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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封密摺直接上報帝王,直言道大皇子盛舒爃目無尊長,猖獗狂妄,以至於帝都百姓盛傳大皇子即將被立儲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皇帝大怒,氣急攻心之下竟然厥了過去。
這下子可了不得了,朝廷震盪,文武百官一時人心惶惶。這樣的大事,自然驚動了壽康宮,梁太后匆匆擺駕,親自到皇帝寢宮坐鎮,還沒進門就高聲怒問:“太醫何在?”
莊皇后起身行禮,面上是強忍的擔憂,扶著梁太后在上首坐了,出聲喚道:“快去問問劉太醫,陛下現在怎麼樣了?”
梁太后臉色非常難看,重重一拍案几問道:“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厥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哀家!”
莊皇后忙親自端了盞茶奉上,溫聲勸慰道:“母后別心急,陛下身為天子,有真龍護體,必能安然無恙的!陛下一向洪福齊天,有太醫照看,定可以很快醒過來。倒是母后可別急壞了自個兒身子,不然陛下醒來,豈不是又要為母后心疼?”
梁太后冷冷看著她:“你這個皇后是怎麼當的!竟連皇帝都照顧不好!”
莊皇后立馬跪下認錯:“陛下身子一向安康,實在是……唉,聽路總管說,陛下是看了趙御史一封參大皇子有謀逆之心的奏章,勃然大怒,一時氣急才厥了過去。”
梁太后面色一冷,盯著莊皇后的目光只恨不能射出箭來。
不一時,劉太醫從屏風轉了出來,狀似不經意地瞟了眼莊皇后,恭敬地行禮道:“微臣已經細細診治過了,陛下身子並無大礙,不過一時怒上心頭,肝火過盛,方昏了過去……臣已經擬了方子,待陛下醒來,三碗水煎服,再好生靜養,切忌動怒,龍體自然很快安康。”
梁太后鬆了口氣:“劉太醫的醫術,哀家還是信得過的!孫嬤嬤,照著方子去太醫院抓藥,你親自看著將藥煎出來。”
孫嬤嬤答應一聲,接了方子告退了。
梁太后看了眼路公公,冷聲道:“身為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卻沒有及時勸慰皇上,念在此時尚需要你好生照顧皇上,就罰俸一年,降級留任察看,若有再犯……”
路總管連忙跪下磕頭:“奴才該死,謝太后娘娘恩典!”
梁太后冷冷一哼,怒聲道:“至於那封奏章……無稽之談!趙御史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來人,傳哀家旨意,將趙御史革職查辦,等皇帝醒來再行處置!”
莊皇后連忙出聲道:“母后且慢!”
梁太后一雙厲眼狠狠掃向她,冷聲問道:“怎麼,皇后有何異議?”
莊皇后不卑不亢地道:“趙大人身為御史,風聞奏事,本就是職責所在,若無故查辦,恐百官不服。”
梁太后譏諷道:“難不成要等他將皇帝氣死了才能定罪?御史風聞奏事,可也不能什麼話都胡亂說!中傷皇子可是大罪,更何況他還累得皇帝病倒?哀家看,他才是有謀逆之心的人,就是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莊皇后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忽略的強勢,緩緩開口道:“趙大人是否有罪,需大理寺調查過後方可知,更何況……”
莊皇后抬眼看向梁太后,平靜地道:“後宮不得干政!母后尊為太后,當為天下女子表率,更該以身作則,實不應貿然干預朝政。若母后真的執意要定趙御史的罪,怕文武百官會心生不滿,到時朝廷動亂,母后如何對陛下交代?”
梁太后面色怒氣閃現,冷冷哼道:“皇帝昏迷不醒,身為太后,哀家自然有權利替陛下處決一個逆臣!”
莊皇后勾了勾唇角,淡淡提醒道:“陛下昏迷不醒,還有內閣。且劉太醫已經說了,陛下並無大礙,不過是一時氣急了,才昏厥過去,不久便能醒來……莫不是母后忘記了?”
梁太后被狠狠一噎,冷笑著刺她一句:“皇后當真深明大義!只不知這般保趙御史是為了什麼?不知情的人只怕要懷疑趙御史是受皇后指使呢!”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莊皇后微微一笑,“所幸母后是明白人,定知兒媳的清白。兒媳一心為陛下、為國家,無愧於心,不怕外人莫須有的指責。”
梁太后被噎了又噎,對上莊皇后笑吟吟的面容,只覺得一股怒氣憋在胸口,堵得她心肺皆疼,恨不能跟著皇帝一起厥過去。
莊皇后繼續不緊不慢地道:“母后年紀大了,千萬不能受累,如今陛下已經無恙,不如讓兒媳守著,母后先回宮休息,待陛下醒來,一定立刻派人通報母后。”
梁太后氣勢上輸了一大截,再待下去也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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