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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眼神閃爍,笑的諂媚:“這……這村兒裡就一百來口人; 都是老實種地的農民,您說的我們不清楚啊。”
“你真不清楚?”
“您要是不信; 就讓虎子帶二位每家每戶瞧一瞧,審一審; 除了一個瘋婆娘每天光著身子四處嚷嚷外; 就沒啥了。”
他說的懇切; 趕上來地兩位警察面面相覷,像是打定什麼主意一樣揮揮手,“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著下山,你們啊注意著點。”
“成。”村長把菸袋別上腰,回屋取了兩瓶酒水送過去,“這是自家釀的,兩位大老遠過來也辛苦了,帶回去嚐嚐鮮。”
他們也沒客套,領著酒重新上了車。
望著車影遠去,手持著攝影機的跟隨導演不由抱怨,“這都什麼人,查都不查就走了。”
“小地方就是這樣。”
預料中的結局,江糖並不意外。
都說山高皇帝遠,地方愈小,愈不把法理放在眼裡,因為知道上頭管不著,所以就算清楚拐賣人口,片警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方面是不好管,一方面是不敢得罪村民。
氣氛猛然陷入沉默,寂靜時,一雙手突然拍上了面前的玻璃窗,一張人臉浮現而出,淺淺和梁深嚇得一個激靈,尖叫著抱成團。
虎子嘿嘿笑了兩聲後,對著窗戶裡的江糖喊:“妹兒,我用梨子煮了些湯,出來讓孩子們喝點。”
江糖神色未變:“不用了,他們晚上喝太多會尿床。”
虎子不死心的繼續勸:“少著點喝。”
“真不用。”
見江糖拒絕,虎子沒了耐性,啪嗒啪嗒瘋狂撞著房門。
淺淺嚇哭了,瑟瑟發抖鑽入到了阿無懷裡,眼見著孩子受驚,跟隨導演再也沒忍住,朝著外面大吼出聲:“說了不喝,聽不懂?!”
虎子手上動作一聽,抬頭陰惻惻看向了江糖和跟隨導演,那眼神像是蛇信子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不開是吧?”只聽咚地一聲巨響,虎子抬腳揣上了門,他手指指向裡面的跟隨導演和江糖,“那你們別想給老子出這個門嘍!”
他往地上唾了口,轉身出了大院。
接著聽到虎子的喊聲,他喊得是鄉話,嘰裡咕嚕一大堆,讓人一句都沒聽懂,沒一會兒,虎子重新返回院子,除了他外,跟來的還有十幾個壯年漢子。
一群人凶神惡煞堆積在院裡,光是陣仗就令人不寒而慄。
“這幾個外地人叫了警察,把那個娘們弄出來!!”
眾人大呵聲,又是踹門又是砸窗。
跟隨導演完全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兒,當著鏡頭就敢動用暴力。
“媽媽,我怕,我要回家。”淺淺揉著眼睛,不住地哽咽出聲。
“我……我要爸爸。”梁深哭得更兇,不安感將他完全包圍,此時此刻只想被爸爸抱在懷裡。
江糖顧不上安慰他們,一把拉過三個孩子,把他們推搡向裡屋,銳聲叮囑:“不準出來,阿無照顧好弟弟妹妹。”
說完,把門牢牢鎖上。
“怎麼辦?”跟隨導演一張臉慘白,門外激進的村民讓他不住後退,他們來的村子貧瘠僻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果真出什麼事兒……
江糖也怕,她現在能指望的只有林隨州。
她手指攥緊:“繼續拍。”
這些必須要播出去,必須要讓外界看到大山深處的真面目,世人要應當瞭解,不是所有農民都淳樸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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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聽到動靜的錢導等人已趕赴於此,除了錢導外,一同過來的還有夏懷潤,陳志帆和歷長風,剩下談謙留在家裡照顧著幾個孩子。
“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錢導剛上去,一個村民就揮起拳頭,照著錢導的鼻子砸了上去,一個人動手後,其餘人緊跟著蜂擁而上,對著幾人拳打腳踢起來。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別打了!”
錢導護著腦袋,聲音沒入到一片嘈雜的叫喊聲中。
“讓開!”突然,一人撿起了邊角上的鋤頭,只聽咔嚓聲巨響,江糖面前的玻璃窗碎成幾片,屋裡的跟隨導演嚇得倒吸口涼氣,想也沒想的護在了江糖面前。
那漢子丟下鋤頭,一躍而入,只見他把門開啟,屋外的男人們高呼聲,齊齊向裡面湧進。
那扇脆弱的房門早已被踢至變形,眾人大力擁擠,推搡,嬉笑,臉上盡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