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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事很不滿。也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她從來不瞭解。
“是,世上的人或事本就是皆有遺憾的。這姑娘生而優越,才會遭眾生怨妒至此。”坐在床邊掩住她方才動作的“鬼醫”似乎沒見到她“摸自己”的動作,狀似檢查卻讓她倍感有異。那雙手彷彿有一股神力,在不斷地減輕著她臉上的揪心之痛。
“我讓你醫人,沒讓你看相。”朋來再次歇斯底里,“她一個姑娘家,在臉上留了瑕疵,性子一定變得更孤僻。”朋來發火到後面沒了十足底氣,這樣的朋來讓姒寒雨有些另眼相看,‘看來他還有人性,不像尋常的紈絝子弟一樣自私。’
“朋來,你以為你在和誰講話?”“鬼醫”的身後傳來稚嫩的童音,那小童的語氣老成、幹練,探出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時卻顯得有些“眼熟”。
‘為什麼會覺得很眼熟?我……’只要一認真去想,就好像從“島上”墜入海水中一般快要窒息。但凡是人,多是逃不過“趨利避害”的本能意識。因為太難過,她不再去想。
“姑娘,現在有兩種抉擇。一,保面容;二,終生不言。兩全不得其美,任卿自選。”這樣的話語,無外乎是對常人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可她,現在已經不算常人了吧?
不曉得哪來的勇氣,她很冷靜地衝這個看不清楚面容的“鬼醫”彎了彎眼睛,表示她在笑、也在聽。同樣的只露出眼睛的“鬼醫”見她竟笑得出來,不禁愣了一下。那雙笑眸,彷彿有蠱惑眾生之能。
“面容?”小童插了一句,這也正是朋來和“鬼醫”想要問的。哪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臉?她輕輕搖了搖頭,她的選擇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姑娘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選了第二種,你此世便只能與輕紗為伴了。”“鬼醫”大為不解,“不解”不為她做了如此選擇,為的是她毫不猶豫。
姒寒雨聞鬼醫之言,又衝他彎了彎眼睛,還特地眨了一下眼睛加以確定。
眾人當然不會明白她的心思,她這般選擇,從此便可以如願以償了。不用嫁人,整天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裡。樂得清閒地寫寫東西、蕩蕩鞦韆。好不快活自在,至於臉嘛?大不了一輩子再也不照鏡子、不梳妝,反正也沒有人看。就是以往,她也沒有心情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塗脂抹粉上,她始終覺得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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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希望有打賞呀,但是有希望就好。
第二十八章 靜謐無言
姒府的後院,有很久沒有響起女子呵斥愛犬的聲音。也有好久沒有聞見丫鬟雀躍、崇拜主子的驚歎聲。春天的尾巴已經不能被人們抓牢了,小院裡、鞦韆旁,小丫鬟和狗正怒視著越牆而入成了習慣的朋來。
“你家小姐,今日可開口講話了?”他,忘憂首富。兩個月如一日,每天這個時辰都會如期而至。
“朋公子,你還是別再來了。我家小姐,自回來後叫過爹孃,就再也沒有開口過。”為獒理順了毛,收起敵視的目光換上和平顏色,‘這位富家公子似乎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忙?每天都來看小姐,他不是知道小姐的臉已經毀了嗎?為何還來?’原本的仇視,是因為朋來非要約她們家小姐出門,不然小姐也不會出事。可,有哪家男子能做到不言不語,只在私下對其打聽是否安好?而且,一做就是兩個月。
“還是不開口?既是如此,她又何苦退而求其次呢?”這話似在對小詩講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對上獒那不似以往的敵視目光,朋來轉盼向小詩,“去告訴她,我會想辦法醫好她的臉。”自那次“車禍”以後,朋來也是一直悔恨,自責至今。若是當初自己順了她的心意,亦或是不提前去酒樓親自訂下菜餚。也許有自己跟在車邊,就什麼禍事都不會發生了。
這兩個月來,從小詩口中他知道了不一樣的姒寒雨。小詩說,她從其他姒府較老的僕人那裡得知。姒老爺和夫人在她家小姐兒時曾遲遲不給她取名字。之所以為她家小姐取了這樣“淒冷”的名字,並不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姒寒雨。就是因為太過於珍惜這個女兒,所以才遲遲沒為她取。
直到姒寒雨開口講話那一年,節氣恰逢冬剛過。乍暖還寒,小小的人兒就伏在樓閣的欄杆上一遍遍地念著“他又哭了”幾個字。每當她眼淚汪汪地念著這幾個字的時候,“春暖”都會驟然消失,伴隨而來的是涼意和濛濛細雨。
起初,所有人都不以為然。但敏慧夫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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