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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鄒城以為,鄒甜會先去西澤市看父母,之後轉道這裡,誰成想她在北京之後,第一個落腳的地方是他這兒,鄒城沒什麼準備的,他怕白靈不習慣,問道:“有點突然,你別多想,我姐人很隨和,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白靈唔了一聲,說自己要請個假,小跑著回去,她今天只有兩節語文課,可以讓其他老師幫忙代課,回來之後白靈先回家換了身衣裳,這才跟著鄒城去火車站。
鄒甜這次主要是想回國考察一下,她有要回國的心思,但是猶豫不定,正好去年也沒回來探望父母,鄒甜比鄒城大了將近十歲,她結婚晚,將近三十才結婚,當時她的心事是父母心頭的一塊心病。
身邊同齡的孩子二十五結婚已經算是老姑娘,農村的十七八早早就結婚,城裡上學的晚一些,二十二三也都嫁人娶妻,像鄒甜這種留到三十歲的大姑娘,用鄒正富的話說,在西澤市打著燈籠找不出第二個來。
鄒甜好不容易結了婚,夫妻倆又為鄒城的婚事擔心,給他介紹相親的物件總說不著急,見了面就沒下文,父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人家自己優哉遊哉絲毫不上心。
李愛雲總懷疑是不是女兒影響了兒子,傳染上晚婚的習慣,整天逼著女兒勸兒子找物件,李愛雲開始對兒媳婦的要求高,城裡人,身家清白,家裡條件不能太差,女方溫柔賢惠,個子高模樣不能難看,要求寫下來簡直能裝滿一張紙。
自己的兒子怎麼看怎麼順眼,總想給他配上最好的姑娘,到了後來李愛雲洩了氣,條件一降再降,城裡人,懂事聽話,上過學知書達理,再然後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女的,活的。
就這個條件,隨便一抓就能找到條件合適的,鄒城還是那套話:不著急。鄒正富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指不定跟他姐一樣,二十九三十結婚呢,李愛雲可不願意,她還著急抱孫子呢,強扭的瓜不甜,兒子不同意她也沒招,現在跑那麼遠,就算想管也是鞭長莫及。
鄒城最聽她姐的話,鄒甜回國對李愛雲來講,是一件天大的好訊息。
鄒甜跟著丈夫一起回國探親,她丈夫是北京人,叫郭洪華,是一名畫家。兩個人先回北京探望男方父母,之後再轉道過來。
坐了一夜的火車,鄒甜夫婦疲憊不堪,鄒城長得高,站在人群裡很扎眼,鄒甜揮揮手:“小城”。
鄒城牽著白靈擠過去,現在都是下車的人群,大包小包穿梭著,鄒城護著白靈,不讓人群擠到她,鄒甜圍一條大紅色的圍巾,頭髮是栗色捲髮,戴著一頂貝雷帽,廓形羊毛大衣下面是一雙牛皮黑色長靴,真是新潮的打扮。
鄒城蹙蹙眉,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簡單跟姐夫問好,然後介紹白靈:“姐,這是我跟你提起過的白靈。”
鄒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很好的遮掩過去,伸手道:“靈靈你好,之前聽小城提起過你,叫我姐就行。”
相比鄒甜,郭洪華的打扮就低調的多,一件格子襯衣,西裝褲,腳下踩著一雙皮鞋。
鄒城帶著鄒甜夫妻去了招待所,開好房間放下行李,鄒城帶著人去國營飯店吃飯。國營飯店也不講究裝修,大白牆,幾張桌椅,人多的時候要拼桌一起吃。
鄒甜出國好幾年,這次回來明顯不太適應國內的環境,她拿紙巾擦擦桌子凳子,一個服務員路過翻白眼:“以為是舊社會的嬌小姐呀,穿的跟個小妖精似的,咱們桌椅乾淨著呢。”
鄒甜氣的要跟她理論,鄒城按住她:“算了,都是這脾氣,習慣就好。”
鄒甜在國外的時候,出去吃飯侍者照顧的無比周到,說話輕聲細語,別說給你小話聽,就是音調高都很少,鄒甜嘆口氣:“那就算了吧。”
鄒城跟白靈去視窗點餐,木頭窗柩還殘存著斑斑的黃油漆,今天有燒餅賣,鄒城要了四個燒餅、四碗陽春麵,二兩包子,一小碟鹹菜。
鄒甜出國的那一年還沒實行計劃經濟,她連花花綠綠的糧票都很少見,只是存在於字裡行間,上次探親還是兩年前,那時候日子難過,父母沒讓她多待,三天後就回去了。
陽春麵上飄著可憐的油花,鄒甜吃了一口,寡淡無味,鹽連半勺都沒放上,不禁懷念裡意麵來,她抬頭看看弟弟,又覺得心酸,自己疼著寵著的弟弟,平日就吃這些?
鄒城告訴鄒甜,飯店也不是日日都能下,平日裡大夥吃的都是玉米饃饃,鄒甜驚詫的問:“你就吃那些?”
鄒城彷彿習以為常:“是啊,糧食供應都是有限的,主要吃粗糧,細糧得配合著吃。”
鄒甜彷彿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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