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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生的,她還揹負著血仇,十五歲,她就親自取了淮陰侯的項上人頭。還有江湖的鬥爭,幾乎都以鮮血來鑄就。能活下去就要活下去,原主雖然死了爹,可相比在亂世的江湖,幸福已經突破天際,為何還要尋死覓活,真是無能。
蘇瑾擦著頭髮,坐在床上等著護士的檢查。大概一個時辰……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兩個時辰之後,她的大伯母會拿著晚飯過來看她,蘇瑾靠在床頭,陷入沉思,如何才能不露出破綻。原主雖然話也不多,但有著小女孩慣有的任性,哪像她,死氣沉沉。
“蘇小姐,要驗血了哦~”一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護士推著醫用車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體內的安眠藥含量下去了你就可以出院了呢。”
“恩,我知道了。”蘇瑾點頭,直接把胳膊伸過去,精緻的小臉上面無表情,沒有害怕,沒有不安,更沒有笑意。
護士也習慣了,一般吃安眠藥自殺的小女孩性子都會有些問題,她安靜地完成自己的採集,笑著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退了出去。
和平世界的醫館……照出記憶中原主對醫院的印象,蘇瑾搖了搖頭,她還是比較喜歡中醫,至少針灸花費的時間要比吊鹽水少。
兩個小時,蘇瑾把記憶整理了一遍,對這個世界有了大致的印象,不能隨便動用管制刀具,要不然會被警察抓起來,不能隨便使用輕功跟內力,要不然你會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不能隨便在網上對國家重要領導人發表不好的言論,要不然你會被查水錶……查水錶是什麼,蘇瑾不理解。
下午五點,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提著一個藍色保溫盒走了進來,此婦女體型微胖,面板黝黑,手關節帶著厚厚的繭子,顯然是長期在田裡勞動的農家婦女,婦女一看蘇瑾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阿瑾,你醒了?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多了,大伯孃,阿瑾想去參加我爸爸的葬禮。”蘇瑾靜靜地看著蘇大伯孃,語氣裡帶著堅決和認真:“伯孃放心,阿瑾死過一次,知道死亡的痛苦,我不會再做傻事,我只想送爸爸一程。”她能感覺到心裡的不捨,這定然是原主的牽絆,她要把這份牽絆解決。
“哎,你想開了就好~”蘇大伯孃說著直接紅了眼眶。蘇大伯孃本就心性善良,和蘇瑾一家又沒有什麼利益的爭吵,兄弟兩人感情特別好,因此蘇大伯孃對待蘇瑾也是真心疼愛的。蘇瑾鬧自殺時,她們夫妻二人沒少哭。
“阿瑾先吃點東西,伯孃叫你大堂哥過來看看,讓他幫你辦出院手續啊~”蘇大伯孃一邊說著,一邊給蘇瑾盛飯。她沒什麼文化,市裡醫院的出院流程她都不懂,還是讓兒子過來吧。
“好,謝謝伯孃。”大伯父大伯孃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堂哥三十歲,結婚十年並育有兩個兒子;二堂哥二十八歲,育有一個女兒;小堂哥十九歲,開學大二。她的父親,是一名在役軍人,為任務犧牲掉生命;她的母親是一名外企高管,年薪過百萬,五年前就跟父親離婚,帶走了年僅三歲的小兒子,次年再婚。
原來她還有媽媽跟弟弟啊,不過有沒有貌似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女兒自殺這麼大的事情這位媽媽也沒有出現過,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第3章
父親的葬禮隆重而又簡單。隆重是因為有很多政府,部隊的領導前來弔唁,簡單則是除了靈堂便再無其它,沒有酒席,沒有哭喪。整個過程,蘇瑾平靜得就像一塊木頭,但就是這樣別人才愈發的同情,她因為父親去世的訊息早就傳出來了,都自殺了怎麼可能不為父親難過,肯定是太難過所以才那麼平靜。
送走了父親的戰友,蘇瑾看向下一位弔唁者,這次來的是一家三口。這一家三口長得都很不錯。中年男子保養得宜,穿著合體的黑西裝,器宇軒昂。中年女子長得和美名在外的賢王妃有得一拼,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翹鼻,嫣紅的櫻桃小嘴;最好看的應該是他們的孩子,面板白皙,五官精緻,本應該是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渾身卻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蘇瑾不認識這三人,總歸鞠躬沒有錯。
“節哀,有困難找孟叔叔跟你李阿姨,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所能幫你的。”說話的是孟展鵬,四十六歲,一箇中型企業老闆,和原主父親是戰友。只不過二十年前就轉業從商了。旁邊的是他的妻子李甜,隱退的影后,今年四十七歲,年輕的男孩則是他們的獨子孟源逸,今年十八歲,剛剛參加完高考。
他們的資訊蘇瑾一概不知,只點了點頭:“謝謝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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