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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伯伯,無礙的。咱們回去吧……”不等小詩開口,姒寒雨就先行做了“解釋”。她知道若是依著小詩的心性,非把事情鬧大不可。她爹爹連回家都不曾走過正門,姒寒雨哪裡能將事情鬧大。
“庚總管?”姒風齊就因這一聲“庚伯伯”才仔細看向提著點心跑到轎邊的老者,他不敢置信。竟有人能這樣勞煩向來眼中只有祖父母的人?而且,還是轎子裡那個年輕女子。
“小姐真的無事麼?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虛浮,是否驚著了?”許是因為姒風齊那句“庚總管”聲音輕了些,一心“問安”的庚光竟沒注意有人在叫他。講到這兒,才轉眸向馬上那主人。看見有半年未見過的“小主子”微愣了一下,才有禮道,“小公子歸來了?”就是聲音有禮而已,完全不似方才對姒寒雨的那種小心翼翼。
“庚伯伯,此人是誰?”聞庚光稱對方為“小公子”,自己也不好再縮在轎子裡一言不與應對。
“是你叔父家的小公子。”去掉講話開頭的“回小姐”三個字是姒寒雨據理力爭來的。庚光與姒家二老一樣,因為某些陳年舊事對姒寒雨的叔叔一直很是反感。
但是介於“主僕有別”的身份關係,還有就是姒風齊這孩子與他父親不大相像,庚總管才勉強用“你叔父家的小公子”來回答姒寒雨,而沒有直接告訴她“是你堂兄”。
“小詩,扶我一下。”她叔父的小公子?那不就是親戚麼?不明情況的姒寒雨礙於“禮數週全”即便很是累了,也還是這樣喚了小詩一聲。反正她臉上掛著面紗,她見了人家算是開了眼界,人家見了或是不見她都是一樣的。
剛剛那出言的狗腿心叫不好,人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他好不容易拍了一次馬屁卻實實在在地拍到了龍爪上去。他才跟著這主子不到一個月,連主子的脾性都還沒摸清,這樣一來可如何是好?
姒風齊本來是出門在外半年有餘了,“歸心似箭”才釀成這場“馬衝撞轎”。
現在,那悅耳的聲音第五次飄進他的耳朵。他原本急切的心緒定了下來,小詩扶著纖弱的姒寒雨出轎那剎,姒風齊呆住了。他見過女子無數,所有女子都極盡光彩豔麗的衣裙來穿。只有眼前這女子是特別的,她竟然著了一身玄色衣衫還在臉上掛了一條面紗。再加上她那烏木如瀑瀉於腦後的長髮,還有那雙雖是疲憊卻又不會黯然失色烏黑靈動的水眸。彷彿一切都是黑的,只有面紗上面的臉頰和搭在婢女身上的柔荑是凝白的。
“庚伯伯。”見庚光一臉“你不該出來”的樣子,姒寒雨討好地衝老人家彎了彎眸子,又輕喚一聲。再度對上那匹駿馬若有神氣活現還未跑得盡興,忽然覺得她卻是不該出轎來。自己連來人叫什麼,比她大或是小都不知道,出了轎卻只能悶不吭聲,反而很是彆扭。
“我名風齊,乘風破浪的‘風’,並駕齊驅的‘齊’。再一載就及弱冠了,不知妹妹……”姒風齊只知道他父親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兄長,都在若干年前“亡故”了。如今,祖父最信任的管家稱這個少女為“小姐”,又時刻露出在他家人面前從未有過的謙卑。且不說這些,單講他那句“是你叔父家的小公子”就足以證明她不是外人或旁系遠親。
如此說來,定是他大伯未死。既是如此,父親為何騙他們兄弟說自己的親哥哥已經死了很久了呢?
“風齊堂兄喚得正對,就該喚我妹妹。小妹寒雨,冬之寒、無根之水。”‘弱冠?十九歲!拽什麼文?顯示你你很有文化麼?直接告訴我你十九了不就得了?二十以內的加減法很浪費腦細胞好不好?’某某人似乎忘了她才是正宗“穿來的外地人”,人家講得就已經很不“本土化”了。姒寒雨心內與表面上完全不一樣,許是心情被病症影響的極為不爽,所以見了稍算俊秀的帥哥都覺得討厭。
“小公子這是要回府麼?”庚光這才發現自己今日有些失策了,姒伯年一家那麼低調地回來就是為了不想讓姒忘年知道,他真是老糊塗了。
“嗯。”一身絳紫的姒風齊本欲下馬,經庚總管“剛剛的提醒”,他是不應該讓一名女子與他“當街閒聊”的。而後點點頭應了一聲,又向姒寒雨道,“妹妹有空來府上玩兒。”聞言,姒寒雨輕輕頷首。
‘這人還算識趣,有空去玩兒?那本姑娘可是忙得很,真不知道齋暗塵會不會生氣去闖將軍府?依他的個性,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姒寒雨轉身便進了軟轎,這毫不留戀的動作讓姒風齊很是訝異。
姒風齊在醇國之中也算得上是俊才,方才這“小妹妹”那樣不羞不赧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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