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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月想起先前自己那樣一下下的用力拍著沈鈺的手背,但他卻半句痛都沒有叫,反倒是關切的問著她的手痛不痛的時候,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就往上翹了起來。
可隨後又想著那廝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那樣粗暴的親吻著她——縱然是她都已經歇息過一下午了,可現下她的舌尖還刺痛著呢——於是她止不住的又覺得心裡有了些惱意。
再想起隨後沈鈺說的那句,等你什麼時候想讓我去你家提親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的這句話,她心裡由不得的就越發的生氣了。
哪裡有這樣的人呢?難不成這樣的事還得她巴巴兒的跑過去告訴他的嗎?他自己厚臉皮也便罷了,還以為她也和他也一般的厚臉皮嗎?
於是葉明月便覺得有些悶悶的。
入夜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院子假山旁邊栽種的那兩株芭蕉這時便顯出它的妙處來了。
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聲。
淅淅瀝瀝的秋雨點點滴滴打在芭蕉平滑翠綠的葉片上,尤為的有意境。
葉明月推開了一扇窗子,看著院子裡近處遠處青白色的雨霧,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雨聲,隨後來了興致,便往炕桌上擺著的掐絲琺琅海棠紋的三足雙耳香爐裡放了兩塊梅花餅進去,點燃了,於是屋子裡瞬間就滿是梅花清逸幽雅的香氣。
她又洗了手,隨後坐於琴桌後面,雙手放於琴絃之上。
薛氏因著自己是出身商賈之家,縱然家中豪富,可像琴棋書畫之類的她畢竟是不會的,她原就深深的引以為憾事。可隨後又出了陳靜馨那樣的一件事。也是因著陳靜馨琴棋書畫都會的緣故,所以葉賢嘉才會那樣的傾心於她。
因著這樣的兩個緣故,所以薛氏可是花費了重金請了名師來教導葉明月琴棋書畫,乃至於女紅針黹,就是為免著葉明月往後嫁人了,夫君遇到了一個像陳靜馨那樣的女子,隨後便會傾心的事。
當下葉明月一曲《平沙落雁》彈完,雙手虛虛的攏在琴絃之上,唇角帶了笑意的在那發著怔。
屋中梅花清香猶在,窗外的雨聲也依然淅淅瀝瀝的在響著,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祥和。
黃鸝拿了小銀剪刀,將紅燭上的燈花剪了去,屋中瞬間又亮了起來。
她拿了琉璃罩子罩衫,轉身見葉明月依然是坐在那裡眉眼間帶了清淺笑意在發怔。
於是她便笑著叫了一聲姑娘。
葉明月回過了神來,望向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尾聲上揚,唇角上翹。
黃鸝就笑道:“姑娘今兒心情好。方才我見您唇角一直都在上翹著呢。”
葉明月聞言,忙抿直了雙唇。
小茶和小梅這時正拎了熱水進來給葉明月洗漱,聞言小梅便笑道:“姑娘今兒可不是心情好呢。便是這琴音,我聽著也較以往不同。倒多了幾許纏綿繾綣的意思。”
小梅素來便對各樣聲音尤為的敏、感,這也是為什麼她學著旁人的聲音惟妙惟肖的緣故。
葉明月聽了,就嗔著她:“偏你就聽出了這許多東西來?你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現下才多大的年紀,還曉得什麼纏綿不纏綿,繾綣不繾綣的?”
小梅較葉明月還小著兩個月,尚且不到十四歲。
小梅聞言就抿唇一笑,說道:“奴婢又沒有什麼人來愛慕我,又會巴巴兒的不放心我,非要親自送了我來家,自然是不曉得什麼纏綿不纏綿,繾綣不繾綣的了。”
今兒她和黃鸝可都是陪著葉明月進宮的。回來的路上沈鈺那樣的對著葉明月,她們又不是瞎子,聾子,傻子,自然是曉得沈鈺愛慕著葉明月,於是現下小梅才會說了這樣打趣葉明月的話。
當下葉明月聽了她的話,只羞的一張臉通紅。
她便起身自繡墩上站了起來,趕過來要擰小梅的嘴。
小梅忙笑著往黃鸝的身後躲了,笑道:“黃鸝姐姐快救我。姑娘臊了,要來擰我的嘴呢。”
黃鸝如何敢真的攔葉明月,不過是虛攔了幾下,隨後就笑道:“姑娘,水快涼了,您趕緊的洗漱吧。”
葉明月也不是真的要來擰小梅的嘴,不過是面子上卻不過去,做做樣子罷了。現下既然黃鸝這樣說了,她便瞥了小梅一眼,說道:“今兒我先饒了你,趕明兒我再好好的和你算算這筆賬。”
小梅笑嘻嘻的也不以為意。
她在葉明月身旁也服侍了幾年了,曉得葉明月最是個好性兒。便是前兩年她打碎了一隻龍泉窯的香爐,也沒見葉明月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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