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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自己權利的好辦法。
更有甚者,會跑到人流密集的路段去假裝要跳樓或者跳橋,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許秋陽心底裡其實不太贊同這樣的做法,造成交通堵塞影響別人的正常生活不說,這樣利用大眾的同情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真的好嗎?
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只能嘆一句人各有志,可是放在自己身上,說心裡話,許秋陽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苦難展露在大眾的面前,就像當初上學的時候,作為一個貧困生站在領取助學金的獎臺上,所感受到的屈辱比所感受到的善意要多得多。
說到底她也還是一個自私的人吧,她不願意用自己的苦難去娛樂大眾,讓自己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指指點點的談資,哪怕這樣做真的能對社會的進步起到促進的作用,她也不願意。
“哎,怎麼樣,你能寫吧?”羅建剛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不,我不寫。”
“怎麼了?剛才這檢查你不是寫得挺好的嗎?寫個廣播稿對你來說也不難吧?何況我們這也是為了幫你啊!”羅建剛不解地問。
許秋陽突然氣憤地站了起來:“說了不寫就不寫,你們就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差點兒被我媽給罵了才高興嗎?你們就不能讓我好過點?”說完氣沖沖地往工棚那邊走去。
工棚裡黑乎乎的,只有門口映進來的些微火光,許秋陽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雜物,走進最裡面她自己的小隔間,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她伸手去抹,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可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啊,就算再窮再卑微,也還是有著自己薄弱的自尊,只是想以一個最普通的正常人的形象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有錯嗎?
到了裡面幾乎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許秋陽摸黑蹲了下來,摸到自己的鋪蓋,脫了鞋子鑽進去,忽然腳下觸到一個溫暖的物體,把她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來,伸手從上面按了一下,圓圓的,軟軟的,隔著被子還透出暖意,該不會是有什麼活物吧?
☆、21。廣播稿
野貓、野狗?還是黃鼠狼啊?
許秋陽一手拿著枕頭; 一手戰戰兢兢地掀開被子; 正準備用枕頭把那隻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趕跑,突然耳邊傳來羅建剛的聲音:“是熱水袋。”
“啊?”
“我媽硬塞過來的,我拿著也沒用,借給你使使。”
“哦; 那謝謝你了。”許秋陽一時無語; 默默地鑽進被窩,想到自己剛才一時激憤沒來由地向他發了一場脾氣,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剛才對不起啊,我知道你們也是一片好意; 是我太激動了。”
對方沒有答話,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兒; 許秋陽料想他怕是不高興了; 誰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都不好受; 悄悄嘆了口氣; 縮排了被窩裡,溫暖的熱水袋抱在懷中; 很快整個人都感覺到暖洋洋起來。
過了一會兒,羅建剛才開口:“嗯,既然你不想宣揚; 那我再跟站長說一聲; 你……; 早點歇著吧!”
羅建剛的鋪位就在與許秋陽一塊鐵皮之隔的外面; 他躺下的時候,許秋陽甚至還能感覺到木板的輕微震動,很快,外邊就傳來了緩慢而均勻的呼吸聲,許秋陽抱著熱水袋,鼻端嗅著新曬的被子上陽光的清香,慢慢地也進入了夢鄉。
晚上睡得香甜,第二天許秋陽醒來得也早,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工棚,打算找根木棍給自己做把牙刷。
據她觀察,除了羅建剛這種縣城裡來的人,周圍的人好像都沒有刷牙的習慣,她忍了兩天,實在是受不了,便打算學著以前在書上看到的方法,找一根軟一點的樹枝,把皮剝了,然後把其中一端的纖維咬得毛毛的,用來擦牙齒。
她照著這個法子試了一下,樹枝磨得齒面“嘎吱嘎吱”響,好像效果還挺不錯的樣子,她覺得好玩,便又起勁地多擦了幾下。
剛好羅建剛也端了口盅牙刷來河邊洗漱,見她拿根棍子在嘴裡面捅來捅去,不由好笑:“馬上就有早飯吃了,你就這麼等不得,連棍子也吃?”
看他一臉毫無芥蒂的樣子,彷彿早把昨晚兩人之間的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其實他也沒有多不愉快,當時也就是楞了一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而已,後來想一想,她說得也有道理,人都是愛面子的,誰也不願意自己家的醜事被宣揚得全縣人民都知道,相反卻是他們自己考慮不周了。
至於許秋陽發的那點小脾氣,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女人嘛,都是這麼情緒化的,這一點他早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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