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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態度之誠懇,難以讓人將她和色/魔、流氓這類的詞聯想到一起。
後者也將手裡的棍子放了下來,誠惶誠恐地道歉:“不不不,是我唐突了恩人了。”
郝澄瞧著那擀麵棍落地,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揮揮手錶示自己不計較:“沒事,在外是該多注意點,有點防範心總比把所有人都當好人好。”
自個換位思考想想,要是自己沒穿越,受傷醒過來,就瞧見一個男人在那裡脫衣服,還赤著上身,她肯定也會把人當流氓的。更何況這還是古代,更加註重名聲清白問題。
這小白兔一樣的男人卻連連道歉,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郝澄安撫得都有些煩了,心裡卻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就是那種清白人家家教不錯的男子,等雨停了,她就把人送出去便是。
“大夫說,你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就是腰腹處的傷口以後要多加註意。我對外承你是我的遠方表親,並未曾壞了你的名節。你家住何處,附近可有親友,等明天放晴,我可以送你一程。”
她救人的時候倒沒有想著要報答之類的,她的要求也不高,這人能儘快走,不給她更多添麻煩就夠了。
想了想她自個也不是很懂那些恪守規矩的人家的做法,便又添了一句:“當然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可以提,我不勉強你依著我想法做什麼。”
這小白兔一般的男人也不吭聲,郝澄也不知道他腦海裡在想些什麼。房間裡保持了一陣沉默,尷尬的氣氛突然就被一陣咕咕咕的聲音打破。
郝澄下意識地看過去,這清秀的男子蒼白的面容果然浮現起代表著羞窘的淡淡粉色。也對,這人也不知道在那山崖底下待了多久,又失了那麼多血,估計早餓了。
而且她消耗大,這會也餓了。郝澄雙手交錯拍了一下手掌:“你先在這歇息吧,我去做點吃的。”
哪有恩人給自己做飯的道理,江孟真連忙湊上去要幫忙打下手。只是做兩碗麵,實在沒什麼好幫忙的,但郝澄拗不過他,只好在剝了蒜,洗了一下生薑,被趕出去,讓這年輕的公子來下廚。
江孟真等那年輕女子出去了,面上的笑容便收斂起來,他當然不是真的說對這白面書生誠惶誠恐,只是讓恩人伺候實在是不符合他表現出來的形象。
最重要的一點,江孟真對任何人的警惕性都很強,他周遭都是利益至上的人,什麼淳樸熱情的村民對他而言,簡直天方夜譚。
若無利益所圖,這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幫他。郝澄自以為自個做的只是一般,但對江孟真來說,這陌生女子的熱情實在是不正常。
江孟真抓了一把麵條撒進鍋裡,在郝澄瞧不見的地方,嘴角卻凝著一抹冷笑。
像那種深山裡碰到熱情老獵戶,結果年輕男子被下/藥,醒來發現自己被當了老獵戶或者其一事無成女兒便宜夫郎的故事,他是實在聽得太多了。他堅持要自己下廚,就是怕這個女人偷偷下藥。
畢竟他身上的衣服都換了,隨著他掉下來的也只有玉佩之類的,那些防身藥粉之類的全部用來對付了想殺他的人,手邊什麼都沒有。他沒有武藝,傷勢也沒好全,力氣也不夠大,還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這麼個年輕女人。
郝澄在外頭等了好一會,肚子都餓了,她正想進小廚房看看這男人在做些什麼,後者便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了出來,面上還帶著幾分靦腆。
男人笑盈盈道:“讓恩人久等了。”
郝澄看著那飄蔥蒜生薑的麵條,臉色晴轉多雲,她明明記得讓這人煮的是麵條吧,為什麼他端出來的卻是麵疙瘩湯!
興許人家比較擅長煮麵疙瘩吧,雖然這碗麵條湯,哦不,麵疙瘩湯看起來賣相也不怎麼樣。
她也沒說什麼,道了聲辛苦便拿筷子嚐了一口,只一口,她就忍不住淚流滿面,這是她平生吃過最難吃的麵疙瘩了!沒有之一!
第007章
做了那麼多年的廚子,郝澄對吃食不可謂不挑剔。她剛來那會是沒有辦法挑,書生吃了那麼多年家裡的粗茶淡飯,嘴也沒她那麼叼。
但她到這裡一個多月,嘴巴早就被自個養叼了,難吃的東西勉強可以拿來填肚子,像這面前男子煮出來的東西,她寧願倒掉,也不願意再吃一口。
食材昂貴與否都無所謂,便宜的食材也可以做出讓人停不下嘴的美味。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郝澄在吃的上面也講究到了一定的境界。
比如今天的麵條,她自己買來的麵粉,自個動手擀麵,這裡沒有面條機,她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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