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怎麼忽然不說話了?是不是不高興啊?”
“沒有,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啊!你願意陪誰去參加酒會是你的事,我無權過問了。”
江澈的聲音是沉悶的,失落的,鬱結的。他的確是不高興,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高興舒眉答應那個日本人關野信,陪他一起去出席上流社會的高階酒會。可是他卻不能多說什麼,因為她又不是他什麼人,他有什麼資格不滿呢?況且,那類高階酒會能被邀請堪稱殊榮,他既然沒辦法帶她出席,又有什麼權利阻止她、不讓她和別人去呢?
舒眉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覺得他死鴨子嘴硬,明明對自己動了心卻就是不承認。她很想趁這個機會逼出他的實話來,又故意強調說:“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可要拿你的錢去買化妝品,陪關野信參加酒會了。”
江澈勉強一笑:“我沒意見,你去吧。”
舒眉這下徹底無語了:這樣逼他都不肯說出真心話,難道是我自作多情搞錯了?不會的,我應該不會搞錯的。以前追過我的男生多得都可以組團了,這點經驗我還是有的。這傢伙應該還是在嘴硬了!真是的,他幹嗎要這樣死不承認呢?承認喜歡我難道是一件會丟臉的事嗎?
片刻的雙雙無言中,車子已經開到了中央商場門口停住了。舒眉想了想,從錢包裡掏出十塊錢,然後把錢包還給江澈說:“這十塊錢算我跟你借的,月底發了工資就還給你。”
“不用,我說過這隻錢包歸你了,裡面的錢你隨便花,不用還。”
“我怎麼能隨便花你的錢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舒眉格外著重強調了最後那一句,順便再逼一逼江澈,看能不能逼出他的真情告白。沒想到江澈一窒後,卻憋出了一句讓她意想不到的話。
“要不……我認你做我乾妹妹吧。”
“什麼——乾妹妹!”
舒眉簡直哭笑不得,這是什麼節奏哇?江明石可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親媽、江澈的老婆。而現在她和江澈的關係走勢,卻像是要從未來的夫婦變成幹兄妹了!
“有沒有搞錯?我被人認了乾女兒還不夠,現在又要被你認乾妹妹。我來民國的終極任務難道是認乾親嗎?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認乾媽幹姨幹姑幹嬸,請問認滿七個是不是可以呼喚神龍啊?”
舒眉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江澈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聽得一臉懵懂不解地說:“你別生氣,如果不想認就不認好了,只是……好端端的你怎麼說起神龍來了?”
“你……跟你說不清,簡直浪費口水,我閃了。”
一邊開門下車,舒眉一邊頭也不回地又丟給了江澈一句話,“你也不用陪我進去了,我自己去買就行了。”
江澈也沒有堅持,他獨自坐在車裡,怔怔地目送著舒眉走進中央商場,滿臉無比失落蕭索的神色,心底忽然間全是恨——恨世事的無常,恨命運的捉弄。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江澈希望自己的人生沒有那份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父親不會病逝,家道不會中落,人生華美的起步不會忽然間錯亂一片。
他不求還是那個華衣美服的小少爺,只求布衣蔬食地安度此生。不用沾這人世間的血腥罪惡,不需與混跡人群中的豹狼虎豹打交道。只是一個在父母庇護下,終日讀書彈琴的純白少年。家是一方小小庭院,幾間清淨廂房,碧紗窗上斜斜映著幾枝紅梅花。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如果他還是那樣的純白少年,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舒眉,他喜歡她,想娶她為妻,想與她共清晨、共黃昏、共晴天麗日、共春花秋月、共守一生歲月到白頭。
可是,走過了許多風雨歲月後,他早不再是當年的純白少年。命運的一葉扁舟,過早將他載入了風高浪急的人生海域。現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刀光血影;就是陰謀算計;他不敢也不願把她帶入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除了忍痛割愛之外,他又還能做什麼呢?
就這樣,悄悄地愛著她好了。什麼也不用說,大音希聲,大愛無言。有時候,沒有說出口的愛,才是真正深廣如海洋的愛……
49|29。 獨家發表
星期天傍晚五點鐘,關野信準時來到福音堂接舒眉去參加酒會。
舒眉這天打扮得光彩照人。她穿著那襲華美無比的瓷青色真絲旗袍,整個人清豔得宛如一闕花間詞,蘊滿婉約又空靈的江南韻致。當她香風細細地走出福音堂時,款款而來的佳人,亭亭玉立的倩影,莞爾一笑媚麗欲絕,讓關野信的眼神瞬間溫柔纏綿勝春風。
關野信開車載上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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