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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陣尖銳的尖叫聲劃破了天際,在沉寂的皇宮上空盤旋。
偌大的雲翔殿內,明明晃晃的燭火搖曳,照耀著昏暗的寢宮,床上擺滿了四十九顆頭顱,排成一個大大的壽字,兩眼被掏空,空空洞洞似無底的黑洞,猙獰的看著嚇得肝膽俱裂的太后。
“轟隆——”一記晴空響雷,炸響在太后耳邊,彷彿就劈在她的頭頂,心臟有一瞬幾乎要停止跳動。幽藍的光影射在床榻上,為那個大大的‘壽’字,增添了陰森鬼氣,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向她索命。
太后嚇得渾身一縮,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兩眼裡蓄滿了驚恐,不斷的向後爬去。“救命——救命——”
聽到喊叫聲,守夜的侍衛舉著火把衝了進來,看到詭異的一幕,心肝一顫,硬著頭皮把髒東西收拾好。
宮婢們跪在地上,看著嚇得頭埋在膝蓋上,渾身瑟瑟發抖,已經失禁的太后,面色惶恐,連忙帶著太后下去沐浴更衣。
喝下一碗壓驚湯藥,坐在梳妝檯前,銅鏡裡倒映著空蕩蕩的頭皮,配上太后呆滯的模樣,不復以往的高貴優雅,反倒有些滑稽。
“啪——”驀然,太后揮落銅鏡,臉上扭曲的抱著光禿禿的頭頂,光滑滑手,根本不是剃掉留有毛刺般刺手。
濃密如緞的秀髮,根根脫落,太醫查明不了原因,只得尋說是鬼剃頭。
“來人,把他們拉下去,全都剃掉。”太后緩過勁來,憤怒的指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監宮婢,破碎的鏡片中,倒影出她滑稽的容顏,眼底迸發出蝕骨的恨意!
賤人!
一定是她搞的鬼!
宮婢太監牙齒打顫,不敢求饒,否則,難保腦袋落地。直直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拖了下去!
“繆淵!去!你親自殺了凌琉玥!”她不死,自己心裡恨意難消。
她的兵工廠,她的勇士,她的權勢地位,全都灰飛煙滅!
原本打算在戰冀北迎親之時,迎接大秦公主回朝的路上設伏,絞殺戰冀北,卻沒料到,冤枉轉瞬落空!
繆淵如何不恨?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便唾手可得。
“娘娘,你冷靜!”繆淵目光長遠,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只是低估了凌琉玥的實力。
“冷靜?”太后尖銳的失聲喊叫,想到之前的那一幕,腦袋裡的一根弦猛然斷裂。慘白的臉色,瞪圓的眼珠,猙獰的仿若厲鬼。指著繆淵的鼻子怒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哀家讓你不要輕舉妄動,急功近利,你偏不聽。你是不是看上那小賤人了?”太后積壓的怒火,彷彿找到了宣洩口,失去理智,口不擇言:“一無是處,連個男人都不是,還想要睡小賤人!你怎麼就不去死!”
尖刻的話,深深刺進繆淵的痛楚,陰柔的眸子裡,閃過陰冷嗜血的暗芒,拳頭捏得‘咔嚓’作響,突然出手砸向太后身後的花瓶。
“哐當——”
一陣陰風擦過太后的耳邊,清脆的碎裂聲,震醒了她,想到之前脫口而出的話,一陣膽寒。
“滾!”太后捂著耳朵,嘶聲吼道。
“賤人!”繆淵嘴角抖動,枯瘦的手拽著太后的手臂,將她甩到桌上,陰惻惻一笑:“不是男人?臭女表子,咱家不是男人?也能讓你賤的像條母狗求咱家要你爽。”
繆淵撕碎她的紅色裘衣,手覆上她的豐滿,凌虐得揪扯,玉白的身體上,瞬間佈滿了青紫的淤痕。
太后痛的直尖叫,可外面的侍衛,對這樣的狀況習以為常,面無表情的鎮守。
——
戰王府,燈火通明。
長公主得知宮裡發生的事情,焦急不安的來回踱步。
墨竹端著茶水遞給長公主,安慰道:“公主,王爺和淩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一說沒事,長公主眼睛就發紅,捂著發慌的心口,擔憂的說道:“當初小北上戰場,我這顆心啊,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坐立難安,結果小北出事了,差點就回不來了。今日又是如此,果不其然,玥兒那孩子出事了!”
長公主緊緊的揪著錦帕,怨恨的目光看向皇宮的方向,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整個皇宮!
戰冀北那場厄難,也是繆淵製造,今時今日,接著對凌琉玥下手,他是要將他們往絕路上逼!
西武殺夫之仇,殺子之仇,這口惡氣,她怎麼能嚥下去?
每每想起西武軍營,她聞訊趕去,只來得及,看到繆淵拔劍斬下夫君的頭顱,夫君眼睛圓睜,死不