭的這份罪,白受的這份驚嚇。郝澄鼓起了勇氣,又向前一步。她抬頭望著天空,鉛灰色的天空落下細密的雨點,夜色暗沉沉的,再晚上一些時辰便是會有山裡的野獸出來肆虐。
這人身上的血更吸引那些嗅覺敏感的動物了,她沒有什麼猶豫的時間,只能速戰速決。山崖那麼高,這人肯定是死了的。但郝澄還是先低下頭探了探這人的鼻息。
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對方雖然呼吸微弱,但是還有氣,她的手又摁在對方軟軟垂在身側的胳膊上,能夠感受到鼓動的脈搏,胸口也還起伏著,是個活人。而且還是個身形比較嬌小的男人。
人會畏懼不會動彈的死屍,但卻不怕活著的人。郝澄心下的畏懼一下少了許多,她用力把那山參從這人身下拔/出來;藏進縫在袖口的口袋裡。
本想轉身離去,但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雖說這人和她無親無故,但見死不救她要一輩子背上良心債,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人不管。
好在書生雖然瘦弱,但生為這個世界的女子,力氣還是有的,郝澄暫時棄了傘和揹簍,先把人送上她滑下來的斜坡,又把揹簍和傘運上去。
把傘放進揹簍裡用一隻手兩根手指夾住,揹著背上的男人,費力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自己的屋子裡走,一邊走她還默默祈禱,希望這男人千萬千萬只是皮外傷,畢竟她窮,付不起昂貴的藥費。
第005章
郝澄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她住的屋子離山也近,一路過來倒沒什麼人看見。
等她把這人揹回來,整個人都累得不行,偏偏還不能停歇,找了幾張大的防水油紙布,先把床鋪好,再把被她擱在門口,受了傷的人連拖帶拽地搬到床上。
被她這麼弄,對方都沒醒過來,只有她動作間把人磕碰得厲害了,才能聽得對方唇角洩出極低的輕吟。
床上的男人有著一張年輕的面孔,個子應該要比她矮十公分,但書生雖然瘦弱,個子卻是高挑,作為男子,這人也算是身形修長了。就是看起來實在太瘦了些,清秀的一張巴掌臉,下巴尖尖的,身上瞧著也沒幾兩肉。
郝澄瞧了瞧對方的嘴唇,果然,即使是昏迷不醒,這人也是下意識閉著嘴的,疼也是竭力忍耐,想必是個極其倔強的性子。
這個世界的男人是極其重名節的,她把人救回來,也不知道這人不是那種傳說中的烈性男子,要是對方有婚約在身,然後說被她看過身子,一頭撞死在她家怎麼辦。
郝澄原本是想自己動手,給人看看全身上下的傷口。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
在簡單的給人在腰部和腿部,有明顯傷口的地方進行了止血包紮之後,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冒著雨出去,到鎮上找大夫。
在郝澄與大夫交談的時候,床上躺著的男人睫毛顫了顫,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胸口起伏,片刻便睜開了眼睛。
江孟真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縱身一躍的場景,那兩個背叛他的人已經被他用匕首捅死了,其他追殺他的人不知道他易了容,只以為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下人,瞧他跳下來之後應該沒有再追過來,不然的話,他可能早死了。
當然,也不排除救下他的這個人是早就安排好的探子,為著就是取得他的信任套出訊息的可能性。
短短几分鐘的工夫,江孟真的思緒已經百轉千回,只聽得外頭聽起來像大夫的人道:“你這位遠方表兄沒什麼大礙,就是腹部的傷口厲害,他本就體寒,又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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