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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卻多是護著自家女兒。把女兒講得一無是處自不是一個母親的本心,但這樣的一個“時代”,女子出嫁如同把自己以後的命運全都交到夫家的手上,半點馬虎不得。“公子也不必如此,你我一年為期。若到明年今日,你仍執意要娶我家寒雨。那時她若願嫁,我定說服她父親,不加阻攔。”姒敏氏講完前番,觀之朋來沒有當即勃然大怒,反而沉思片刻。所以才“紆尊降貴”,講出了後面那幾句和氣的話語。她本以為朋來只不過是年輕氣盛,一時礙於面子罷了。一年,對於一個古代男子而言,足以改變心性。況且,朋來又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一言為定,來兒從不曾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遇見中意的人。若到時,夫人定別改變主意。夫人的女兒,來兒要定了!”朋來隱隱地覺得這個華美婦人的背後絕不簡單,像這樣一個生過女兒還如未出閣少女的婦人怎麼會甘心深居在這樣一個小院裡?原本只是單純地想多接近一下姒寒雨,就變成了想要探究她的家族。
從回憶中拉回神,對面坐在鞦韆上,芳華如幻的女子努了努嘴,似是在決定要不要答應他。
‘姒夫人講的不假,這丫頭表面上不言不語。內裡卻又倔強又不留情面!’想起那日,她罵了有名難纏的“李老爺”還能全身而退,至今還為人津津而傳。如不是他那日先下手為強,這姒府早就被那個蠻不講理的人掀個底兒朝天了,也或許不那麼嚴重。但至少不會,如此時一般,像往昔一樣的安寧。
立在不遠處的敏慧為那“沒有大腦”、“亂衝動”的女兒捏了一把冷汗,她原本是寄希望於她那女兒性子執拗,又有些小聰明,根本不會輕易中了那“朋小子”的“圈套”。可眼下,還真的是讓人心懸得不定……
“假的。”沉吟了半晌,姒寒雨還是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話。她並不覺得這樣“反覆無常”有什麼可恥的,反而是很保險的做法。
“姒寒雨!”朋來氣結,低聲喚出她的名字,真看不出她是這麼不好拐的。
“幹什麼?”一副“死小孩兒”的樣子,她一到微涼或是特別冷的季節就沒有精神。
“只是去賞燈而已。”朋來覺得很無力,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
“明明感覺到有問題,還上當?”姒寒雨也開始發揮“不留情面”的本性。
“我能吃了你麼?”朋來一直的禮讓原本就不是因為要裝給姒家二老看的,直至現在就更不是了。
“不能。”姒寒雨的淡然,簡直讓朋來抓狂。
“那你究竟怕些什麼?我就那麼配不起你?”他終於、終於忍無可忍,就差低吼出來了。他朋來何時這樣忍讓過一個人,就更不用說是個女人。
“大呼小叫做什麼?”她最受不了人家向她發火,她是向來吃軟不吃硬的。
“我…我哪有?”被姒寒雨這麼一問,朋來竟有些口吃,幾次盡力維持風度。
“只是賞燈,別的休想。”結果,“討人厭”的姒寒雨,又一次不按牌理出牌的逆轉了事情的走勢。朋來既是無奈又瞬間想要擁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入懷,她究竟有什麼好呢?
翌日午後,姒寒雨正在房中寫著她的“故事”,興致甚濃,門口又響起了叩門聲。她很想大喊著把小詩“罵”走,以示她的不滿。但她和小詩之間有一種默契,一般她兩次還不應聲,小詩就會悄悄地自行推門進來。其目的有二:一,不擾她雅興;二,以防她出了事而不為人知。
“咚咚”聲傳了兩遍,她蹙了蹙眉。懶得回頭去看一眼,想著小詩也不敢再敲了。可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今天不知中了什麼邪,還敢把那小爪子往門上叩。
“開門自己進,少裝不熟!”當門外的人敲了第五次以後,她徹底“暴走”了。“啪”地把用了兩年仍然不習慣的狼毫筆拍在桌案上望向被推開的門那側,一怔。
“進你的閨房?不好吧。”聞聽裡頭的人極其不悅,朋來想見她的小臉一定沒什麼令常人愉悅的表情。所以,他謹慎地推開門。讓朋來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樸素的連幔帳都只是淡紫的紗,只有床榻的顏色還有些女兒氣。撇除那床以外,充斥著的都是書香的氣息。床頭有個小書架,上頭零星的有些比常書大一些的“書”。她正伏在案前寫著什麼,似乎因為被攪了興致正欲發火。見她微愣的表情,朋來似是把方開門前她的那句話和她現在的表情對到一塊兒了。
‘這丫頭,定以為我是她的丫鬟。寫什麼東西那麼認真?’思及至此,朋來的目光不禁想要多看看那厚厚的一疊紙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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