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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能先告訴我,你昨日去了哪些地方,又見了些什麼人嗎?”
江孟真面色一僵,動了動唇並不答話,站在江孟真身側的竹取神色一變,手中捧著的綠豆湯都打翻在地上,裝著綠豆湯的瓷碗也碎落成一片片。
“對不起,對不起!”竹取忙跪了下來,用手帕去擦拭地上的汙漬,連碎瓷片割破了手指他都沒有在意。江孟真立刻訓斥了他,命幾個僕侍迅速清理了書房,並讓人將竹取帶了下去。
關起門來之後,江孟真低聲道:“你何苦在外人面前這般難為我?”
郝澄面上露出個略帶譏諷的笑容,只是這譏諷中還帶了幾分,她反問他道:“你覺得我這是在外人面前為難你?”
江孟真沒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即是預設。
郝澄面露失望之色,又接著道:“自婚後起,夫郎問我行程,我從來未曾隱瞞過。你讓下人跟著我,打探我的舉動,我也未曾表現過什麼不滿。但現在,我連問府上下人夫郎的行程的資格都沒有了。這府門上雖然掛著的是郝府的牌匾,但這府中的下人心中都只有夫郎這一個主子。”
江孟真忙分辯道:“不是那樣的,你平時裡有什麼吩咐,他們不都聽從了嗎?若是有哪個不聽你話的,你告訴我 ,我當下便命管家發賣了他。”這府上的下人伺候郝澄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只要不和江孟真有什麼牽扯,只要是郝澄吩咐的事情,她們都很當一回事。
郝澄反問他:“她們聽我的吩咐,難道不是因為夫郎先前三令五申過?但凡涉及到夫郎的事情,只要是你不想提的,這府中上下便能瞞得我死死的,而我隨意說了一句話,頃刻就能傳到夫郎耳朵裡去。這也叫聽我的吩咐?”
江孟真沉默不語,因為郝澄說的句句屬實,饒是他巧舌如簧,也不能在郝澄面前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嘆了口氣:“當然這不能怪夫郎,興許是因為為妻實在沒有本事,性子太溫吞,壓不住這些下人,所以沒人肯聽我的。我先前攢些的財產不夠多,但這些錢也應當能夠在京城買座小院子。只僱一兩個下人,她們賣身契捏在我手裡,也能用的順心。”
江孟真便立刻變了聲調:“妻主這是要搬出去單過?那你把我當作什麼,又想讓旁人如何看我?”
郝澄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原本覺得,自己可能忍受這一些,但過了這麼些日子,我還是覺得在明州城的日子快活些。”
江孟真性格強勢,打理內宅又是一把手。再刺頭的下人都能被他整治的服服帖帖,況且這宅子裡的下人,悉數都是江孟真先前選的,和她沒有什麼干係。
她原本是覺得,旁人挨說她吃軟飯,瞧她不起,又不影響到她們的生活,妻夫兩個之間自己明白事實如何,倒也沒有多大幹系。但府上如今這般樣子,僕人們的區別對待,實在是教她惱火。
但靠著江孟真整治僕人,她還是顯得沒什麼用處。而她自己去發火整治江孟真選的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又沒什麼立場。
婚姻是不斷的磨合,也有很多的摩擦。每一次發火都是因為先前早就埋下了隱患。郝澄畢竟不是純粹的這個世界的人,比起那些性格衝動、當場直接發作的女子,她的性格要更衝動一些,但發作起來,也是讓人夠嗆。
她頓了頓,道:“這些人是你選的,對你也是忠心耿耿,自然是處處為了你著想。我也能夠理解,只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未免覺得有些難以忍受。更何況先前我和夫郎便說過,妻夫之間信任何其重要。我信夫郎,夫郎也應允我不會瞞著我。”
她看著江孟真有些蒼白的臉色:“我自認信了夫郎,夫郎卻始終不信我。便是下人也和著夫郎一起防著我,也不說要刻意分開,只是我想暫時離開幾日,冷靜冷靜,興許我就想明白了呢。”
她這話說的何其委婉,何其酸楚。這府上的下人唯江孟真之命是從,他們要這樣瞞著她,不把她當回事。還不是因為江孟真的表現和吩咐。
這世道便是如此,若是男子嫁入高門掌權,只要做妻主的表示對其敬重,做主夫的手段強硬一些,府上下人必然是服服帖帖的。
在旁人眼中,郝澄雖然不是入贅,但那也是高攀,她對夫郎的敬重和包容是怯懦和沒用的表現。雖然也有小脾氣,也會發火,但很快就會被做主夫的哄好。江孟真要讓人盯著郝澄,這些下人立馬去盯著。但郝澄問他們一個關於江孟真的訊息,只要他們覺得江孟真不會說,對郝澄便十分敷衍。
誰讓家主是個脾氣好的,對主夫又好得沒話說,只要把理由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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