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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阮少聰,心知這男人逼供了一番,也覺省事。“他可有說什麼?”
冷修得到主子的示意,恭敬的開口道:“全都招了,當年的一切,全都是按照阮箐的指示。為什麼要謀害烈遠將軍,他倒是不知,只說將軍活該!”
活該?
凌琉玥若有所思的睨了眼呻吟的阮少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一百多條人命喪生火海?
“你提著他扔到京兆府尹。”凌琉玥吩咐冷修,隨即,對著站在十米遠的紅藻招手:“你去告訴綠萍,京兆府尹大人謀害戰王,要被株連。”
紅藻應聲,消失在夜幕中。
——
凌府
滿腹怒火的阮箐,神情疲憊的臥在軟塌,幾個丫鬟在身旁垂肩捏腿。心裡想著明日得進宮求見太后,賠罪!
凌若瑾幽怨不甘的坐在一旁,她回來時聽說那賤人被戰王帶進宮了!可恨!又被那賤人風光了一回!若是馬兒沒有發狂,衝到郊外的小樹林裡,他們也不至於等著侍衛迎接,耽擱了進宮的時辰,錯過了時機!
“母親,肯定是那個賤人見不得我們好,在馬兒身上動了手腳!”越想越不甘心,凌若瑾忿忿不平的抱怨。
阮箐冷冷的看著凌若瑾,正待開口訓斥,便看到嬤嬤帶著綠萍進來。
“夫人,京兆府尹大人下毒謀害戰王,皇上大怒,要株連!”綠萍神色慌張,急忙說道。心中卻是詫異不已,她明明在凌琉玥酒杯中下了毒,為何她沒事,卻變成大人謀害戰王?
阮箐霍然坐起身,厲聲道:“你說什麼?”
“夫……夫人,大人傷的嚴重,送去了府中……”綠萍渾身顫抖,生怕阮箐怪她辦事不利,殺了她!
阮箐執起手中的茶杯砸在綠萍頭上,焦急的命人備好馬車,去了京兆府尹。
待快到京兆府尹時,遠遠的便看到火光沖天,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經久不散。
阮箐臉色發白,焦躁難安,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揪住衣襟,祈禱著那不是家中走水。
馬車停頓,阮箐看著燒紅半邊天的京兆府尹,險些暈過去,幸而身後的丫鬟扶住,掐住了人中。
“情況如何了?”阮箐不顧儀容,跳下馬車,抓著站在邊上看熱鬧的婦人問道。
“天可憐見的,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婦人唏噓不已,絮絮叨叨的說道:“你說得罪誰不好,得罪戰王。這下可好,嚇傻了吧,怕王爺治罪,乾脆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府邸*。”
阮箐渾身的力氣仿若被抽去,根本聽不到婦人在說什麼。
“他們都在說,阮大人心中有鬼,謀害戰王肯定是別國的細作,賣國賊!”婦人見阮箐臉色慘白,兩眼無神,也嚇了一跳,呸了一口道:“哼!死了活該!”
‘轟!’
阮箐只覺一道閃電劈開了她封存的記憶,京兆府尹的下場,與八年前的場景,多麼的相似!
鼎鼎大名的烈遠將軍,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一朝身死,成了人人唾棄的賣國賊!
這都是報應!
搖搖欲墜的看著兇猛的火蛇,吞噬了府中上上下下一百多條人命,痴痴顛顛的大笑,火光打在她的臉上,格外猙獰可怖。
完了!
全都完了!她這麼多年的執念,到底為了什麼?
蝕骨焚心的恨,如草長鳶飛般肆意的生長。隨即,瘋了一般的朝凌府而去。
是她!
一定是凌琉玥那賤人!
第二十四章 樹倒猢猻散
凌琉玥搬出了蘭香苑,回到了小破院。
木板堆砌的床榻,改換成了雕花紅木床,破爛不堪的傢什,全都煥然一新。
凌琉玥目光微冷,裝潢雖然奢華精美不少,卻再也找不到她所熟悉的氣息。“全都換回來!”
李嬤嬤嘴唇微動,轉身離開。
紅藻斟茶遞給凌琉玥,想了想,輕聲問道:“小姐是何時發現綠萍的異樣?”
“戰王府。”凌琉玥悠然的啜了口茶水,諷刺一笑,在這侯府步步是坑,處處是殺機。
幸而她對這裡摸了底,才沒有著了綠萍的當。芊芊公主年約十歲,卻彈的一手好琴,頗受聖寵,唯一的缺憾是有口疾,性格古怪,痛恨別人在她面前說話。
曾經怒殺宮婢,血洗雲芊殿,自此再無一人敢言,成了皇族貴胄心底的禁忌,默契的三緘其口。她若不知,按照綠萍所說,上去搭訕,不是找死麼?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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