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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強硬地將他帶走:“你攙和什麼勁兒啊,人有王妃照顧,用不著你操心!咱哥倆兒可是許久沒見了,軍中不能飲酒,你也得讓我給你弄倆好菜給你接風洗塵啊!”
康平直覺不對,警惕地瞪著他問:“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王爺是不是……”
“噓——”張將軍神秘一笑,“軍機不可洩露,兄弟心知肚明就好,可千萬別亂說啊!”
康平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好啊,原來……”
“哎哎,不說這些了,咱們吃肉去!”
主帥的營帳雖說寬敞不少,可內部卻並不奢華,繞過寬大屏風,後面就是休息的地方,屏風下頭擱著一個精巧的鑄花銅盆,裡頭冰塊散發著森森寒氣,以至於正午時分,帳子裡不僅不見悶熱,還比外頭更加涼爽幾分。
傅清揚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緩步上前,撩開床帳,盛舒煊滿面死氣,緊閉著雙眼,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
帳裡寂靜無聲,只聽見更漏滴答,更顯得周圍詭異的安靜。
傅清揚盯著床上的人,終於張開口,淡淡地道:“裝得挺像,不過破綻也不少,要我一一列舉嗎?”
床上的人真跟死了一樣,聞言仍舊一動不動。
傅清揚冷冷一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重傷之人,這個時節早晚都得添衣服了,還在帳子裡放冰塊?更別說那麼多將領面上不見悲憤,全是強裝出來的傷心,竟然不思為你報仇卻千里迢迢請我來主持大局。我有自知之明,我還沒那麼大的臉!”
“最可笑的是……”傅清揚冷笑出聲,“重傷昏迷的人,竟然全身肌肉緊繃,瞧你憋笑憋的,挺辛苦吧,額角青筋都出來了,咬肌繃得鐵疙瘩一樣,仔細咬碎了牙!”
“哈哈哈哈……”原本還直挺挺躺屍的人終於破功,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嬉笑著嘆道,“王妃聰慧更勝從前了!”
傅清揚臉色一黑,忽然撲上去拳打爪撓起來,憤憤罵道:“你怎麼不去死一死!騙人好玩嗎?以為自己隨便開個玩笑就萌萌噠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吃藥了嗎你!”
盛舒煊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躺倒在床,另一手還不忘死死將清揚按在身上:“別打了,再打又得出血了……”
“還裝!”傅清揚怒目瞪視著他,兩人捱得極近,呼吸糾纏,盛舒煊面上笑容不減,眼神溫柔而懷念。
傅清揚忽然淚如雨下,嚇得盛舒煊手忙腳亂地要起來,卻被她重重一壓,又給壓了回去。
盛舒煊不由苦笑,只得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別哭了……我沒想騙你的,都是老錢不知內情,才驚動了你……”
這話假的可以,若沒有盛舒煊的授意,怎麼可能動用到特殊方式將訊息傳給她知道。
可實在沒辦法,一得知杜赫領了欽差的職跑去雲南,他就知道那小子肯定惦記著重修舊好呢,偏偏他此刻脫不開身,只好想辦法讓媳婦兒主動回來了。
傅清揚一路上強裝的鎮定土崩瓦解,積蓄的擔憂害怕通通爆發出來,哭得涕淚橫流,在他身上蹭了蹭鼻子,哽咽著罵道:“你特麼就是個賤。人!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雲南到大同多遠啊,我一路上多著急你想過沒有……”
盛舒煊哭笑不得,心裡湧上一陣陣熱流,熨帖得他全身暖洋洋的舒坦。
若不是關心則亂,以她的聰明細心,必然一早就會察覺到不對,何至於親眼見到了人,才發現其中破綻。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
傅清揚哭了會兒鼻子,發洩完了,才驚覺兩人姿態過於親暱,忙不迭地起身,一手按在他胸前,只聽“嘶”得一聲,低頭一看,厚厚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了。
傅清揚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驚撥出聲:“你還真受傷了?”
說著就要出去喊大夫。
盛舒煊連忙拉住她,苦笑嘆道:“別喊,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沒事,傷口崩開了而已,那邊有藥,你幫我重新包過就行。”
傅清揚忙找出乾淨的繃帶和傷藥,輕手輕腳地解開他的衣服,只見左胸一個圓形的猙獰傷口,此時微微滲著血。
傅清揚一邊乾淨利落地處理傷口,一邊皺眉開口:“看樣子像是箭傷,不過怎麼會這麼嚴重?”
盛舒煊面色冷凝地道:“暗箭淬了毒,還有許多倒刺,破費了一番功夫。若不是我長年服用闢毒湯藥,此刻早已一命嗚呼了!”
盛舒煊說的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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