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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怒,倒是江孟真對此情狀習以為常,還藉著袖子的掩飾捏了捏她手背上的軟肉,示意郝澄冷靜。
她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面上神情,先下了馬車,又扶了江孟真下來,對他的時候面如春風,對上那管家的時候就收斂笑意,一副視她如螻蟻的模樣。
不就是冷眼看人低,各種擺臉色嘛,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能夠翻白眼。瞧不起的神情狀態她旁觀的多了,又不是看不懂人的臉色。裝也裝的像一點,這麼敷衍,她難不成還看不出嗎?
江孟真看郝澄不是很高興,一路上輕聲細語地向她介紹自己幼時的住處。
“你看那邊的那個亭子,以前我很喜歡在那裡作畫。因為那可以看到荷池。尤其是夏日,盛開的荷花極美。”
郝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亭子外頭的荷塘。現在是初夏時分,那滿池塘的荷花都未曾盛開,只有幾支荷花的花苞摻雜在綠色的荷葉間,娉娉婷婷的模樣,如同含羞的粉衣美人
寬大碧綠的荷葉連成一片,清風徐來,層層疊疊的葉子便依層次晃動,如同碧波盪漾,美不勝收。
她本不算愉悅的心緒被美景撫平,當下微笑附和道:“現在也很美,你喜歡的地方自然都美。”
江家大宅是舊式宅院,因為傳承百年的緣故,比郝澄現在住的宅子多了幾分歷史沉澱的古韻,便是郝澄不喜歡現在住在這裡的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認此處很美。
她陪著江孟真走了一段,一路聽他講小時候的趣事,心裡那點毛毛躁躁也因此被他撫平。
兩個人快走到主宅的時候,伴著一個女童的聲音:“呔!”一個小石頭一樣的東西突然就飛了過來,直接往江孟真的腦門上蹦。
郝澄憑藉多年炒菜掂鍋的經驗,眼疾手快地將那顆金色的豆子接住。那女童又連著用一個小巧的牛角弓射了幾個金彈珠過來,郝澄一一都接住了,悉數攥在手裡。
那女童/射了幾個彈珠;一摸衣兜,金豆子都被她用完了。當下嘴一癟,朝著郝澄伸手:“喂,你把彈珠還我!”
沒禮貌沒家教,還用彈弓打人,之後活脫脫就是郝澄生平最討厭的生物之一,熊孩子。
她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彎下腰和這小孩對視:“方才是你拿彈弓打我?”
“本女君打你是你的榮幸,我的彈珠呢,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快點還我!”她還是知道那彈珠是金子做的,很是值錢。自個拿來賞誰是她的事,面前這人不說就把她東西拿走,那就是不要臉的小偷。
郝澄當然不可能把彈珠給她,她又不傻,難不成還主動送上去讓人家打。她將攥在手中的珠子伸出手去遞給她,那小孩忙湊過來,想要一把拿回自個的彈珠。
郝澄卻手一縮,另一隻手提著她的衣領把小孩給拎了起來:“你是哪家的孩子,還不給我夫郎道歉!”
這小孩打人的準頭不夠,但這彈弓和金彈珠打起人來絕對很疼。而且她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她方才分明是瞄準她們兩個的眼睛打的,這麼惡毒的心思,即便是小孩也不能原諒。
先前那看郝澄兩個不順眼的管家尖著嗓子就叫起來:“你把我家女君放下來!”
郝澄低下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拎小雞一般拎起來的小姑娘,對方按理說應該是十歲了,但比童年的小孩看起來更瘦小些,只是衣著十分華貴,生得有些刻薄,和郝澄卻沒有什麼相像之處。
感情這就是江孟真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那小孩被驟然懸空,一開始還有些驚慌,但反應過來,掙扎個不停,還朝著郝澄吐了一口唾沫。
那唾沫星子沒濺到郝澄身上,讓一直沒什麼反應的江孟真用貼身的帕子給擋了。
他原本神情是一直冷冷淡淡的,先下卻帶了一絲薄怒。
原先他一動不動,郝澄的懷疑,若不是她先前為他擋住,他怕是被打了,也沒什麼反應。
有些人心思硬,對上噁心的家人,來軟弱的像個包子。她正為江孟真心酸著呢,對方卻讓她鬆開手。郝澄和他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還是把手裡的熊孩子給放下來了。
她鬆了手,江孟真卻執起她的手檢視。先前因為熊孩子扔過來的彈珠,她的手全紅透了,足見對方用力之大。
江孟真問道:“疼不疼?”
郝澄搖搖頭:“也不少很疼,沒什麼的。”其實真的挺疼的,不過她擔心江孟真為難。這也還好是打在她手上,要是打在江孟真的眼睛或者腦袋上,那場面郝澄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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