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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說著就揮了手命人帶二人走。蘭薇一怒,心底的火陡然竄了起來,手上猛一支那柱子,藉著力疾步走過去。也顧不得未愈的傷口仍作著痛,注了全身的力氣緊握住那女官的手,長甲緊扣進她腕上。
“你……”那宮女愣了一瞬,回神便也顯怒意,揚手便要推開蘭薇,蘭薇伸手一擋,反手揚起又重重落下,好像帶著兩世壓下來的不忿一般,半點不留情面地劈在了對方面上。
“啪”——一聲脆響,那宮女被打得向側旁退了半步才站穩腳,蘭薇亦是因為用力過猛連指甲都折斷了兩根。冷然相視,二人均是胸口起伏不已,驚怒分明。
那宮女一手捂著臉,另一隻手顫抖著抬起、顫抖著指著她,無聲了半天,擠出一句:“你……你是當真不把充華娘娘放在眼裡……”
第7章 杜氏
席蘭薇雖是身上帶著傷,然則盛怒之下幾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那一巴掌生生劃出了血痕。那年長宮女喝完了這一句,放下手來一瞟掌心,就見了手上蹭下來的血跡,方知這是傷得有多重,頗有些日子見不了人了。
不能在杜充華跟前服侍,想來賞賜也少了很多,連風光勁兒也要連帶著損上一些。思及此登時氣結,奪上一步便捉了席蘭薇的手腕,再不顧及她傷勢如何地往外半拖半拽:“非讓充華娘娘治你不可!”
“好了。”突然傳來的低沉聲音雖是平穩,卻如天邊炸雷般傳入諸人耳中。抬眼瞧見天子一襲月白色常服已負手立於院門邊,顏色雖是瞧著不如那常見的玄色冠服更具震懾,不怒自威的天子威儀卻是半點沒減。
雲宜閣的一方前院陷入死寂,一眾宮人忙不迭地跪下叩首、山呼萬歲,連帶著已是身負重傷的秋白清和也未敢耽擱。那年長的宮女亦是匆忙跪下,心慌之下甚至忘了手裡還扯著席蘭薇呢。
蘭薇覺得拉扯中腰間陡然一痛,腿上一軟跌了下去。杖責的餘傷還未好,這一跪下去膝上又要磕出新傷來,一嚇之下頓時閉眼,暗呼一聲“糟了”。
在膝蓋觸到地面前,臂上卻忽被一扶,那隻扶著她的手倏爾又順勢扶到她腋下,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提,便站穩了。
“……”席蘭薇睜了眼,一時不知該拜下去謝他為好還是就這麼任由他扶著為好。
霍祁的目光定在她因為驚魂未定而不斷顫抖的羽睫上,羽睫下一片陰影也跟著抖動分明。他神色一定,不經意的笑意在唇畔轉瞬即逝,再看向旁人時便又是最常見的淡然,沒有不快更談不上怒意:“怎麼回事?”
“陛下……”那宮女定了定神,重重一叩首,估摸著皇帝沒聽著幾句先前的話,便撿了“緊要”的說,“令儀娘子動手打了奴婢。宮裡有規矩,宮女打不得臉,奴婢一時惱了便想讓充華娘娘做主……陛下恕罪!”
這話聽著像是她先認錯了,實則是把席蘭薇的錯處說得明明白白。宮裡確實是有規矩,嬪妃也好宮女也罷,要罰也輕易不許掌摑,何況席蘭薇打的還是主位宮嬪身邊的掌事女官。
霍祁看向席蘭薇,眸中的情緒複雜了些,卻是什麼也沒問,就這麼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直看得席蘭薇心底滋生冷意,想要掙開他的手拜倒謝罪。
胳膊初一動,還未脫開,他的目光便再次轉向了那宮女:“鳶令儀帶著傷,你犯了什麼錯會激得她親自動手?”
這回滿院的宮人再度死寂了,連剛剛鬆下來些的呼吸聲都再次定住。方才那宮女是輕描淡寫地點出了席蘭薇明面上的錯處,誰知皇帝話鋒一轉就這麼把這錯處拋了回去?
鴉雀無聲了須臾,皇帝口吻一沉:“說!”
那宮女終被問得心虛了起來,伏地低垂著首、神色閃爍,思索著更加合適的說辭。
。
霍祁覺得衣袖被人揪了一揪,一愣,又覺得被揪了一揪。轉回頭來,看向席蘭薇。她卻低垂著首,面上擔憂與不安夾雜,沒有在看他。左臂被他扶著乖乖不動,右手在他寬大的袖口上拽了一下又一下
見他始終在質問那宮女而沒有理她,席蘭薇心裡著急,於是又拽了一次。
霍祁看得好笑,手小心地鬆開了她的胳膊,向上一提——席蘭薇猶拽著他的手就連同他的衣袖一起被拽了起來。
“……”蘭薇一滯,抬眸掃了他一眼,就忙鬆了手,規規矩矩地垂首不語。
“什麼事?”霍祁淡聲問道,席蘭薇眼眸輕抬,望向院落一隅,牽引著他的目光一起看過去。
霍祁便看到那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昏死過去的清和了。他這邊想把事情問清楚,那一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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