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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照顧寶姐兒,不過寶姐兒用不著管著,她這樣高興就很好了。”
第92章 鄭卓下聘
自元日那日起; 寶茹常隨著姚太太出門拜年應酬; 如此捻指又是幾日過去。這一日正是正月初八; 寶茹與學堂裡的一眾女孩子約好了今日聚上一聚。
從昨日晚上起寶茹就有些興奮,就如同現代的同學一樣; 一旦畢業無論再親密也不會如上學時那樣常見了。她們這一班同學各個都算是閨中密友; 但是自學堂結業後只有玉樓和愛姐成親那兩回算是齊聚了。
是的; 玉樓和愛姐已經成婚了。算年紀的話,她們兩個是學裡最小的兩個; 沒想到在終身大事上卻快了姐姐們一步。對此; 大家不知調笑了她們多少回。不過這些調笑也只有在她們結婚前有用了; 自她們成婚後這樣的玩笑似乎立刻失效——難道這就是做人媳婦以後的表現?
愛姐的丈夫不消多說,大家都是有底的,正是與她早早訂親的那一位青梅竹馬。這位郎君本姓夏; 名君濤,不是湖州城人氏; 本家在愛姐老家那邊——不過他家是耕讀人家; 他還正在進學; 如今在湖州拜了一個頗有名氣的老師,所以小夫妻兩個在湖州過活。
至於玉樓的夫君則是大家都不知曉的了,在學裡讀書時她是沒有說一句的,直到要結業的前夕,她家才發了請帖,說是玉樓訂親。這人大家之前都是不知道的——除了寶茹。寶茹見到玉樓夫家名諱時,還有什麼想不起來。
那人正是‘連路升’李家的子弟; 在家中排行第三,名叫李誠的。寶茹別的可能淡忘了,但是一提‘連路升’她還有什麼想不起來的,這不就是那一日給玉樓送過情信的麼!當初只當是青年人熱度,一時傾心,寶茹,甚至玉樓,都是沒當真的。
誰能想到,只當是一個小小‘插曲’的人最終真會那樣執拗,會想方設法打聽清楚玉樓的情況,然後又說通了家中父母,最後上門提親。一切水到渠成——以玉樓家的財勢,配李誠,即使是‘高門嫁女’也是高攀了。而且李家小子還這般誠心誠意,孟家夫婦有什麼不滿意,當然拍板同意。
至於玉樓,寶茹知道這事後也問過她心中的意願,她倒是直言:“我又不認得他,也沒什麼樂意不樂意的,不過嫁給別人也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既是這樣,那還不若嫁給他,至少他看重我。這樣總比其他人強罷!”
玉樓身上一直都是孩子氣與通透交匯,這樣的回答裡頭,既有灑脫式的聰敏,又有一些孩子氣的隨便。不過也許這樣才能活得更開心也說不定,當時寶茹心中暗自想著。
寶茹如今依舊這樣想——寶茹坐在茶樓包廂裡,一邊喝茶,一邊與其他人嘻嘻哈哈,當然,後者才是最重要的。恍惚間好像已經回到了從前上學時的日子,但是八人裡兩個做婦人打扮的卻提醒著她,一切已經全然不同了。
玉樓正在和大家抱怨:“你們說,我還要如何裝傻?我家那兩個妯娌整日就惦記著一點管家的事兒——她們只怕忘了家裡還沒分家,下頭四弟還沒娶親小妹還沒出嫁,婆母怎麼可能就讓兒媳婦們管家。最麻煩的是,她們兩個每日烏眼雞似的鬥來鬥去,還要扯上我,非讓我站隊,我懶得理她們 。”
一般來說家中子女還沒嫁娶完畢的話,做母親的是不會把管家的權利下放給兒媳婦,這也是怕兒媳在婚事費用上剋扣下頭弟妹的意思。
李家就是這樣底下還有子女嫁娶,所以李太太並沒有交出管家權利的人家。不過回想李家兒媳這樣爭鬥的倒是很少,這也是和李家的情況有關。李家的大兒媳是揚州人,二兒媳卻是湖州人。
當初李家若是一直留在揚州,自然沒得話說,長嫂掌家。偏生這回李家回了湖州紮根,初時打通湖州的場面仰仗二兒媳孃家許多,就是如今也用著她家的人脈。既然是這樣,二兒媳在家裡自然是水漲船高。一下子個人膨脹了一些,想要爭奪管家權——甚至是丈夫更大的繼承權也不是沒可能了。
至於玉樓,倒是被她們排除在外了,這可能和她們看不上玉樓出身有關。玉樓雖然和李家二奶奶一樣,都是湖州地頭蛇出身,但家裡沒得勢力,她們自然不會把玉樓當作威脅。這樣反而讓玉樓顯得極受歡迎,她們都爭先要得到玉樓的支援——至少不能讓玉樓和對方聯合起來。
只是玉樓明顯不想承受這樣的‘好人緣’,她乾脆與大家道:“每一個都是人精!說話裡句句都是藏著掖著的。而且表面上是一個意思,暗地裡卻是另一個意思,有什麼不能敞亮著說麼?”
最後她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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