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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暢被凍得瑟瑟發抖,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又重新跌在了地上,腳裸處一陣鑽心的疼,顯然是扭到了腳踝。
大雨嘩嘩的下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孫暢感覺到一波一波的寒意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的身體,她咬著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面走去。
原主的靈魂似乎已經徹底消散了,腦海裡只留下零星的記憶,孫暢憑藉著那丁點的記憶,回到了這具身體的家。
那是一棟低矮的茅草屋,牆壁因為年頭久了,有許多都已經剝落了下來,房頂是茅草頂,也是破破爛爛的,許多地方都在漏雨,當真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房子裡沒有燈,孫暢根據那那可憐的記憶從角落裡裡摸出一根蠟燭點上,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小小的屋子,孫暢簡單地掃了一眼這間屋子,只見屋子裡除了一個大炕和炕上擺著的一個掉漆的紅木櫃子外,再有幾個破破爛爛的鍋碗瓢盆,便再也沒有其餘的東西。
這家還真是窮。
孫暢顧不得想其它,栓上門,麻利地脫去了身上沾滿泥水的衣服,又上到炕上面掏出了乾淨的衣服換上,凍僵的手腳慢慢回暖,孫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找了一條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毛巾,胡亂地擦乾淨頭髮,然後直接鑽進被子裡睡了。
屋外大雨傾盆,屋裡面,炕上躺著的那個女子像是被夢靨住了一般,不住地顫抖著。
雨下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方才停歇,孫暢從睡夢中醒來,茫然地看著屋頂已經發黴了的稻草。
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即使有她的魂力支撐著,也是殘破不堪,更加糟糕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已經徹底的死去了,靈魂已經迴歸了地府。
這下可是麻煩了。
孫暢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原主已經死去,那還談什麼改變她的命運?該不會是想讓她代替她的人生吧?
想到這個可能孫暢沉默了,她經歷的這些任務,根本沒有人指點,那個死神每次只是丟給她讓她虐渣順便改變原主的命運,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多說,眼下這種情況,孫暢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才好。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孫暢很快便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了那時候再說。
坐在床上,孫暢將腦海中那零星的記憶過了一遍,勉強地找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蘇雪,是隔壁蘇家村的人,今年剛剛結婚,嫁給了張家莊的張自忠為妻。
孫暢只知道這個張自忠對蘇雪並不好,非打即罵,而蘇家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為蘇雪出過頭,張自忠見狀,加倍地開始折騰蘇雪。
今天是蘇雪實在餓得狠了,跑回家裡求救,蘇家人卻以惹不起張自忠為由,沒有理會蘇雪的求救。
已經餓了幾天的蘇雪悲痛欲絕,想到回家後可能會遭遇的事情,悲從心起,直接在村外的田埂上面,將臉埋在土裡,活生生地把自己給悶死了。
然後,孫暢便來了。
蘇雪的靈魂已經不在了,這具身體便成了一個空殼,從今天開始,孫暢便是蘇雪了。
蘇雪從床上起來,看著這破破爛爛的房子,腦子裡閃過蘇家那在村裡數得上號的泥瓦房,實在弄不懂到底那蘇家人是懼怕張自忠什麼。
沒一會兒時間,肚子便開始咕咕作響,蘇雪這才想起,這身體已經許久沒有進過餐了。
張自忠和他的哥們兒去了縣城,說是出去打工,誰知道他們到底去哪裡鬼混了,臨走之前張自忠將家裡的所有食物全都帶到他自家媽家去了,只留下一句話,讓蘇雪餓了就去她媽家吃了。
前兩天蘇雪也去了兩次,結果呢,因為張自忠對蘇雪不上心,那張家人也看不上蘇雪,只是讓她下地幹活,等到吃飯的時候卻是什麼都不留給她。
蘇雪也不是傻的,兩天一去,卻再也不肯去了。
她不去,張家人也不會去特意叫她去吃飯,蘇雪就這麼餓了幾天,她手裡沒錢,就是想去買也不成,沒有餓死還是因為隔壁的大嬸心善,把自家剩的殘羹剩飯給了蘇雪一些,蘇雪才沒有被活生生地餓死。
這段記憶在蘇雪的腦海裡十分清晰,蘇雪不知道原主是怎麼熬下去的,換做她,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的。
記憶中,蘇雪和那張自忠根本沒有領證,只是簡單的辦了個婚禮,在這農村兒裡,辦了婚禮,也就代表著蘇雪成了張家人,蘇雪不知道,她卻清楚的狠,她和張自忠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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