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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還好聽,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哪有守得住的,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急巴巴地嫁人了。”
“我發誓!”一向細聲細氣的鄧淑美突然爆發起來,大聲說,“在我的兩個孩子年滿十六歲之前,我絕不改嫁,如違此誓,天打雷劈!這樣總可以了吧,這兩個孩子姓朱,永遠都是朱家的人,但我不會讓他們跟你回去的,撫卹金一人一半,你要就拿著,嫌不夠的話那就去打官司吧,我奉陪到底!”
“淑美你,你怎麼這麼傻啊!”許秋陽急得直跺腳,“你根本就用不著發什麼誓,你這種情況,就算是鬧到法庭上,法官也肯定會判孩子跟你的,還有撫卹金,你也用不著一人一半啊,你這樣太吃虧了你知不知道!”
老婦眼珠子轉了幾轉,知道許秋陽說得也有道理,她今天來,就是吃準了鄧淑美這人軟弱怕事,肯定是任由她捏圓搓扁的,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也硬氣了一回,敢跟她對著幹了。
能拿到一半的錢也算不錯了,好幾大千塊呢,就算兒子還活著,一個月就拿那二十多塊的工資,就算分了一半回家裡,那也得要幾十年才能拿回來那麼多錢,這筆買賣不虧。
就是分給這婆娘的另一半著實心疼,不過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再鬧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去,不如以後等沒了外人在場,再好好地磋磨磋磨她,總得要一點一點從她手裡把這錢掏出來才甘心。
至於孩子,真要給她帶,她還嫌累呢,只不過想借著孩子的名頭多爭些家產罷了,既然她答應不改嫁,又肯自己帶孩子,那就讓她帶好了,帶大了始終還是朱家的孩子,以後一頂孝道的大帽子壓下去,還怕那他們沒有辦法嗎?
老婦算計妥當,心中拿定了主意,頭一昂,大聲說:“好,那就這樣,分錢吧!”
彭站長就算心裡面再不情願,但是當事人都同意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把一萬兩千塊錢一分為二,分別放在兩個信封裡,每份六千塊。
他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把其中一份給了朱朝盛他|媽:“行了,錢也給了你了,能夠在自己親兒子屍骨未寒的時候這樣欺負他留下的孤兒寡母,看來你對這個兒子也只是看著他的錢而已,拿了錢就趕緊走吧,這兒沒你的事了!”
老婦拿了錢,居然當眾就喜滋滋地沾著唾沫點起錢來,那歡喜的模樣,似乎現在正躺在裡面的那個並不是她親生的兒子一樣。
眾人看著無不心寒,這輩子攤上這麼一個媽,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本來站裡給辦完了追悼會,考慮到農村比較重視辦喪事,講究入土為安,雖然這個時候國家提倡火葬,但是並沒有硬性的要求,所以如果家屬有要求的話,他們是會把遺體送回家,讓他們家裡也辦一場喪事的。
可是看到如今這個情況,彭站長知道他們家裡也不會有心思去辦這個喪事的了,索性直接吩咐:“今天辦完追悼會,明天就把烈士的遺體送到縣城火葬場進行火葬。”
鄧淑美的心也徹底冷了,朱朝盛生前就算家裡待他們怎麼不好,他也還是一個孝順的兒子,每個月的工資幾乎都拿回家裡一半不說,一有空的時候就會回去幫忙幹各種重活,站裡發了什麼好東西也不忘分一半帶回去,可以說整個水電站,再找不出比他更能孝順老人的人了。
可沒想到,他所做的這一切,到最後還比不上這一疊鈔票。
所以她現在也完全沒有了把朱朝盛的遺體送回朱家的想法,火化了更好,縣城裡有座思親樓,專門用來存放骨灰的,到時候把骨灰寄放在那兒,她和孩子們要去拜祭也方便,以後再不用跟朱家的人打交道了。
老婦一聽又鬧了起來:“作孽呀,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不說,還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要活活地給燒成灰啊,我的兒啊,你也太可憐了,生前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死後還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啊!”
彭站長冷笑道:“他生前過不上好日子,那還不是你們害的嗎?你要真有這份心,那也行,我們就給你送回去,你花錢給他風光大葬,也算圓了你這份愛子之心。”
老婦的臉色變了一下:“我兒子是在你們電站死的,喪禮的錢當然應該是你們花。”
“我們花錢就要按照我們的規矩走,我們這兒規定就是要火葬的,你自個兒選吧,要火葬還是要送回去給你自己辦喪事。”
“我……”老婦猶豫了一下,目光亂閃,她身後一個年輕男人走上來,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說:“嬸,這辦喪事得請人打齋,辦酒,花的錢不少呢,既然現在他們水電站能辦,就讓他們辦吧,咱們別湊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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