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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還在唸咒一樣不間斷的來回說著這句話。跳下床,繞過呆立在那兒的小詩,到院內窗下的藤椅上坐一坐。
“哎,真是笨。”輕念一聲,合上眼睛曬著快近申時的“秋之和煦陽光浴”,心中莫名一陣感傷,‘又是一個秋天了,生命毫無意義地過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心下想著口中不覺喃喃念道,“曲徑通幽,無風之嵐平地起。心際悲涼,有怨之秋溺纏身。”不知這詩是誰做的,反正就是忽然想起休原、朋來他們來,有些與秋相應的淒涼。思及至此,‘咦?齋暗塵買給我的小丫頭呢?’所謂的“小丫頭”當然不是個人,想到小狗自覺地張開眼睛,這時似有一個身影從月門閃人。
仔細看卻又沒了,揉了揉眼睛,以為是陽光照得自己眼花了。
“寒雨小姐,該用膳了。”庚總管還是改口不完善,‘才下午三點,這算哪門子的用膳時間?午膳過了,晚膳又太早吧?下午茶?’心裡打趣著。沒過一會兒,她就又有人來請了。
無法,不去也不是辦法。庚光見到姒寒雨未遮面紗還是頭一回,先講了話後看過來。
‘這個小姐,怎麼不太像她的爹孃啊?’庚總管有些許的納悶,說是不像,又好像沒有完全一點也找不到相像的地方。總之,就是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姒寒雨猛地一起身,頭暫時性的暈眩了一下,身子也隨著這一暈而不大爽利如方起床的時候了。
“怎麼又勞庚伯伯親自來尋我?您也不年輕了,派個下人來不就行了?”將身子穩定一些,面色上未露出異樣,笑語盈盈地回了庚總管一句。
“本來老爺是讓小公子來的,可他只來了一下就又回去了。說是您在院中小憩,所以他未敢唐突入院來請。”庚總管話一講完,姒寒雨心中馬上接道,‘原來不是眼花,這人還算識趣。’微風拂過,扶亂了她額前幾縷青絲。
姒寒雨用手去順頭髮時,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沒有面紗。到現在都不知道雙親為何非讓她以紗遮面,她該沒醜到那兒份兒上吧?況且,吃飯也不方便呀!
第七十章 垂死掙扎(八)
喚小詩取了面紗,在庚光面前遮好,姒寒雨無奈地一笑。
‘一派天真的性子,倒是像極了她的姑姑。’庚總管思慕的那個人,就是姒伯年死在忘憂皇宮中的姐姐,姒皇后。姒寒雨的姑姑年輕的時候曾與庚總管兩情相悅,卻因為么弟的手段與姒伯年一同流離在外,且在異國他鄉含恨而終。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身心疲憊的姒寒雨借“身體有恙”之故而退出她不怎麼喜歡的飯局。
“寒雨妹妹,我送你回小院吧。”聞言,姒寒雨又一次無聲輕嘆,她能拒絕不?未回絕,他們現在還在祖父母的院中,不是自己的地盤,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這一頓飯耗了一個時辰本來已經夠讓人鬧心的了,他還敢跟來?呼,等著,看姐姐怎麼收拾你?’姒寒雨不信姒風齊看不出自己不樂意搭理他,既然敬酒他不喝,那就別怪她了!
遠處,一道身影閃過。醇國秋季的酉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寒雨妹妹午後吟誦的那兩句詩,似是心境頗涼。”姒風齊與姒寒雨之間有半米的距離,這是姒寒雨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姒風齊要是再敢靠近她一點兒,後果就很嚴重了。
“天呀~~”果然,在姒風齊又走近一些時,某某人狠狠地跳到姒風齊的一隻腳上。整個人都砸了上去,吃奶的勁兒都沒這麼大,就不相信他還不怕了她。踩的過癮了才從人家腳上下來,“風齊哥哥真是對不起,寒雨方才看見一個這麼長的東西竄了過去。”用兩隻小手比量出十多厘米的長度,無辜的看著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的姒風齊。
姒風齊也無辜得緊,他是身懷武藝的一個“大男人”,竟讓一個小女子給算計了。姒寒雨本來還心裡樂呢!身子卻一下子抽了力般,讓她自覺虛脫的不受控制。
“妹妹沒事吧?”見姒寒雨忽然不做聲,還以一手伸向院牆,似是想扶住牆以穩定身形的意味。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暈眩之間姒寒雨便也抓住了姒風齊的衣袖。
“小詩!小詩!”他們已經到了院門口了,小詩應該不會聽不到。姒寒雨卻不知自己此時無力,所以自以為很大聲,實際上卻不盡然。
“小姐!”小詩見早上還好好的人吃了一頓飯回來變成這樣,一直等在院子裡的小詩幾步就衝了過去。
顧及到禮數,又欠身向姒風齊道,“風齊公子好,小姐返鄉途中染了小病,可是拖重了。將小姐交給我便好,別把病過到您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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