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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面色不虞。也不再拿寶茹的事兒取笑了,反而有些相顧無言的樣子,大家這時候都默契地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說她們這樣的人家宅院裡真是沒什麼秘密。大家在一處上學,自然各家不會離的太遠,這樣的訊息自然得的快。
雖然都默契地知道了其他人也知道了這件事,但大家心照不宣,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因為周媺也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她並沒和徐娘子請假,還是照常來了學裡。要安慰她麼?這樣的事如何安慰,別人說來也不過不痛不癢吧。況且大家越是特別對她,只怕周媺會更不自在——這樣本就在無時無刻地提醒周媺發生了什麼。
所以大家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過還是和平常不一樣,平常她們哪裡是這般沉默文靜的——她們也知,但是她們此時實在做不出歡樂的樣子了。
周媺看著大家沉靜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道:“今日怎麼這般?一個個的都成了淑女了,竟是這樣不習慣。”
說著她見大家沒說什麼,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曉得了,你們定是知道我家的事了!”
說完苦笑地搖搖頭道:“家裡就是一個篩子一般,什麼事兒都能漏出去,就是我昨日說了一句話,明日我嬸嬸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卻沒想到,不只家裡邊這般,到了家外邊也傳的這樣快!我是昨晚才知,只怕不比你們知曉的早了。”
周媺又道:“也別這般戰戰兢兢的,你們素來知道我是如何看待這門婚事的,不算放在心上,如今也就不見得多難過。我怕什麼呢?最多不過退婚,最難不過那邊不鬧了,婚事依舊。反正萬事有我父親做主,那邊還能翻上天不成?”
說到最後一句話,雖然隨意,但寶茹明顯覺察到了其中的堅毅果斷——即使到了她最不願意的境地,但她依舊清楚該如何行事,並且有手段壓服。
寶茹聽出來了,其他人自然也能聽出來。玉樓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道:“就是就是,憑他張敬是什麼貨色,媺姐又是什麼樣的品格,本就是他不知攢了幾輩子的福氣才高攀得上的。如今這樣不要臉,咱們還能拿捏不住他?”
玉英也道:“你心裡已經有了個底就好,最是要緊的是自己要拿定主意,可別因為一些外人說什麼就屈服了。”
周媺知道玉英是想說什麼,玉英自然是贊同周媺退親的,但是人言可畏,到時候一定有許多閒話——即使這錯不在周媺。
寶茹握住周媺的手道:“她們倒是把能說的都說了,我只與你說一句話罷,無論你是如何做的,我都向著你的!”
周媺忽然覺得家裡如今正奔忙著的‘頭等大事’也不甚重要了,既有這樣的一些姐妹,別的人情如何又有什麼關係!
或許是說曹操曹操到,白天學裡大家才一起憤憤不平地說了張敬許多的壞話,等到傍晚放了學,就見他正等在了徐娘子家大門外。
寶茹是這兩年才見過他一兩回的,對他不甚熟悉,差點沒認出他來,直到看到周媺臉色大變這才想起他是誰,見他一直看著周媺,心下警惕,立刻把周媺拉到自己的身後,周媺的丫鬟跟在身後,反應遲些,待寶茹反應完了才知是什麼事,也一下站到了前頭。
那張敬卻不是個失心瘋的樣子,見了女孩子們這般架勢依舊是斯文的樣子——只不過看上去頗為憔悴落魄。
只聽他道:“周小姐,只請你抬抬手罷!”
第71章 周媺決斷
玉樓皺著眉頭道:“就這般讓他和媺姐在一個屋子裡?我不放心!”
那張敬攔下了周媺; 一句‘周小姐; 只請你抬抬手罷’好生沒道理; 聽到的女孩子都氣得不得了,這是賊喊捉賊麼!眾人不願理他; 都護著周媺想送她上馬車; 畢竟這青天白日的大街上他也不能做什麼。
只是沒想到周媺卻阻了大家; 如了那張敬的願,與他到了這一處茶樓包廂說話。女孩子們沒有一個是放心的; 但是這是人傢俬事; 實在不好跟在一旁陪著。於是只叮囑周媺的貼身丫鬟; 教她守在包廂門口,若聽到什麼不對的動靜,立刻到隔壁包廂告訴大家!大家立刻就能過去阻止——想他也只是個文弱青年; 她們八個人再加上丫鬟,無論如何也是能對付的!
沒錯; 女孩子們正坐在周媺和張敬所在的包廂隔壁。
寶茹聽了玉樓說不放心; 無可奈何道:“大家誰能放心呢?只是這事實在太私密些; 不是媺姐與咱們見外,就是於情於理咱們也得知情識趣地地自覺不去聽。誰知那張敬會說什麼,若曉得了一些尷尬事,以後媺姐對著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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