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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有用嗎？”一句對不起能解決什麼？能補償什麼？能償得了我失去的容顏和受了創傷的心嗎？！

心很痛，小豆包手捂著胸口的位置，是因為恨嗎，還是因為失望？

“蘇琪……”多少年後，這個名字是金城第一次張口說出，雖然在心裡已經唸叨過成千上萬遍，但此時，是第一次說出口。他感覺胸口間放著一塊巨大的海綿，海綿在肆無忌憚的吸吮著他的鮮血，讓他毫無力氣可以支撐下去。

“蘇琪？是我嗎？”小豆包訝然抬起眼眸，雙眸中溢滿淚水，被浸染過的眸子清澈、清亮。

蘇琪，多好聽的名字，小豆包有所期盼，也有所憤然的眸子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金城，他根本無法體會一個失憶的人心底到底有多恐懼，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應該去信任誰，那種四處楚歌的無助感將她團團圍住，她好害怕，好害怕，尤其是當一山告訴她，她的真實身份時，她更是害怕，因為怕是欺騙，怕是利用，可是她又除了相信別無他法。

金城看著淚順著小豆包的臉頰滑了下來，那迎面撲來的寒意，讓他身體微之一顫，如果可以，他願意傾其所有，將她眼底的冰冷拂去，可是現在，他連抬手擦乾她眼角淚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訕訕的說：“你是。”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小豆包聽出了他的肯定，毫無疑問的肯定。

“第一次的時候，我看到了你腰間的大紅痣，也是因為那個紅痣我才……如此的依戀你。”在小豆包驚詫的眼神裡，金城說完了剩下的話，像一個犯了錯乖乖的站在那裡等待批評的孩子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豆包下意識的用手拂了拂腰間的位置，是的，那裡是有一塊紅痣，卻沒有想過金城竟然知道，可是知道又有什麼用，他不是還是選擇了離開，還是接受不了她整容的事實，監控下那抹嫌惡的眼神早已刺的她千瘡百孔。

嘴角無機制的動了一下，小豆包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手腕卻被硬生生的拉住了，身後是金城幾近哀求的聲音：“蘇琪，以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跟你吵架，不應該故意說著自己並沒有做過的事情氣你，請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著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什麼？

“嗚……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還說這些話做什麼，我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以前的蘇琪了，我是小豆包，我是那個讓你無比噁心的小豆包……”聲音潰不成形，哽咽的聽不清之後的語言，小豆包拼命的想掙開金城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對不起，對不起……韓國……是我的錯，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鬆開……啊……”

還沒等金城說完，小豆包猛的轉身，俯身便咬上了金城握著她的手，力道之大，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金城閉了閉眼，除了意外的那一聲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鬆手。

漸漸的，一股血腥味在他們之間流轉，瀰漫了陽光下本來很美好的氛圍，血一點點從小豆包的牙齒間溢了出來，順著金城的手背一點點滑落了下去，砸在了亭間的地板上，濺起點點血珠，悽美無比。

一直沒有鬆開，小豆包妥協了，因為他感覺如果再咬下去，很有可能會把這塊肉咬下來，只好鬆口，只是鬆開後，她的樣子不比金城的手背好到哪裡去，活活的像一名吸血鬼，加上那憤然的眼神，更加相像。

“哈哈……”金城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的手背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一直用溫情的眼神看著小豆包。

“笑什麼，你不疼嗎？！”小豆包不解，都被咬成那個樣子了，還在笑。

“被你咬死，我都不會感覺到疼，何況這一點點小傷。”聲音純美，乾淨，看到小豆包不似之前那般生氣，金城的眼神更加溫柔眷戀：“我笑……我想你還是去嗽一下口，不然，有點影響美觀。”

金城說的有些隱諱，他手指了一下小豆包的嘴角溢位的血漬，想去擦，又不敢。

小豆包努起嘴，自己用另一隻手順著金城手指的方向擦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果然有血，突然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口腔裡還漫長著他的血腥味，多噁心。

“唉呀，放手！”小豆包慌了，那滿嘴的臉，多醜啊，她又開始努力的掙開金城的手，可是金城依然握的那麼緊，小豆包急了“放手啊，我要去漱口，去刷牙，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嗯？哦。”聽到這句金城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