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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很好,還讓我轉告姑娘,嫌悶的話,大可以再去同樂坊。”婢女講話依舊小心,鎮雲魄又在心下嘀咕一句,‘看來不是?大概是剛剛相反,想讓我去那種地方第二次?沒門!’
鎮雲魄沒什麼興致去品評桌上的菜品好與不好,她有許多事情要捋順一下。
比如說,娘為什麼會指引自己進龍吟度,為什麼總是給自己諸多的指引又從來不現身?
還有,這裡面為什麼會有和瀧仙之、襲南竹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最可氣的就是她的功夫為什麼就不好用了?這才是最讓她不解的地方。
想到這兒,鎮雲魄放下竹箸想要再試一次自己一直得心應手的功夫。
結果?
用力過猛,騰起得太高,一頭撞在了小舍的房樑上。
同樂坊一邊,仍然是鎮雲魄不久之前呆過的那間房中。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做了這樣的決定竟敢不與我商量一下?”內外室之間的簾幕將佟靈嬋和說話的男子一線隔開,男子的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是喜是怒。
佟靈嬋跪在地上,嘴角帶著血絲正用手抹去,不敢有一絲怨言地俯首聽命。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觀星不得解,疑夢亦成真
佟靈嬋不敢開口,靜聽男子訓話。
“怎麼?你不想解釋?”男子聽不到一點兒回應,語氣中才略顯出幾分生氣。
“回公子,那姑娘會飛。”佟靈嬋抹過嘴角,雙手垂下,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飛?”男子聞言,欲再次上前的腳步略頓了一下,一個字帶有問的語氣,似乎又不完全是那種意思。
“人在沁心園被發現,是我命人扛回來的,她身邊一直不曾斷過人,靈嬋敢以性命擔保,那不是障眼法。”佟靈嬋豁出去了,她的“不得自由”就是眼前這人。
多年之前,他把孤苦無依的佟靈嬋帶了回來,教育她、栽培她,可是她卻沒想到自己受到這樣的重視就是為了用來“看家護院”的,她是狗嗎?
“那就怪了。”男子似是在思索什麼,不再上前只是安靜地坐在簾幕之後不發一言。
此時,門外傳來回報的聲音,“老闆娘,找到了。”
佟靈嬋沒有馬上回答,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吃緊的嗓子向門外道,“知道了。”說完,又望向簾幕的那一頭。
“既是做了就必須盡善盡美。”男子不鹹不淡地留下這句話,就從窗戶飛身而出。
不久之後,房間的門再次被人叩響。
“什麼事。”佟靈嬋撫著自己被踢得不輕、還在隱隱作痛的腹部沒好氣地問。
“老闆娘,是我。”門外只是輕輕一聲。
“進來。”佟靈嬋只是聽了一下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起身歪在床上,待那人進門回稟。
小丫頭進了內室,向佟靈嬋福了福身。
佟靈嬋點點頭。她方開口,“姑娘似是不太喜歡這位廚娘的手藝,幾乎什麼都沒動過就睡下了。”
“是麼?這麼挑剔?”佟靈嬋有些不悅,雖然不是鎮雲魄主觀讓她受了罪,但是在誰看來,這都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所以。先前的看好也去了兩分。
“那,還換嗎?”小丫頭看著一向笑盈盈的老闆娘破天荒的沒有在臉上掛著好顏色,不免說起話來小心許多。
“換,怎麼不換?換到她滿意為止。”佟靈嬋覺得自己已經“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可不想再“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那我下去準備了。”小丫頭俯首帖耳地表現還來不及,哪裡敢多問一句惹老闆娘不悅?
“嗯。”本來應了的人卻想起什麼似的叫住要走的小丫頭,“去叫凡真來,我有事問他。”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之前扛鎮雲魄回來的那個男子就進門來了。
“怎麼了?”叫做“凡真”的男子進門見佟靈嬋歪在床上就這樣問出口。
“他生氣了?”佟靈嬋不回答,只是在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做好長久的打算怎麼應變。
“動了干戈?”連問三次,凡真猜到了正點上。
“嗯。”佟靈嬋聽到了“干戈”,才苦澀地笑了笑,嗯了一聲,是呢!十年了。除了不講話,他終於還是大動干戈了。
“憑什麼?”聽到佟靈嬋做了肯定的應答,凡真顯然是生氣了。佟靈嬋為同樂坊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他覺得那個人沒有資格這樣對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