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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下人們都沒反應,還很害怕這來勢洶洶的兩個人,江岑嚎得更加厲害了。管家便是想哄,這主子要真哭起來她也哄不住。
在內宅聽見這驚天動地哭聲的張氏走了出來,知道便宜繼子要回門,他今日是有意晾著江孟真的,結果聽見寶貝女兒的哭聲,忙不迭地就趕了出來。
他一出來,也顧不得和江孟真對上,而是先去檢視江岑的情況,當然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那個碩大的巴掌印。
小孩子的面板還是比較嬌嫩的,江孟真那一巴掌打過來,江岑的臉就腫了,再加上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模樣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張氏立馬對江孟真怒目而視,又問邊上的僕婦:“方才誰打的阿岑!”
他倒沒有往江孟真身上想,只以為是他帶過來的那些侍女護衛動的手。
結果江岑指著江孟真道:“阿爹,是他打我!你幫我打他!”
張氏愣了一下,目光直接穿過江孟真,盯著他身後幾個護衛看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家女兒具體指的是誰,便輕聲詢問:“阿岑,你告訴爹,方才打你的具體是哪個?”
江岑捂住臉不停地掉眼淚珠子,嚷嚷道:“就是那個男的,是他打的我!”
張氏又板起臉來,有些不悅道:“阿岑乖,不要撒謊!”
依著他對江孟真的瞭解,後者根本不會親自動手。話說得難聽一點,他和江岑在江孟真眼中就是垃圾,打江岑會髒了他的手,有下人在,他肯定是讓別人代勞的。
江岑這次還真沒撒謊,因此她哭得更厲害了,因為一邊哭一邊說話,她還打起了哭嗝:“我沒有撒謊,就是他動手打的!”
旁邊的管家一臉尷尬:“小主子真沒撒謊,她臉上確實是大公子打的。”
張氏轉向江孟真,後者從衣袖中掏出另一條新帕子,擦了擦手,也交由身側伺候著的小廝給扔了。
擦完手他方抬起頭來,正好與張氏對上:“您也別生氣,我方才就是發現這府上的下人不懂事,也不看著阿岑,任由她對著客人亂彈彈珠。也虧得是我,這若是換個貴客,我怕妹妹的命保不住。您身體不好,我這個作為兄長的就代為管教了一番。”
江岑喜歡玩彈弓,江敏也疼這唯一的女兒,還特地請了最好的工匠,用牛角給她做了彈弓,金子做了彈珠,就為供他平日玩耍。
張氏更是寵溺女兒,見自家妻主這般,更加不會去阻止,只任由江岑高興。
平日裡江岑打著了僕人,江敏還會對被打的僕人有所補償。江岑要打誰,有些為財的僕人還會站在那任由她胡鬧。
自家女兒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被江孟真這麼一說,他還真不佔理。
張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偏偏他是世家公子,世家貴族間要撕絕不可能如同市井潑夫般,互相唾罵扯頭髮。
因此張氏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阿岑有分寸,這彈弓也不打惡人,你幾年也不回來一次,她自然不認得你這個兄長,想來是以為什麼惡人進來了,才出手打人。”
隨後跟出來的江敏看見自家女兒被扇得紅腫起來的臉,也斥責道:“便是她打你,小孩子那麼小的力氣,金豆子打在你身上能有多痛!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傷到你。你有沒有想過,阿岑她才十歲,你還有沒有良心,竟然這麼傷她!”
女孩子的臉自然不如男子金貴,但女子要面子和尊嚴。江孟真當著這麼多下人和郝澄這個外人的面扇江岑還指責她沒有家教,不就是在說她這個做母親的教女無方。
江敏原本也是對江孟真有愧疚的,但後來長子越來越能幹,襯托出她這個母親的無用時,她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後來江孟真對她也冷淡,出嫁後更是幾年都不回來一次,也沒個好臉色,她就更加不喜長子了。
現在江孟真欺負了她心愛的幼女,她自然是要為江岑出頭的,但讓江岑打回來江孟真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只是斥責道:“你還不快些向你妹妹道歉。”
江孟真要是真道歉,那受屈辱的就是他了。雖然只是一句話的事,但面子是要丟的。
郝澄不知道江孟真如何作想,只低聲對他道:“不要道歉,你若是不方便,我為你出頭。”
這個世界女子天生力氣大些,一個十歲的女孩子,力氣已經不小了。而且江岑玩了這麼長時間的彈弓,再差的天賦也摸索出自己的一套。
郝澄方才接的時候,手心全紅了,有些面板薄的地方都破了皮。江岑一開始還是瞄著人家眼睛來的,那麼脆弱的地方,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